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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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别人家的孩子打了, 还需要回避吗?”太子看了眼坐得歪歪扭扭、迷迷瞪瞪的人,淡声说,“坐直了。”

    裴溪亭“唰”地挺直脊背, 双眼一睁迸发出闪电般的光亮,炯炯有神地盯着正前方。

    桌旁的俞梢云见状乐了一声, 心说裴文书在外头冷冷淡淡的, 耍宝倒是信手拈来。

    俄顷, 梅侯轻步进入斗室,在桌前行礼问安, 言辞恳切道:“臣实不该叨扰殿下,但闻听犬子言行无状,心中忧急万分,只恨不能立刻向殿下请罪。此刻犬子正在外头跪着,垂听殿下训责。”

    “梅侯等久了, 坐吧。”太子说,“至于梅绣,不妨让他多跪会儿, 静静心,总归身子骨结实,腿断不了。”

    梅侯哪敢心疼半个字,连忙应下了,偏头时瞧见对面的竹榻上坐着个人,红衫黑发,秾丽得惊人,便说:“这位想必就是裴文书吧?”

    梅小侯爷的“花蝴蝶”穿搭风格约莫是学的父亲,眼前这位梅侯身穿七彩锦袍、灿烂绚丽得差点闪瞎裴溪亭的钛合金美眼,俨然是位样貌风流的半老徐“郎”。

    裴溪亭撑着榻坐起来,捧手行礼,举止温和有礼,完全瞧不出先前在后山同梅绣厮打的泼辣。

    “裴文书年轻气盛,有时张狂了些,实在是孤公务繁忙,少有教导他的时间。”太子侧目看向裴溪亭,“溪亭,还不向梅侯赔礼道歉?”

    近卫捧着热茶进来,裴溪亭闻言立刻瘸着腿上前接过热茶,送到梅侯面前,说:“今日是晚辈鲁莽冲动,才和小侯爷产生了冲突,晚辈心中愧悔至极,特向梅侯赔罪,恭听梅侯训诫。”

    梅侯看着这位恭敬温顺的裴文书,心中呵呵冷笑,好个会装乖的小兔崽子!

    偏偏太子殿下护短到了明面上,他有资格代太子训诫吗?

    裴家的毛头小子,名不见经传,在太子跟前如此得脸?梅侯心里纳闷,又怪不是滋味,面上却慈和一笑,伸手接过了裴溪亭的赔罪茶。

    但他这下还不敢喝,转头对太子说:“殿下言重了,裴文书看着就是个规矩懂事的,只怪臣教导无方,放纵了犬子的狂悖无礼,实在罪过。”

    太子微微仰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他转眼示意裴溪亭坐回去,说:“年轻人之间偶有打闹,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一句话把这件事定了性,梅侯松了口气,这才抿了口茶,可茶刚咽下去,就听太子问:“秋闱将至,这次你膝下可有孩子参加?”

    梅侯立刻回答:“回殿下,有三个,分别是臣家的老五、老八和老九。”

    太子“嗯”了一声,“老九是头一回考吧,多大年纪了?”

    “回殿下,正二十一。”梅侯说。

    “好年纪,孤看过他的文章,倒是言辞精炼,让他好好准备,别在临近关头松了弦。”太子说。

    梅侯心里一喜,还没来得及替儿子保证一番,太子又说:“梅绣呢,书读得如何?”

