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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心漪漪》 40-50(第12/20页)
嫂服下,不让她表嫂怀她表兄的子嗣!”
“她心思这般歹毒善妒,胆大妄为,我要是今日不打死她,往后不知要给我们国公府上带来多大的祸患!”
陆聆贞憋屈的要命,只觉自己是无妄之灾,“不是我主动给那个妾买避子药的,是她求着我买的,她压根就不想怀表兄的子嗣!”
越国公道:“即便是那妾室不懂礼数求着你去买,你又怎敢真的去买?那妾室终究是你表哥的人,那是他们府中的家事,与你何干?”
“怎么就与我无关了?”陆聆贞强词夺理,“我是表兄嫡亲的表妹,往后也是要嫁给表兄做正妻的,他的妾室出身卑微,凭什么为表兄生儿育——”
清脆的巴掌声堵住了陆聆贞的嘴,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长廷,不解自己究竟做错了何事。
陆夫人大叫着去推搡陆长廷,“……你疯了!聆贞可是你的亲生妹妹,你怎敢动手打她?!”
“我打的就是这个心思蠢笨的混账!”陆长廷指着陆聆贞的鼻子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发梦不要发梦,你竟还是不知悔改,若那妾室腹中真有了你表兄的孩子,你给她买去避子药,便是杀了一条人命 !”
他撇开母亲,双手握着陆聆贞的肩膀将人提起来,“如今好了,你那心心念念的表兄和我们陆家断绝干系,你的将军夫人梦也该到此为止了!”
陆聆贞瘪瘪嘴,放声大哭起来,“我没错……我没错,是表兄偏袒他的外室,我有哪里不好……”
“你善妒,心思歹毒,身上毫无半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仗着国公府小姐的身份欺压百姓,胡作非为。”陆长廷悉数陆聆贞种种罪状,“你若不是我亲生的胞妹,你这样的性子莫说是陆乩野瞧不上,便是我也嗤之以鼻!”
陆聆贞素日里虽未曾少受陆长廷的训斥,但大多时候陆长廷也仅是点到即止,何曾像今日一样对她口吐恶言,将她贬的一无是处。
陆聆贞便是个没心肝的蠢货,被一母同胞的哥哥当着面骂的如此难听,她也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当即便抓着陆长廷的衣衫嚎啕大哭。
“你是我兄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陆长廷毫不心软,“来人,将小姐关进祠堂,罚跪三日自省。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将她放出来。”
陆聆贞哭着被府上的下人拖下去,陆夫人一面骂着陆长廷,一边寻着爱女而去。
越国公见状,更是拂袖叹息:“慈母多败儿啊……”
陆长廷对着越国公作揖道:“阿翁不必懊恼,左右聆贞还未出嫁,关在府中找几个宫里的嬷嬷严苛教养,不定还能将她的品性扭转回来。只是母亲若一直在聆贞身边娇纵聆贞,聆贞永远也改不了她的性子。”
越国公对这嫡亲的孙女已是无能为力,“长廷,依你之见该如何?”
“母亲心忧父亲一人在边关多年,不如便送母亲到边关陪伴父亲,一来能让父亲母亲团聚,二来聆贞没了母亲做倚仗,必能磨一磨性子。”
越国公欲言又止:“可边关苦寒,你母亲又怎能吃得了那样的苦?更何况聆贞受罚,你们母亲护女心切又怎会舍下她离去?”
“只要阿翁发话,母亲不敢不遵从阿翁的话。”陆长廷思虑周全,“至于表弟与我们断绝往来一事,毕竟血浓于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在宫中听闻,八月十五陛下要亲临表弟府上,观表弟的及冠礼,已着礼部之人亲手为其准备,声势极其浩大。”
“等到那时,想来表弟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带上厚礼前去祝贺,表弟又怎会将我们拒之门外?”
越国公望向陆长廷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欣慰,“长廷啊,还是你思虑周全。”
暑热正盛,魏国都城外三十万大军却连着几日都在这毒辣的日头底下操练。
主将陆少将军留宿军营亲自督阵,将士们深领主将带兵严苛,在主将眼皮子底下半分也不敢马虎,顶着酷暑兢兢业业。
好不容易挨到休憩之时,将士们满身大汗的躲到阴凉处避暑,苦不堪言。
礼部侍郎坐着马车一路从城中赶来,在军营门口下车询问道:“敢问陆少将军可是在军营中?下官奉陛下旨意,寻陆少将军有要事。”
陛下谕旨,士兵们不敢耽搁,忙领了礼部侍郎前去军帐拜见陆乩野。
军帐中放着消暑的冰,礼部侍郎一入军帐便觉清凉无比,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恭敬作揖:“下官拜见将军。”
陆乩野翻着文书,闻言头也不抬,“何事?”
礼部侍郎回禀道:“再过些时日便是将军年满二十的生辰,陛下忧心将军家长无长辈,不知及冠礼该如何准备,便遣了微臣前来为将军着手准备及冠礼的事。”
前几日骠骑大将军府与越国公府决裂一事早已在都城的高门显贵中传开,两家不再来往,陆乩野在这都城中再无亲眷长辈,魏宣帝此时将礼部侍郎派来为他打理及冠礼,可见其重视和体贴。
陆乩野面无波澜,连语气也未有起伏:“那便有劳了。”
须知能请动礼部为其筹备典礼的,整个魏国也只有皇室。陆乩野纵使权倾朝野,也不过是朝臣,但陛下为他亲下谕旨,还请来了四品的礼部侍郎为他筹备,这样的荣宠放眼整个朝堂也找不出第二人。
“不敢当,此事乃是下官分内之事。”礼部侍郎恭谦无比,从袖中取出事先备好的折子,双手递到陆乩野跟前,“将军,这是下官为您亲自草拟的一份及冠礼所需用度及礼制,还请将军先行过目,将军若有觉得不妥之处尽管向下官提及。”
陆乩野接过折子打开,草草的看了几眼后便将其合上,“你尽管着手去准备,若有需要帮衬之处尽管与我麾下傅都尉提。”
“下官明白,那下官这便去准备了。”
陆乩野颔首,礼部侍郎正待离去,陆乩野不知忽然想到何事,将人叫住:“且慢。”
礼部侍郎站定,“将军有何吩咐?”
陆乩野淡声问:“你在礼部多年,可有操办过某位公主的婚仪?”
礼部侍郎如实回答:“五年前,下官曾有幸为清和公主与曹国公世子操办过婚仪。”
“既如此,你再写一份迎娶公主的仪仗和礼制给我,要事无巨细。”
礼部侍郎不疑有他,“下官记下了。”
待人走后,陆乩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他往椅背后一靠,抬手抚了抚眉骨,唇畔充斥着自嘲的笑意。
片刻后,他起身出军帐,吩咐士兵牵来他的乌云马,利落地翻身上马,策马直奔城内。
殷乐漪这几日都待在屋内足不出户,每到入夜更是害怕陆乩野突然闯入又拿着刀抵着她的脖子,她因此夜不能寐,即便睡着也会很快从噩梦中惊醒,一日比一日的憔悴。
但清醒时她也不得安生,满脑子都是如何离开骠骑大将军府回到母后身边,可那日她与陆乩野撕破脸皮后,贴身伺候她的婢子又多了两个,她所住的院外更是添了看门的护院,将她的院子被围的密不透风,每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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