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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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大的勇气,要一次性把昆仑所有的规矩, 都破个干净。

    他心中有了牵绊,那几日练剑,都感觉进境不如以往。

    可是很快, 没有告诉任何人,燕拂衣又自己将那道坎跨了过去。

    他想,就算师兄不喜欢他,就算师兄拒绝了,也不要紧。

    他自然会退回该在的位置,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打扰到师兄的人生,祝福他娶到最心爱的姑娘,拥有最温暖的家。

    那也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只要那个人能永远让他看到,能获得幸福,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想通这件事以后,燕拂衣便又振奋起来,他对师兄总有种没来由的自信——反正无论结果如何,师兄总是不会离开他的。

    燕拂衣不常有这样的自信,他手中能紧紧握着的东西,总是很少。

    但李浮誉用了很多很多年,很多白天和夜晚,很多诗歌和酒、鲜花和陪伴,让他相信这一点。

    于是燕拂衣开始用他最宝贝的剑,选了在秘境中找到的最喜欢的玉料,去雕刻两枚梅花纹样的素笺。

    十八岁的少年带着他隐秘珍藏着的心思,想了许久,又羞于说得太直白,思来想去,才决定用这样的方式,为他们两个求一个未来。

    “同淋雪,常观月”。

    当携手雪染双鬓,月华满身,当能看作修仙之人另一种意义上的白首。

    他一笔一划,虔诚合掌,在两块温软的玉石上,许下了白头之约。

    师兄从来是最了解他的。

    燕拂衣不担心他师兄会看不懂,那些诗词本也是师兄不知从何处记来,在一言一语中告诉他,每次说到这些的时候,师兄的眼睛便也很亮。

    燕拂衣想,师兄大概是对那些浪漫的语句别有偏好,竟记了那许多,又不厌其烦地与他说。

    所以,师兄看到那些话,便会明白他的意思,他会在梅林中备着好酒,一直等着他来。

    燕拂衣自己想着他的计划,就忍不住要欢喜,那段时间连易歌师弟都看出来,纳闷地问他怎么总自己在笑。

    燕拂衣的脸便猛然烧热起来,可摸一摸自己的嘴角,仍是忍不住要笑。

    柳易歌还待继续问,很快被更有眼色一些的祝子绪拽着耳朵拉走了。

    燕拂衣自己留在原地,又忍不住摸出那好不容易雕刻好的梅花笺来看,拍一拍发烫的脸颊,在内心告诫自己:不要那么没出息。

    按照凡间的历法算,他就要成年了。

    很久以前母亲说过,成年之后,就可以有自己的道侣,可以和喜欢的人共度一生。

    一生……

    那么漫长的时间,都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过,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燕拂衣就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望,把梅花笺放在了师兄案上。

    ……可他在梅林等了一夜,没能等到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反倒等来了师尊。

    商卿月冰冷着一张脸,质问他:是不是对掌门心怀不满,因此要把他最骄傲的儿子也拖下水,就高兴了?

    师尊说,就因为他,师兄与掌门的关系愈发紧张,时常爆发争吵,为什么他一定要每个人都那么痛苦。

    师尊说,因为要照顾他,师兄都耽误了自己的进境,再这样下去,将再无前途可言。

    师尊说,说如果他还有一点良心,就最好放过师兄,离他远一点。

    师尊说……燕拂衣,你都不知道羞耻吗?

    好像那之后不久,李浮誉便与他父亲,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

    他们甚至动了手,将整个云之巅搅得鸡犬不宁,李浮誉当然是打不过已经是尊者的李安世的,但众目睽睽之下,李安世总不能杀了他。

    燕拂衣当时在外游历,刚刚结识一位执着于收徒的道长,便被师弟师妹们万里传书,火急火燎地喊了回来。

    掌门很少发那么大的火,师弟师妹们都很害怕。

    其实,燕拂衣也很害怕。

    他总害怕李安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在外威严持重的掌门,就是他心中最深的噩梦。

    以至于到了后来,只是看见那张脸,他都会紧张得有点喘不过气,心脏很没有规则地快速跳动起来,尖叫着要他快逃。

    连见到正常状态的李安世都是这样,更不要说发怒的他。

    可那时候,燕拂衣是弟子中辈分最大的那个,他该挺在前面。

    燕拂衣上了云之巅,正巧李浮誉被一掌打得向他飞退而来,他连忙运起玄功接住,两个人一起,竟都被那过大的力道向后震去,撞在山崖上。

    师兄在他怀里,喷出一口血。

    李安世站在后面,整个人站在逆光的阴影里,燕拂衣分明从他身上,感受要仿佛妖魔一般邪异的气息。

    燕拂衣顶着那种威压站起来,把昏过去的师兄藏在背后,他努力想要更挺直一点脊背,好能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不要怕。

    没什么可怕的。

    你要保护师兄,要保护师弟师妹,要勇敢一点。

    不要怕。

    李安世用那双仿佛已经癫狂的眼睛盯住他,一步步走来。

    他用了百纳千重身,无数重影子如同鬼魅,将猎物围在最中央,单只是散发出的威压,都足以将一个还未结丹的年轻修士压垮。

    “燕拂衣,”他用那种魔魅一般的声音问,“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你一定要把他害死,才开心吗?”

    ……

    李浮誉捏碎了床边那方上等琉璃台。

    他实在控制不住,实在被冒火的心冲得快要爆开,很想拧下哪个家伙的脑袋来消消火——最好是那位道貌岸然的问天剑尊。

    “……那后来,”可他好歹记着不能吓着燕拂衣,是好容易又把人哄得沉沉睡去,才用嘶哑的声音道,“东西怎么会落在李清鹤手里?”

    谢陵阳的声音中也含着怒气:“我问过金霞,也查了五蕴翡,当时应当是在这件事情之后,燕拂衣出外游历,留给他另一枚梅花笺,他要靠着那信物去昆仑找‘徒弟’,一路招摇过市,想来被那些人得了先机。”

    是他们的错。

    当年金霞真人把混元乾坤伞送回宗门,就拿着那枚梅花笺到处嚷,说他寻到一个比大师兄的更棒的好徒弟,说他的小徒儿天下第一棒,马上就带回来闪瞎他们的眼。

    可竟然谁都没有太在意。

    应玄机那位排行第五的弟子一向不着调,又生性爱收徒弟,金霞峰的弟子数量简直要占据不弃山大半江山,一向善于计数的渊灵,有时都会忘记自己到底有多少位师侄。

    他们竟都没想着跟去看一看,或至少,把玩一下金霞那么宝贝的梅花笺。

    如果我看了,谢陵阳想,我一定能认得出,那被吾往一剑一剑,精雕细琢出的纹画。

    然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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