败犬: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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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是唱音乐剧快乐,还是做‘岑太太’快乐?”

    岑宴秋一步步逼近,语调加重道:“音乐剧之于您,就像狄琛之于我。逼一个人放弃他喜欢的事物,不亚于让他去死。”

    “这不一样!”

    “岑宴秋,我和你爸爸的婚姻对两家来说是合作,是互惠双赢,除了嫁给你父亲,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她深呼一口气,说,“家庭本就建立在牺牲之上,我并不为此感到遗憾。”

    “既然如此,我出生的第一年,你又为什么把我送到小姨那里,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如果真的不后悔、不难过,你的产后抑郁症,你倾注在岑宴知身上、从不愿多分我一点的眼神又从何而来?

    岑宴秋看她的眼神透着轻微的痛苦,就好似有人在用刀子一片片地剜着他的肉。

    “我八岁那年被绑匪劫持到玉临郊区的环山公路上,在那呆了整整三天,我以为自己要结束在那个地方。被救出来以后父亲不让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经过,因为你怀着岑宴知,他怕你惊吓过度,会有生命危险。”

    这些话猝不及防地砸向林景宜,她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后背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你可能从来都不知道。当年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忍到岑宴知出生,忍到父亲终于点头应允,但我最后发现,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好像没那么重要,你根本不在意。”他几乎把自己的心剖开,血淋淋地挖给林景宜看,里面的脉络结构如何蜿蜒曲折。

    他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索取的很多,不是对林景宜和岑沛铨,是对狄琛。

    他想要第一顺位的爱,第一顺位的真心,在他眼中狄琛做到了,那他把这个人抓牢,死也不放开有有什么不可以?

    “我爱他。”岑宴秋低垂着额头,淡淡道,“我爱狄琛,他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他也不会离开的,对吧?”

    最后那句像一个偏执的病人在自问自答。

    林景宜快要站不稳了,她抓着岑宴秋的胳膊,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缓过来。

    她总是不愿意承认,其实岑宴秋是很像她的,那股始终不低头的傲气和不服输的劲,她的孩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不是不爱岑宴秋,只是他总叫她想起那段惨痛的日子,仿佛与她的退让和放弃黏稠地粘在一起。

    相比之下,作为弟弟的岑宴知温驯包容得多。

    “小秋。”

    林景宜忽然想到什么,说:“你确定狄琛真的不想离开你吗?不想的话……他为什么执意打掉你们的孩子呢。”

    岑宴秋:“孩子?”

    “是。”林景宜点点头,轻声道,“他怀孕了。但上次我见到他,已* 经是手术完成之后。”

    “不是我们想让你离开他,小秋。”

    林景宜的声音宛如行刑场的钟声:“是狄琛想离开你。”

    “小秋,我可以放任你回去找那孩子,但你能接受他欺骗你、接近你的目的并不纯粹的事实吗?”

    *

    “喝点什么?”

    男人坐在狄琛对面,十指交叉,眉眼肃穆庄严。

    这是他和岑沛铨第一次“正式”见面,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狄琛反倒很心平气和。

    他摇摇头,说自己不太渴。

    “你应该猜到我找你的目的是什么。”岑沛铨常年呆在上位,发号施令惯了,举手投足间不自觉地流露出居高临下不容置喙的感觉。

    狄琛喉咙发紧,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坠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手术后遗症之类的问题。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顿了顿,他说道。

    岑沛铨把一个u盘推到他面前,语气中带着事不关己的漠然:“你母亲的死与我,与岑家无关。”

    他停顿一秒,又道:“当年环山公路,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

    “所以那笔定期汇款,是——”

    “没错。”岑沛铨沉声道,“是有关你父亲的补偿。”

    “当初你母亲找到我,想拿回你父亲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但出于诸多考虑,我说服她放弃了这个打算,承诺会给她一笔三百万的赔偿款。”

    岑沛铨眼眸幽深,说道:“她拒绝了。所以我后来让下属将这笔钱分批汇入她的银行卡里。”

    “陆今找上你的那一天,想必编造了一个看似很完美的谎言,可事实是我和你的母亲没有关系。她多年前入职岑家,后来我妻子因为孕期情绪不稳,辞退了一批佣人,其中就有你的母亲。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纠葛。”

    岑沛铨向秘书示意,将一张支票放到桌面,并递给狄琛一支笔。

    “我知道你和岑宴秋在一起不是因为爱他,而是被陆今的骗局蒙蔽。现在事情澄清,真相大白,我不会计较你对岑家造成的一切损失,同样,你可以在这张支票上写下你想要的数额。”

    狄琛接过支票,嗅到上面淡淡的油墨气息。

    岑沛铨的话就像这张支票一样无可挑剔,毫无疑问,他是谈判桌上砝码最有分量的掌权者。

    半晌,狄琛动了动手指,把支票撕了个粉碎。

    “是不是在你们眼中,所有事物,包括人,都有相应的价码?”他抿了抿唇,嘴角微微往上一勾,慢吞吞道,“我没见过我爸,但通过他写过我妈妈的书信,我想他这个人差不到哪去。”

    “这张支票,我不会要的。”

    狄琛微笑道:“把他的骨灰盒还给我,还给我妈妈,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岑沛铨沉默片刻,说:“如你所愿。”

    两人对视半晌,岑沛铨欲起身离开,狄琛忽然站起来叫住他。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岑沛铨问他。

    “哦,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狄琛视线游移地扫过那堆被撕得零散细碎的纸屑,撕着指甲边缘的死皮,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未来对他的安排。”

    “他会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职责,包括不限于挑选一位合适的联姻对象,和她结婚生子。”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呢?”

    狄琛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以我对岑宴秋的了解,他可能不会同意。”

    岑沛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地转身离开了。

    狄琛和陆今约定的三天期限即将来临,他装作答应了陆家的要求,实际却在林景宜的帮助下定了两张揭发当天的旅程票。

    一张机票,一张车票,最后转大巴。

    他的目的地是齐山市谷溪镇,一个十八线开外的小城市,长居人口的年龄层稳定在四十岁以上,据说很难在那里看到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陆家揭发鼎诚的阵仗闹得轰轰烈烈,连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都请过来了,端着各种大型设备,摩拳擦掌地做着一举将整个岑家拉下水的准备工作。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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