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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30-40(第8/27页)
掌柜一惊,忙说:“爷是赵四公子的朋友,怎么不早说,我该请云罗少爷来招待您才是。”
“云罗少爷忙于商行事务,我们买几件衣裳而已,不好劳动他。”裴溪亭把莲子百合水喝完了,起身说,“结账。”
掌柜的说:“您是赵四公子的朋友,我哪敢收您的钱?”
“开门做生意,我没有占贵行便宜的道。”裴溪亭挑着柜台边的扇子架,“认识赵思繁的人多了,各个都来你们店,生意还做不做了……这把扇子我也要了。”
掌柜的正要拿匣子包装,见裴溪亭摇头,又放了回去,恭敬地将扇子递给裴溪亭,笑着说:“真认识还是假认识,关系如何,一说话,基本就有数了。我斗胆跟爷套个近乎,猜一猜:您身边这位带的油纸伞,如果我没看错,这是邺京杨柳街‘李家伞’的手艺,六节竹伞骨,半面花绘,它家用的都是好竹子,工序多,手艺好,所以成品是价格高做得慢,有时候一把伞要做大半年,寻常人肯定是不舍得花钱花时间的等一把伞。再说说爷,您说话简单,下手爽快,待下温和,穿着气质相貌无一不佳,和赵四公子年纪相仿,又会作画,那与赵四公子引以为友是极有可能的。”
裴溪亭瞧了眼那把伞,是上回从朝华山别庄出去的时候,内侍给他的,他觉着好看,就留下了,没想到还是把颇有名声的牌子货。
“掌柜好眼力,难怪能做百锦行的掌柜,但是钱我还是照给,赵思繁的便宜,我只会当面占——”
“阁下是赵四公子的朋友?”身后陡然响起一道年轻男声,打断了裴溪亭。
裴溪亭转身,看见一个刚进门的素袍少年,十六七岁,生得目若朗星,若非脸色疲惫,必定是神采飞扬。
少年眼底浮现出惊艳,把裴溪亭看了好几眼才又看向裴溪亭身侧的元方,这一看不得了,只见他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又惊喜万分,竟然猛地抬腿走到元方身前,“扑通”跪地,亮声道:“爹!”
掌柜和裴溪亭同时:“啊?”
元方:“……”
第34章 夜行 小裴下江南(二)
一句“爹”喊得大家都不会了, 店里寂静片晌,不知谁的针掉在了地上,清晰可闻。
裴溪亭略带惊讶地瞅着元芳,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年纪轻轻,儿子都这么大了。”
元方嘴角抽搐, “别逼我扇你。”
裴溪亭不说话了。
掌柜脸色青白交加, 颤颤巍巍地走到少年跟前, 说:“云缎少爷, 您认错人了, 这位爷和二爷长得不能说有些相似,只能说两模两样啊。不说别的,二爷是罗汉肚, 您再看这位爷,这小腰, 像吗!”
原来少年正是白二爷的儿子, 白云缎。
白云缎是宁州有名的小纨绔, 凭着整日逗猫喂狗、玩鸟打牌的本事和自家那位年轻老成、成熟稳重的长房嫡兄白云罗并作白家的两尊截然不同的招牌。
城中谁人不知白二爷与云缎少爷“父慈子孝”,三天两头拿着打狗棒四处追撵, 却少有人知道,当年白二爷命悬一线时,就是这位不成器的“小畜生”四处奔走,冒险找江湖中人救了父亲一命。
元方不知道白云缎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也不会主动提及当年的事, 只说“你认错了”,然后使了个眼神。
好在白云缎只是性子虎了点,再加上没想到茫茫人海中还能再见恩公, 一时惊喜才激情下跪,见状也反应过来,连忙“噌”地站了起来,假装淡定地说:“哦,是我认错了。”
掌柜:您这眼睛……唉!好吧,总比认对了好!
白云缎压着情绪迅速表情管,随后看向裴溪亭,捧手道:“公子是赵四公子的朋友?”
裴溪亭回礼,“嗯。”
“既是赵四公子的朋友,来我百锦行,我该招待一番,以尽地主之谊才是。”白云缎目光直勾勾的,“不知公子肯不肯赏脸?”
裴溪亭不用眼睛看都能感觉到这少年眼中的期待和渴望,想了想,说:“赏。”
片晌后,隔壁街的燕楼,二楼雅间。
伴着白云缎对着元芳激情背诵《感恩赋》的动静,裴溪亭翻着食单点菜,说:“烧鸭,糟虾,糯米糖藕,莲房鱼包,旋切莴苣,咸菜,再来一碟灌浆包。”
元方说:“两碟。”
“好嘞,诸位爷稍等片刻,菜很快就上。”堂倌拿着食单退出房门,轻轻关上门。
“打住。”元方在白云缎换气的档口抬手阻拦他继续往下背的动作,麻木地说,“你的诚心,我已经深刻地感受到了,就此打住,否则我不保证你爹会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爹头发还没白……”
元方拔出匕首,白云缎改口,“……白了。”
“你结了账就可以走了。”元方插回匕首。
“爹……”
元方再次拔出匕首,白云缎连忙说:“当年您救了我爹,对我有再造之恩,如再生父母,我叫你一声爹,有何不可?”
裴溪亭品着燕楼的荷叶露,说:“按照这个逻辑,你爹该叫他什么?”
“对哦,”白云缎立刻修改称谓,“爷爷!”
元方把裴溪亭好事多嘴的头往杯口一摁,说:“既然是钱货两讫,那就只是生意,没有恩情,你再乱叫,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话不像是唬人的,白云缎斟酌一二,也怕惹得元方厌烦,于是改了口,说:“恩公来了宁州,我肯定要随身侍奉,鞍前马后,以尽地主之谊,以表感激之情。”
“不需要,”元方松开挠着自己手背的裴溪亭,冷酷地说,“别打扰我们。”
“我们”——白云缎抓住重点,看向对坐的裴溪亭,“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裴溪亭从魔爪中逃离,施施然地头发,说:“草名不足以污公子尊耳。”
“好,我不问。”白云缎是个爽快人,轻轻一拍桌,“公子是赵四表哥的朋友,还是恩公的朋友,什么都不用说了,来了宁州,你的一切我都包了,千万别跟我客气!”
裴溪亭礼貌地笑了笑,说:“你很热情,但我们实在不好意思在这个时间多麻烦你,有你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这个时间?”白云缎纳闷地瞅了裴溪亭两眼,“什么时间,我怎么听不明白?”
裴溪亭说:“方才在铺子里,公子进门时的脸色可谓如丧考妣啊,必定是正有烦心事。”
“公子慧眼如炬,我近来确实是有一桩大麻烦事,但招待你们的功夫还是有的。”白云缎说。
“我此行来宁州,只为闲逛作画,没什么需要麻烦公子的地方,公子的情,我们领了。我们要在宁州停留一段时日,公子是思繁的表弟,若有我们能帮助一二的,不妨说来。”裴溪亭不紧不慢地说。
白云缎心中早有念头,只是犹豫该不该开口,怎么开口,此时裴溪亭主动说了,他稍微一踌躇就下了决断,说:“公子这样说,那我也就直说了,近来,我家里出了一桩祸事。”
白云缎把白三姑娘的事情迅速道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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