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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红楼]护国公主》 25、第二十五章(第3/5页)
伤心的,奶奶若当真舍不得她,不如攒着这份力气帮着东府好好办一办这场丧事,送她风风光光地走完这最后一程罢。”
“伤心?我伤心个什么呢?她走了才好,走了多干净。”
“奶奶!”平儿被这话唬了一跳,赶忙捂了她的嘴,“奶奶可不敢胡言乱语,叫人听见……”
王熙凤猛地拉下她的手,冷笑道:“叫人听见怎么着?他们做那腌臜事的人都不怕,我怎么倒还不敢说了?”
话虽说得厉害,但她到底也还是闭上了嘴,草草穿戴整齐便匆忙赶往隔壁。
漆黑的半道儿上冷风呼呼那么一吹,王熙凤不由打了个寒颤,忽然幽幽道:“你说,她当真是自个儿病死的吗?”
声音轻飘飘的,莫名叫平儿浑身一激灵,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位奶奶病了有段日子了,来来回回不知请了多少太医、大夫,却谁也拿不准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隐约记得起初时太医曾说她有孕了。
然而她却从未露出过一丝欢喜,原本不过是有些恹恹的人,打那之后更是突然就一病不起,整个人以一种异常可怕的速度瘦脱了相。
前两日再去看她时,几乎已经认不出来了。
这样的结局虽心中早有预料,却如何也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
才多大年纪啊,花儿一般娇艳的一个人。
彼时,东府里里外外都已经挂上了一片纯白,黑夜里远远望去,在灯笼的朦胧光线下泛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
才一脚踏进大门,便已听见那震天响的哭声,悲痛欲绝如丧考妣,可见其是何等痛彻心扉。
然而令人侧目的是,这人却并非预想中作为丈夫的贾蓉,而是贾蓉的亲爹、死者秦可卿的公公贾珍!
王熙凤当场都气笑了,合着这是生怕旁人不知晓那点子脏事呢?
人活着的时候拖着人家落进泥潭里沉沦,好好一个人被弄得满身污秽,如今人死了他竟还是不消停,死都不肯叫人死得干净些!
真不知他究竟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还是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呢。
打眼一扫,就看见贾蓉闷不吭声地杵在那儿,面无表情冷静异常,不见丝毫悲伤,与他老子那肝肠寸断状若疯癫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愈发怪异令人生疑。
再一瞧也始终未曾发现尤氏的身影,问了丫头只道是伤心得下不来床了。
“这一家子可真是恨不得将那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王熙凤恨恨咬牙,却也无力做些什么,只好强撑着帮忙料理琐事。
与此同时,沉睡中的贾宝玉也被喧闹声惊醒,迷迷糊糊听见人说什么“蓉大奶奶走了”,登时心口如刀剜般剧痛,竟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宝玉!”袭人大惊失色,慌忙扑上去查看。
贾宝玉却强撑着要下地,惨白着脸喃喃道:“我要去送她一程。”
说话间,竟已是泪流满面。
袭人哪里肯放心叫他去,狠是劝了一通,却百般无用,最终仍是拗不过他,只好伺候穿衣。
等踉踉跄跄进到东府亲眼看见那灵堂时,贾宝玉更觉心如刀绞,几欲晕厥。
恍惚间又想起了那日睡在她房里时做的梦。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哪怕是袭人都不知晓,那日梦中指引他通晓人事的那个人其实是秦可卿。
说是梦,他却始终觉得那就是再真实不过的。
如今佳人魂归离恨天,叫他岂能不悲痛欲绝。
……
宁国府死了一个媳妇秦可卿,却叫满京城的人都看足了一场笑话。
远超规制的极尽隆重奢华还只是其一,做公公的如丧考妣哭得不能站立、愣是拄着拐也要忙前忙后风光大办才叫稀奇,和尚道士请了无数,日日诵经打醮。
又不顾劝阻弄了金丝楠木做的棺材还犹嫌不够,为了叫他的好儿媳妇能够走得更风光些,甚至还舍出去大笔银子给他儿子谋了个官身。
这可真真是将最后那点遮羞布都扯了个干净。
这么多年来贾蓉见天儿厮混着,做老子的何曾想过为他的前程谋算一二?如今儿媳妇死了,他倒是想起来了,可见到底还是儿媳妇更亲些呢。
足足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后贾家方才送殡,夜里众人宿在铁槛寺,王熙凤却嫌弃不方便,带着贾宝玉和秦钟宿在了馒头庵。
这秦钟乃是秦可卿的弟弟,因模样生得风流妩媚颇有女相,头一回见面便叫贾宝玉爱上了,二人同上贾家家塾,日日同进同出甚是亲密。
这会儿一个错眼不曾见着秦钟,贾宝玉便寻了去。
谁想才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侧耳仔细一听,不是秦钟和智能儿那两个又是谁?
“嘘。”贾宝玉起了兴趣,示意茗烟噤声,而后冷不丁一声呵斥,将里头的两个人给吓得一哆嗦,鸟悄儿的屁都没了一个。
“背着人就偷着摸到了一处,还当你们两个是多肥的胆儿呢,怎的这般就快被吓死了。”说着就推门而入。
里头两人正缩在一处,脸色白惨惨的,等看见来人是他,顿时都松了口气。
智能儿忙将衣裳整理好,红着脸飞快钻了出去,余下秦钟一脸惋惜。
“难得寻个机会,好事儿却叫你给坏了,眼下这般……你可怎么赔我?”
贾宝玉立时闻弦知雅意,摆摆手将茗烟撵了出去,随即嬉笑着凑上前。
彼时,才送走老尼姑的王熙凤一回头发现贾宝玉不见了,当下就急了,慌忙叫人去寻。
谁想不一会儿平儿却脸色怪异地回来,支支吾吾道:“宝玉他……正忙着呢……”
王熙凤一时不解其意,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平儿亦不敢有所隐瞒,只好红着脸将那两人的事儿给说了。
听罢,王熙凤便愣在了当场。
半晌忽而嗤笑一声,“果真不愧是贾家的男人。从前还只当那真是个烂泥里长出来的白莲,如今看来竟是我瞎了狗眼识人不清呢。”
才九岁的一个小子,竟是都知道摸到男子身上去了,可真叫人开了眼了。
秦钟那小子也是,乍一看温温柔柔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谁曾想竟也是烂到骨子里的一个烂人,今儿可还是他亲姐姐出殡的日子呢。
思及此,王熙凤就不由得又想起了秦可卿。
虽碍于交情,她从来也没跟那人说过什么重话,可私心里却未必不曾想过——自甘下贱,神仙难救。
素日里那人总是一副被强迫的模样,仿佛当真是这天底下最不幸最可怜的那个人,可当真是如此吗?
若真不情愿,在贾珍那老不修的头回想上手时便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又或是以死相逼,再不济大喊一声叫人进来……法子多得是,怎么就不能自救了?
偏他们两个却能一次又一次做了那等腌臜事,瞒着奴才瞒着尤氏瞒着贾蓉,多能耐啊。
这当真是贾珍一厢情愿能干成的?
王熙凤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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