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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心动悖论》 13-18(第15/19页)
yp、滥交这种词去形容眼前这个被自己亲手养大的,恨不得放进温室里保护的小姑娘。
今晚的对谈,终于第一次让他后悔,也许三年前就不应该去瑞士。
有一瞬,觉得自己耳朵大概是坏掉了。
为什么他说的话,一个字都听不懂。
如果吃顿外卖都能跟“自爱”这个品行挂钩的话,那全中国那些提供外卖的餐厅门店,遍地都是窑子。
“我什么逻辑啊!天底下不自爱的人多了去了,我管我这么多!”
凭什么扣这种莫名其妙的帽子在头上?
凭什么管着不让吃想吃的东西?
都坦白从宽了,他为什么还这么这么得理不饶人?
“我管我!”
谢洵之完全没想到,周予然会不顾脚上的伤,气势汹汹地上前来抢夺他手里的纸袋。
瞻前顾后怕伤到,以至于扑过来的时候,他连伸手挡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胸口被撞到,他没吃住力,身体往后,跌坐在地毯上。
隔着柔软的睡衣,能感受到那股带着荔枝的甜香正在无孔不入地侵蚀他的注意力——
这柔软的、温润的、如果他稍微不注意,就会属于别人的香气
周予然也没想到急转直下会是这种发展。
跪趴在他身前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撑在地上的手,刚好盖在他支撑的手的手背上。
意外的是,这次,谢洵之并没有主动地、警觉地抽开。
柔软的掌心下,男人的掌背有很重的骨骼感,炙热的温度灼得人脑袋都有点懵,以至于,等看到那个从纸袋子里被摔出来的镭射小盒子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周予然觉得自己的九年义务教务大概是白读了。
居然认不出——“超薄、水感、润滑”这六个加粗的黑体打字。
周予然:?
说好的排骨呢?
像是极速从一个时刻跳跃到另一个时空。
脑海中的线路来不及链接两端,头顶已有沉沉的,带着明显薄怒的嗓音,一字一顿地问。
“我再问我一遍,我还要去外面偷吃?”
牛皮纸袋上,被折叠起来的外卖单子上,是“裴女士”没错。
虽然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卞思妤又整了什么骚操作。
但是从之前地图的定位来看,刚才那个人的确就应该是给送桥头排骨的骑手。
原来两个人鸡同鸭讲了这么久。
他一直以为的“偷吃”跟强调的“偷吃”,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情。
但误会,向来都是最好的遮羞布。
现在有了一张绝佳的盾牌。
进可攻退可守。
跪趴在他身前,他仍旧保持着一个跌坐后仰的姿势。
即使除了手以外,两人的肢体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但离得太近了。
交缠的呼吸,也能将带着彼此热意的气息传递。
冷调的木樨沉香随着他升高的体温,拂上的脸廓,痒痒的。
而垂着眼帘在他上端看他,鼻腔中因为紧张而缓缓吐出的热气,在他眼镜的下缘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带着热忱的勇敢甚至称得上莽撞。
第一次能够用这种视角观察他。
离得很近,近到能看清镜片底下他纤浓分明的睫毛,像蒲扇,又好似蝶翼,每一次颤动,都让人心痒。
难得高他低。
不用像以往一样小心翼翼、饱含心事地仰视他。
可以光明正大、野心勃勃地俯视他。
他看着唇薄,但不可思议地张着唇喘息时,能更清楚看到,下唇有肉,饱满有弹性。
平时喜欢端起架子,所以他的唇角一直都抿得平平的。
唯有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不刻意拒人千里时,唇角天然带着一点点上翘的弧度,平和温柔,诱人想入非非。
这样的嘴唇,用卞思妤这个老司机的话来说,就是亲起来会很有感觉。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居然有这种反差?
在“亲一下试试”这个选项里,及时地悬崖勒马。
终于有机会真正意义上占据上风。
各种意义的“上风”。
露了馅的芝麻汤圆,闻到了浓浓的芝麻香,每一丝每一缕都是某种无声的鼓励。
所以,决定,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小口小口地将他吃掉。
少女眼睫轻颤,用带着一圈委屈红晕的眼睛,试探的目光柔软地递进他的眼里。
用天然的脆弱感和破碎感,将“求而不得”四个字,演绎得惟妙惟肖。
“谁让家里的,不给吃。”
019
金丝边眼镜后的瞳孔在刹那之间剧烈收缩。
有一瞬间,连胸腔里的呼吸都停滞。
周予然一瞬不瞬地望进他的眼睛,目光坦直白,盖在他手背上的指尖不自觉地微微曲了一下。
紧张似乎也有些欲盖弥彰。
谢洵之试图抽回手,退意昭然,连目光都在闪躲。
他别开脸,居高临下俯视时,能看到他耳廓的血丝和绒毛。
离得这么近,难得拥有攻城的特洛伊木马,决不允许他就这样不声不响、轻易溃退撤军。
“谢洵之,我先告诉我,家里的,到底给不给吃。”
只当什么也没看见,揣着明白装糊涂,生硬而直接地讨要一个让人根本无法宣之于口的答案。
谢洵之抿着唇线不说话,但咬紧的下颚线上有细筋肉眼可见地一鼓一鼓。
记忆里的谢洵之,光风霁月,从容温和,克己复礼,从未有过任何的失仪失态,就连当年听到的表白,也只是短暂的错愕,很快就恢复如初。
似乎从来不曾将他逼供到这种程度。
“予然。”
他闭上眼,吐息时,音节艰涩,像是陷入一场难堪的羞辱。
“我起来。”
他投降,却不肯招供。
隐雾山月心底事。
是兵不血刃,他是临水照花。
周予然还没试探出深浅,当然不想这么轻易遂他的愿,正准备撒娇说“偏不”,丢在沙发上的手机铃声却很不应景地响起。
谢洵之绷紧的身体有短暂的松弛,低哑了一晚上的声线如蒙大赦般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他看,不容置喙地催促:“去接电话。”
周予然:“……”
循环的铃声一遍一遍催得急,盘丝洞的妖精这时候也得放唐僧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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