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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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按响的那一瞬间,已经彻底沉下脸的谢洵之比周予然先一步走向了门口。

    036

    宁城的12月,在一场丰厚的大雪里,缓缓落下了帷幕。

    临近元旦,城市的街景张灯结彩,喧闹的过节气氛中,仿佛翘首以盼,都在等着意料之中的春节。

    宁大的元旦晚会,是话剧社的大四成员在散场前的最后一次公演。

    演出结束,周予然跟社团里的朋友在校门口逐一拥抱告别。

    时值冬夜,路面还有融雪以后积蓄的薄霜,冷风里,缩着脖子冻到跺脚,呼出的每一口气,搓搓手还嫌不够暖。

    不停有车辆缓缓驰过校门口,停靠在公交站牌。

    一边看手机,一边在街灯下,费力地辨认每一辆车的车牌号。

    马路对面,有车打了双跳,似乎是停了很长时间,不知道在等谁。

    周予然坐在冰冷的公交站牌椅面上,有些眼馋地想,为什么别人的车能到得那么快,而自己的网约车会却来得这么慢。

    天空中不合时宜地开始飘下小雨,让原本就零下的温度,更有一丝透骨的凉。

    冷得快受不了,给司机打电话,却被告知就差一个红绿灯,让再等等。

    停在公交车站附近的网约车,即停即走,已经接到了各自的乘客。

    唯有马路对面那辆车和孤苦伶仃的自己,像是找不到目的终极。

    周予然搓手等待的时候,看到路对面的驾驶位下来的一个人,举着一把长柄伞,手里还抱着一块黑色的羊绒围巾,逡巡目光,似乎是想走到这一侧。

    车来车往,他过马路也需要小心看路况。

    对方的马路只走到一半,周予然的网约车,已经稳稳停到了面前。

    冷到发抖,已经无暇顾及头顶的小雨,径自跳上了才停下来的网约车。

    车里源源不断的暖气终于让的身体回温,冻僵的手指也终于有余力去检视手机里的元旦祝福。

    今天晚上理论上是要回老宅吃饭的,可宋墨然有故友拜访,在白天的时候就给打过了电话,让晚上记得去宋公馆跟谢洵之一起吃晚饭。

    周予然只是笑着应好。

    临挂电话的时候,老人家又交代,零花钱够不够用,不够用的话,可以问谢洵之要,在荣玺一个人住得不舒服,也可以跟谢洵之讲,大不了再换一套喜欢的户型,假期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找谢洵之,他会好好安排。

    什么都可以找谢洵之。

    照顾的饮食起居,在宋墨然眼中,似乎天然就是谢洵之的责任。

    “爷爷,我早就不是小孩子啦,不用这么麻烦叔叔的。”

    对着电话撒娇,宋墨然也只是笑。

    “这些就是他该替他哥哥做的份内事,他要是做得不好,我尽管跟爷爷说。”

    “知道啦!”

    其实谢洵之样样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永远也不会爱。

    网约车顺着导航往家的方向开,周予然回了几条祝福短信,不经意抬起的眼帘,从后视镜中,已经看不到那辆打了双跳的车影——

    不是熟悉的车牌,也不是所熟悉的司机。

    忽然觉得,有时候一个人自作多情久了,大概真的能做到自欺欺人。

    翻了眼日历,才意识到两人已经足足有一周没有联系。

    生活重归正规,甚至在做任何变更习惯的一些决定时,都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提反对意见,告诉——

    “予然,例假的时候,不要动不动就吃止痛药,先试试红糖水,姜汤我会提前给我熬好。”

    “牙刚刚好就吃冰激凌,我是不是已经忘了牙疼的时候喝的那一礼拜的粥了?”

    “又点这么多奶茶,虽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失眠,但我肯定会因为担心我失眠而失眠。”

    不再需要赶在他下班前,将客厅里一些蛛丝马迹提前清理,甚至可以让在晚间拥有更多自由支配的时间,比如说看剧,比如说,补习——的雅思各项平均已能过6,这对一个标准的学习困难户而言,实在算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进步。

    周予然没有跟任何人提及,那天在停车场的惨败,别人问起叔侄之间突如其来的生疏,也只说是谢洵之出差,工作忙碌。

    已经不想再回忆,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从他身上下来。

    连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扒着锁扣,眼泪像是已经流干了,连哭也不会。

    谢洵之扶下车,沉默着想要送上楼,却被红着眼睛制止。

    站在单元楼下的中庭,低着头看自己鞋面上粘上的雪尘。

    “可以了。”

    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听起来像什么,但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所能,保持了体面。

    “叔叔,到这里,就可以了。”

    他不可能会爱。

    所以他跟的关系,到这一步,已经是终极-

    元旦的假期,不止宁城的白天热闹非凡,到了晚上,各种酒吧欢场,也做了各式各样的促销活动和娱乐节目。

    谢洵之抵达聂宏给他发信息的酒吧时,正好在车里接到宋墨然的电话。

    老人家问跨年的晚上他跟予然两个人打算怎么过。

    谢洵之沉默了一下,只说刚刚吃完饭,正在楼下看电视消食。

    “没有不高兴?”

    “没有,您怎么会这么想?”

    有些事情,适合报喜不报忧。

    适当的谎言,可以让自己这位喜欢多想的父亲不要那么忧心忡忡。

    他对得起“清者自清”这四个字。

    “就是我白天跟蓓蓓打电话的时候,发现好像有心事。”

    “我要是有时间,多跟聊聊,别让憋着不开心,我们这样的人家,要什么给不了?”

    谢洵之捏了捏眉心,沉声应了句“我知道”,顺口就关心了一下他这几天的安排。

    宋墨然说自己前不久去西渝静禅的时候,晨练的间隙,认识了一个当地的大师,刚好大师这几天来宁城参加活动,他就邀请了对方去茶室小坐,顺便还有些事情想要讨教。

    谢洵之本能地皱了皱眉。

    他不信佛,除了西渝那几个德高望重的高僧外,对其他的法师的态度多少有些存疑,毕竟从商人的角度出发,宗教是暴力,难免有人鱼龙混杂。

    挂了电话,又觉得不放心,特地给宋墨然身边的司机和管家打了电话,让他们待宋墨然身边多留点心。

    进入酒吧时,隋东已经等了他有一会儿,光怪斑斓的灯影里,也丝毫不妨碍对方盯着他的嘴唇看。

    “我这嘴,是怎么回事?”

    左侧下唇靠近唇角的部位,就是被咬破的创口,已结了薄薄的一层痂,在他偏薄的唇形下,尤为明显。

    谢洵之别开脸,不想再被他这样狐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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