    “……”梅侯哑了。

    裴溪亭坐在对面看戏,乐了。

    梅绣在兄弟间排行第十,马上二十了,还未过院试,偏他是嫡子,是小侯爷,是倾全家最优资源供着的继承人。

    同样是小侯爷,上官桀也不喜欢读书,但人家却是武状元出身,在禁军司也是排得上号的;同样是纨绔,宁王府世子宗蕤更尊贵,前年自愿下放到兵部职方司去锻炼,蹿山下水的搞修缮、剿土匪,已经干到五品郎中了;同样是浪子,经常在外的赵世子虽说寻花问柳,可也没耽误工部负责的各地修筑工作,偶尔还能就地兼办钦差——这么一比,都是天之骄子,梅小侯爷显得最没出息了。

    若说不和别家攀比嘛,自家比起来才更有意思。

    因为梅绛二十一岁便进士及第了,偏偏梅侯从来没重视过这个第七子,这下好了,鸭蛋一飞冲天,自己变成了凤凰,梅绣这颗天生金蛋还愣是孵不出来呢。

    梅侯如坐针毡,脸色都撑不住了,太子看着他,笑了笑,语气倒算温和,“纵子不是爱子,不能不行规劝教育之责,只当个铸金窝洒银库的甩手掌柜。梅家那么大一家子,以后还要靠梅绣来撑,你正当壮年,也别整日忙着添新丁,还得花时间好好教教孩子们。”

    刚添了第十八个儿子的梅侯脸色一红,讪笑道:“殿下说的是,臣一定记在心里,回去就好好鞭策那个小畜生,让他干正事!”

    “别的不说,少去烟花之地厮混就是好的,年纪轻轻的虚眼耷眉一脸纵欲相,像什么样子?他还没说正妻,以后谁家闺秀愿嫁?”太子拨着茶盖,“母后以前说梅家的绣儿是鬼头顽劣了些,但还是讨人喜欢的,你回去好好教教他,把他拧正了,别让母后失望。”

    梅侯连忙起身,说:“臣谨记在心,必不负殿下和娘娘的教诲。”

    太子颔首,说:“带他回去吧,养两日再放出去撒野。”

    梅侯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了,裴溪亭见状连忙从竹榻上起来,单脚蹦到太子跟前,拿起一旁的薄书给他扇风,殷勤地说:“谢谢殿下。”

    太子看着他,说:“梅绣你也敢打,是仗着什么?”

    “我打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梅绣。”裴溪亭如实说。

    “若是知道呢,”太子问,“还打吗?”

    裴溪亭抿了下嘴巴,说:“不打。”

    太子一眼看穿,说:“言不由衷。”

    裴溪亭挺实诚,“我怕太由衷,就惹殿下生气了。”

    太子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不知怎的,裴溪亭突然就想起他爷爷了,以前他在外头闯了祸,老爷子也是先摆平外头的麻烦,再关起门来教训他,可到底不会真把他怎么样。

    太子殿下说到做到,真要庇护他,连在梅侯跟前都要护他的短。这么粗的大腿,他抱着是该高兴,可又高兴不太起来,好像还夹杂着点别的什么滋味。

    这滋味就跟被针扎了似的,扎破皮也就一个细洞,不仔细看不出来,可尖锐,存在感十足。

    裴溪亭在山上咂摸,被俞梢云好心背下山后咂摸,坐在马车上还在咂摸,这一咂摸就是一路。等回到自家小院里,他在竹椅上翻来覆去好一段时间,终于咂摸出了一点名堂。

    太子殿下不计较他的觊觎之心,不仅不把他拒于千里之外,还栽培庇护,这就叫大方坦荡,恩情俱施,这会儿他要是再对太子殿下存有觊觎之心,实在不像话。

    “那你就别表现出来嘛。”元方拿着扫帚扫掉裴溪亭躺椅下的土,随口说,“我看你啊,就是不甘心。”

    芳哥一语中的,裴溪亭也不反驳,瞅着天上的星星月亮,埋怨它们也挂得太高了,只能看不能摘。

    可他就是想要。

    摘了一次没摘到,还是想要。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看不着,是就在跟前,能看,偶尔还能摸,但就是不能更近一步。裴溪亭挺矫情地想,要是太子殿下把他拒之千里还好了,他看不着摸不着,再想都无济于事,现在这样,简直比拿着各色各味的馒头肉饼去诱/惑元芳却不许他吃一口还要残忍百倍。

    裴溪亭叹了口气,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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