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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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裴溪亭偏了偏头,却没睁眼,咕哝说:“你回来啦……”

    “谁回来了?”

    冷淡的嗓音自上而下,雨珠子似的打在裴溪亭脸上,他立时睁开眼睛,偏头看去,站在竹椅旁的竟然是太子。

    虽说他老早就邀请了太子来院子里坐坐,可太子殿下分亲疏、知礼仪,也做不出随意进出下属家门的事情。因此这会儿冷不丁地看见了人,裴溪亭一时迷迷糊糊不敢信,还以为是做梦。

    他最近总是梦到太子。

    干净的不干净的都有,千奇百怪。

    元方说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夫说我们这儿医不了相思病,让他不如去寺庙打个桃花绳,求月老显灵。

    裴溪亭倒是没去求月老,对梦里的太子来者不拒,这会儿他仰视着太子,眨巴眼睛多看了几眼才确定,这是本尊。

    “您怎么来了?”裴溪亭撑着扶手起身,规矩地行了个礼。

    太子说:“散步。”

    小大王从门口跑了进来,凑到主人和裴溪亭中间,摇头晃脑,同时蹭了两人的小腿,还用屁股怼了裴溪亭一下。

    裴溪亭笑了笑,一边招呼太子落座,一边挼了把腿边的圆脑袋,说:“屋里有桂花酒,殿下要喝一杯吗?”

    近来正兴桂花,太子却还没有饮一杯,闻言说:“好。”

    “您等等。”裴溪亭撂下话便往屋里去了,小大王在后头跟着。

    太子打量着这间小院,左边井口放着两个西瓜,一小竹篓裴溪亭不喜欢吃的萝卜,旁边的空地上摆着张小桌,上头晒满了书,角落里是竹竿子搭的晾衣杆,裴溪亭和元方的衣服挂了一排。

    右边的蔷薇花墙半萎半开,仍然不掩娇艳,是有精心看顾着的,只是墙前头空着片地方,好像差了点什么。

    裴溪亭带着小大王从屋子里出来了,小大王昂首挺胸,脑门上顶着只小巧可爱的西瓜帽。它很新奇喜欢似的,还凑到主人面前展示了一圈。

    太子没说什么,只伸手替它正了正帽子,小大王蹭了蹭他的手,心满意足地溜达走了。

    裴溪亭给太子倒酒,说:“这是我从一位神秘大厨那里得来的,好喝得很,您尝尝。”

    没想到太子抿了一口,便说:“魏厨酿的酒。”

    “原来您也被魏叔投喂过啊。”裴溪亭在太子身旁坐了。

    “他每年都酿,埋在笼鹤司伙房外头的大树底下,到了时候就取出来让大家喝。”太子看了眼一口一杯的裴溪亭,知道这位是伙房新宠,据说近来伙房做鱼的次数都频繁了起来。

    好似只要裴溪亭愿意,他就很容易讨人喜欢,不论男女老少,哦,还要加头小老虎。

    魏叔知道裴溪亭不爱喝太甜的酒,特意选了这两罐,裴溪亭冰镇了一罐,另一罐放在外头,晚上睡觉时小酌一杯,算是助眠。

    小大王在院子里逛了一转,又慢悠悠地晃出去了,裴溪亭看了一眼,说:“就这么让它溜达出去,没问题吧?”

    “无妨,梢云会看着。”太子抿了口酒,“元方不在?”

    “他最近痴迷于做肉饼,去李肉饼那里偷师了,要晚点才会回来。”裴溪亭说,“您要找他吗?”

    太子说:“不。”

    “好的。”裴溪亭给太子续杯,正想问殿下需不需要点下酒的,就听见有人敲门。

    “裴文书可在?”

    嗓音柔和,是隔壁的苏大夫。

    裴溪亭问了太子的意思,起身过去把开了一角的半扇门拉开,说:“苏大夫,殿下在院里。”

    苏大夫闻言惊讶了一瞬便恢复如常,顺着裴溪亭让开的路进了院子。

    裴溪亭轻轻掩上门,转头见苏大夫与殿下见礼,两人应该是熟识,太子叫他“重烟”。

    裴溪亭突然想起来,太子的容貌取向是苏大夫。

    苏重烟和太子说了两句话,侧身看向裴溪亭,说:“裴文书昨日不是让我给你开清心降燥的方子吗,喏。”

    裴溪亭伸手接过那小药瓶,心里有点虚,毕竟让他需要吃药而且还连换三个大夫都没治好的“罪魁祸首”就坐在旁边。

    好歹是演技派,裴溪亭面上一派寻常,道了声谢,说:“苏大夫也坐下来喝两杯?”

    “不了,明日要去见一位病人,我还要回去看看脉案,喝不得酒。”苏大夫转头和太子行礼,又和裴溪亭点头告别,转身离去了。

    裴溪亭重新落座,把药瓶放在一边。太子看了一眼,说:“生的什么病,这么久还不见好?”

    裴溪亭哪敢说自从我看了话本后就心里躁动,还停不下来,只得说:“没有生病,就是火气重,可能是入秋了,燥的。”

    他看着也确实不像个有病的,太子便没有多问,只“嗯”了一声,说:“《越人歌》抄好了吗?”

    本以为裴溪亭又要糊弄过去,没想到这人眉梢一挑,洋洋得意地起身去屋子里拿出一个薄本放在他面前,“请您检查。”

    说着就坐回去了,一派淡然自若、任君翻阅的姿态。

    太子收回目光,伸手翻开一页,一篇一篇地检查,出乎意料的是,裴溪亭并没有前面认真而后面敷衍,篇篇如一,写得认真。

    裴溪亭也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一篇一篇地检查,不知是闲情逸致还是严厉非常,感慨着,纳闷着,就看得入迷了。

    他自小见了数不清的好皮囊,自己也长了一张逢人挨夸的好相貌,所以对颜值的要求可以说是吹毛求疵,他能发现和承认一个人的美,但很少惊叹,可太子殿下的的确确是哪哪儿都很迷人。

    迷人到用一双无比美丽又无比冷情的眼睛就让他栽了跟头,如今神魂颠倒,还不想回头。

    深蓝的墨色压了下来,夜风在吹,吹得裴溪亭心浮气躁,他看着垂眼翻页,将目光全部倾注于书页却对他吝啬丝毫的太子,不知不觉中喝了一杯又一杯。

    翻页的声音和酒水滴落的声音相间响起,一声追着一声,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院中的烛灯随风闪烁。

    突然,“啪”的一声,酒杯倒了,从白皙的指尖滑落,咕噜噜地滚到桌沿,堪堪未落。

    裴溪亭不知不觉中喝完了一整壶酒,刚下肚的没反应,后劲却冲上头,终于闭上眼睛,不再看太子。太子也终于抬起目光,看向裴溪亭。

    那不安分的眼睛闭上了,连带着酡红的脸埋进了胳膊,太子合上书簿,俄顷,起身走到裴溪亭很前。

    他伸手将裴溪亭脸上的一缕头发拂开,指尖从毛绒绒的眉间滑落,触碰着热乎乎的脸颊。裴溪亭似有所觉,迷糊地“嗯”了一声,蹭了蹭自己的胳膊。

    太子看了良久,收手要走,却被伸手拽住衣袖,裴溪亭一头撞上他的手臂,摩挲着抱住了,抱得很紧。

    裴溪亭咂巴两下嘴,哑着声音说:“不许走……”

    那脑袋溜圆,像颗凶猛的小球,砰的一声,撞得太子的心都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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