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季: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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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颂宜没动脚,整个人无动于衷。

    周舒樾没辙,“姐,你别生气。”说完,几乎是半拽着她离开了房间。

    下了雨,路不好走。

    两人先在屋檐下走着,而后周舒樾撑开手中的伞,伞檐下意识地倾向周颂宜。

    原本,是打算先送她回她自己的房间的,只是目前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的确不太好。

    于是找了个由头:“姐,我钢琴课还没学完。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先在我房间待一会,听我弹弹琴。觉得困的话,也可以就在那儿睡,反正我那边有多的卧室。”

    等了一会,没听见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

    周自珩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继而收回目光。

    老太太房间至今还是紧闭着的,透过模糊的屏风,能看见上面来往走动的人影。

    “她胡闹,你难不成也跟着胡闹?”人走远,周平津开了口,“刚才她说的话,你难不成都没听见?”

    “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周自珩此刻语气也不大耐烦,“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刚才,你就不该说那些话的。太伤人心了。”说完,也没再去看他的脸色,“要没什么事,我去屋外透口气。知道你现在心里也不大好受,只是家里此刻太憋闷了。”

    话落,迈腿出了门槛。

    雨下得小。

    暗夜中压根就看不清,只有花草坪里,地灯的光向雨水般漫过来,才看窥见细细的雨线。

    灯光中,泛着银光。

    周自珩靠在门前近一百年树龄的槐树下。

    耳畔,不时有雨水滴落的声响。在某个没准备好的节点,“啪——”地掉在人的身体的未知处。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水滴刚好掉在屏幕上,他抬手胡乱擦了擦,心中也有点烦躁。

    从联系人中找到目标人群,给对方拨去一通电话。

    很快接通,他语气不耐,“你回我家一趟。祖母晚上摔了一跤,现在人还在昏迷中,你现在的身份,理应尽快赶过来。”

    想起周颂宜晚间的话,他不客气地反问,“还有,你和我妹究竟怎么一回事?我才多久没见她,你给她什么委屈受了?”

    “她说要和你离婚。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刚说完。

    原本闭着的房间,门被打开,医生从内走了出来。

    周自珩看见后,立刻切断了和靳晏礼的通话,只留下一句,“回来清算。”-

    “复侠,”岑佩茹对为首那位医生问道,“老太太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许复侠摘下医用口罩,“老太太股骨近端骨折。骨折本身是不致命的,但是老太太年岁已高,经不起折腾了,手术对于老人折磨,后期的治疗恢复也会很吃力。如果采取保守治疗,就需要长期卧床,大小便很困难。”

    “我的建议是保守治疗。如果挨过去,调养好了,就没什么事了。”他的表情凝重,“但就是怕老人家撑不住。”

    周平津脸色刷地变白,一旁的岑佩茹注意到,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夫妻近二十载,有些话不需要语言传递,仅靠动作便能让彼此心安。

    她紧了紧他的手掌,“别怕,我在呢,孩子们也都在。”

    “平津,你和孩子们好好考虑考虑。”许复侠往屋内回望一眼,“拖不得,要早做决定。”

    “我给她打了麻药,一会麻药过了,她就会醒。”

    “你们这几日多陪老太太说点话。”许复侠对周平津道,“我这几日就在这儿,有什么事会及时通知你的。”

    “麻烦你了。”岑佩茹冲他笑笑,“这么晚了,还特地请你过来一趟。”

    “没事。”

    等许复侠走远后,一直沉默的周自珩走进了房间。

    老太太打了麻药,此刻正闭着眼睛躺在榻间休息。年轻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岁月年华催人老。

    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此刻坐在一旁的椅上,安静地沉默着。

    “晚上我在这儿守着就行。”周平津紧跟着进了房间,他顿了下,才缓慢道:“你去看看颂宜。”

    “刚才我的话,的确重了些。”

    “只是有些话,我不好开口。”

    “当初不是不让我插手,觉得事情都在你的把握中的呢?”周自珩讽笑他,却又顾及着老太太,声音并不大,只有他们两个听得清,“今天颂宜的情绪,我相信只要是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我给靳晏礼通了电话。待会他会过来。”他低下头,神情疲惫,“他们之间的事情,先让他们自己处理。具体的,等祖母情况好转,再详谈。”

    “嗯。”周平津应了声,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你替我过去看看吧。”

    *

    周自珩从老太太的房间离开,绕过连廊,来到周颂宜的院外。

    透过洞门,屋内漆黑一片,灯盏未点着,周遭一片寂静。

    他离开。想起什么,又转去了周舒樾的屋子。

    隔着门,室内暖黄的光泛了出来。模糊的剪影,映在窗棂。

    夜风一吹,院子里的枝条摆动,投掷下的阴影,杂糅进人影中。

    同一个宅子里住了十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周舒樾的房间。

    屋内陈设简单,占据空间面积最多的,还是那一整面墙的鞋子,以及具有收藏价值的篮球——NBA巨星签过名的。

    生活单纯。

    周自珩轻嗤一声,没忘记正事-

    “姐。”周舒樾低低叫了她一声,“你别太担心了。”他其实不太会安慰人。干瘪的语气,安慰的话听起来多少有点无力。

    周颂宜不说话。

    他无措地连着抽了好几张特地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抽纸。

    只是她并没有流眼泪,纸张被他攥在掌心,压根就没有递出去的机会。

    时间久了,柔软的纸张被掌心的汗水打湿。

    “周颂宜。”

    周自珩走近,见她一副发怔的模样。

    屈膝、蹲下身体,两人视线一瞬拉近。撩起眼皮,以仰视的姿态,探手摇了摇她的肩膀。

    他说:“清醒一点。”

    “哥。”周颂宜转了转眼珠,近乎机械地移动脑袋朝他看去,“祖母清醒了吗?”

    话落,突然打了个激灵。从自我世界里抽离出来,眼神由平波无澜一点点变得焦灼。

    “还没。”周自珩手指摁在她的肩膀,施了点力道,稳住了她不安焦躁的心,“不过医生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等麻药药劲过去,祖母就会醒过来。”

    “别担心。”

    周舒樾静静怵在原地,手中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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