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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心漪漪》 20-30(第12/26页)
闺梦里人。
上至皇亲贵胄,下至文武百官,只要家中有女儿的,无人不想将女儿嫁给他。
偏偏这位陆少将军百花丛中过,竟无一朵能入他的眼。
民间更是传他将星转世,高不可攀,能与他相配的女子必定也是同他一般的风华绝代。
可这位在都城众人心中几乎快被奉为神邸的陆少将军,竟当众将一舞姬搂在怀中,还声称此女是他爱妾,实在匪夷所思。
裴洺率先反应过来,作揖道:“陆少将军,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柳云莘和陆乩野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又怎会是陆乩野的妾室。
陆乩野搂在怀中的少女不知是冷还是怕,攥着他胸口衣衫的一双手竟在发抖,“陆少将军,我不想见他……”
殷乐漪声若蚊呐,颤抖的嗓音飘入陆乩野的耳畔。
她对裴洺似乎有些抵触,只是这抵触不知是因她害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陆乩野掠过裴洺,将殷乐漪半搂半抱的带下台,重回席位上坐下。
少女一直依偎在他怀中乖顺无比,不见丝毫反抗,更加坐实了此女是陆乩野的爱妾。
赫连鸿一头雾水,“陆少将军,舞姬怎的竟成了你的爱妾?”
殷乐漪将头埋进陆乩野的怀中,躲避所有人探究的视线。
陆乩野像是享受着她的依偎,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后颈,面不改色道:“今日得知我要来教坊司,她便拈酸吃醋与我闹脾气。我分明叫她乖乖待在家中,没想到她竟这般大胆敢扮成舞姬来同我置气。”
他抚摸少女颈子的动作落在外人眼中便是极亲密的,说完又偏头寻到少女的耳,意味深长地道:“是不是我近来太过偏宠你了,纵得你无法无天了?”
殷乐漪在他怀中又是一颤,仰起头,“我……”
她红唇轻启,便被陆乩野指腹按住,“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殷乐漪将话又咽了回去,轻轻点头。
陆少将军在旁人眼中从来便是耀眼如苍穹的人物,将他这样的郎君与男欢女爱风月之事相提并论,那便是对他的亵渎与不敬。
可眼下陆乩野竟如此纵容怀中的少女,言辞之间更是尽显宠溺,这可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能得陆少将军如此喜爱,想必这位娘子定是有倾国之姿。”
赫连鸿带来的宗室子弟里,有人忍不住好奇,“就是不知这位娘子为何一直戴着面具,不肯以真容示人啊?”
陆乩野挑眸从人群中扫到那人,语调毫无起伏却不怒自威:“我的人戴不戴面具,与你何干? ”
他眼神流转间自有一股常人难以企及的威压,那宗室子不过与他对视一眼,便立刻吓得缩了脖子往人群里躲去,再不敢轻易冒尖。
“陆少将军切莫动气,他不过是好奇是何等姿容的小娘子,竟能让我们陆少将军都甘愿化身绕指柔。”
赫连鸿出来打圆场,又端了酒敬向陆乩野,顺势打量着他怀中的少女,点评道:“我看这位小娘子恐怕比有晋国第一美人之称的芙蕊公主,还要艳绝上三分。”
倚在陆乩野怀中的少女将头垂得更低。
陆乩野不动声色地环住少女的腰肢,嗓音沉缓,极为慵懒:“我这爱妾不过蒲柳之姿,不及芙蕊万一。”
到场之人没有人会去质疑陆乩野的话,毕竟他是亲自将芙蕊公主押送回魏国的人,自是见过芙蕊公主的真容。
但陆乩野怀中爱妾方才一舞足可见气质清尘脱俗,世间罕有。
可到了陆乩野嘴里,便又成了蒲柳之姿不及芙蕊公主万一,也不知那芙蕊公主究竟美到何种境地。
裴洺在人群里暗暗握拳,芙蕊公主在他心目中便是天上仙娥也无法比拟的高贵明月,竟被他们这群魏人拿来与一妾室一起当众评头论足。
他不愿再听他们议论公主,便从人群里走出来,质问道:“既然这位娘子是陆少将军的妾室,敢问柳氏女现在何处?”
殷乐漪似是对裴洺极为抵触,连听见裴洺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抓紧陆乩野胸口的衣衫。
留在此处多一刻,便多一份变数。
陆乩野执起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搂着殷乐漪站起,看向赫连鸿,意有所指道:“臣的一腔兴致都被扫空殆尽,今夜便先回了。”
裴洺此人今夜的确扫兴,赫连鸿迎向陆乩野,赔罪道:“是我招待不周,下次邀约陆少将军我一定扫榻相迎!”
“不必了。”陆乩野将手中的空盏一丢,眸中笑意未达眼底,“殿下之心臣已知晓,只是臣与殿下并非同道中人。”
他说完,便搂着爱妾意兴阑珊的走出教坊司,留赫连鸿面色不佳的杵在原地,姿态恭谦,一时竟让人分不清谁是君谁是臣。
裴洺望着陆乩野那妾室的背影怔了许久,被教坊司的人催一声:“郎君,柳娘子在房中等您。”
裴洺回神,命随行小厮取足了五千五百金交予他,“柳娘子房中我便不去了,还请替我向柳娘子转告一句,请她一定保重自身,我定会想法子将她从教坊司带出来。”
大理寺少卿在教坊司一掷千金却不当入幕之宾,转头竟又带着自己的人连夜出城,去悬崖底下寻那芙蕊公主的踪迹,这一夜当真怪事频出。
马车上,殷乐漪低垂着颈,魂不守舍的坐在窗边。
她还戴着那张面具,一张小脸被掩住大半,素日里柔若春水的双眸更是被挡了去。
教坊司的酒水里为助兴,会放一些催情之物。
陆乩野注视着殷乐漪,体内渐渐涌出一股燥意,想伸手将她那张碍眼的面具揭下,好让他看清她底下的那双眼。
殷乐漪对陆乩野的念头浑然不知,今夜发生的一切让她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马车驾到了骠骑大将军府的门口,陆乩野下了车,凉爽的夜风迎面扑来,他不觉凉意,反更觉燥热。
他回身看向车厢内发呆的少女,沉声道:“下车。”
殷乐漪经他提醒才回神,出车厢时恍惚的撞到了头,她竟也没反应,下马车时更是心不在焉,脚踩到了迤逦裙摆,身子轻飘飘的往地上摔去。
陆乩野手疾眼快的搂了她的腰,将她如孩童一般单臂抱起,寒声道:“殷姮,你若是继续装聋作哑,不把今夜之事给我一个交代,往后你便休想再踏出房门一步。”
若非陆乩野及时认出跳舞的人是殷乐漪,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明殷乐漪是和他置气的妾室,无人再敢觊觎,恐怕她此刻便和那裴洺双宿双栖去了。
思及此处,陆乩野只觉体内那股燥意变得更甚,搂抱住她腰肢的手臂再次收紧,恨不能将这细腰肢折了才好。
殷乐漪倚在陆乩野怀中,抿唇不语,眼泪只一个劲的从面具里滴下来,身子颤抖不已。
她穿着单薄的胡姬舞衣抖得厉害,身上的馨香如雾般在陆乩野胸口游走,陆乩野抱着她走入府中,坠在她腰上的小铃铛一路轻轻地响,却也没能让陆乩野漏听她极细小的哽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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