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护国公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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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实上,哪里真就那么安稳了呢?

    家里内部有那年年烧杀抢掠的胡人,外头还有几个邻居也不太好相与,个个都垂涎着这片富饶的土地。

    说穿了,周景帝就是追求长生花费得太多,根本养不起也舍不得养着那么多大军罢了。

    “你为何如此执着于参军?”

    第47章

    为何?

    自然是为了报仇。

    这些年哪怕是在逃亡的路上他都不曾落下武艺,二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就是为了能够在投入军营后快速杀出一条血路来。

    不断杀敌立功、拼命往上爬,待有朝一日成为军营之中一呼百应之人,他才算真正有了些能够给那个昏君制造麻烦的能力。

    他早就想过无数次了,等到那时他就会在皇子当中物色一个明主追随,而后将那昏庸无能的狗皇帝狼狈地撵下台。

    可叫他怎么也不曾想到的是,他的计划竟在第一步就已折戟沉沙——朝廷多年以来竟不再征兵了!

    他想要去参军根本就找不到任何门路,这几年来活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钻,又不敢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以防遭人怀疑先将自个儿栽了进去。

    毕竟上战场就意味着流血意味着死亡,若非必要时被朝廷强势征兵,鲜少会有人自个儿要削尖了脑袋往里钻的。

    就这么兜兜转转几年,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眼看着他都快要绝望了。

    身为一个“平头百姓”,尤其还是一个身份有问题的“平头百姓”,很多事当真不是那么想当然的。

    他的地位太过卑微不值一提,他一个人的能力更是十分有限,无钱无权背后无人,想要打开局面都万分艰难。

    所以在听到有关当年定国公一案铺天盖地的传闻时,几乎没有怎么犹豫他便迅速启程往京城赶来,目标亦十分明确——寻找同盟。

    而护国长公主就是他唯一的选择。

    或许是自知理亏害怕被人报复,那个昏君下起手来着实狠辣至极,当年获罪的那些官员无一不是被满门抄斩。

    有些甚至牵连三族、九族,只恨不能将与之相关的任何一个会喘气的活物都杀了才肯安心。

    除了他这么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以外,也就只剩下眼前这位公主了。

    打从心底来说,他并没有抱有多少信心。

    定国公是这位公主的外祖父不假,甚至她的生母之死都完全可以说是因此而起,可周景帝却也到底是亲生父亲。

    再者说,她如今所拥有的这样尊贵的身份地位以及享之不尽的奢华生活也都来源于周景帝。

    无论是从父女亲情还是切身利益相关来看,他都不认为这位公主会选择帮助他,更大的可能就是反手将他交给周景帝。

    为何还会跑这一趟?

    不过是走投无路,孤注一掷罢了。

    他已经二十五了,再怎么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几年……不说他等不等得起,他都怕还没等他钻出个门道来呢,那个昏君自己先死了。

    那可真是一口气堵在胸口,能活活噎死人的程度。

    反之,以长公主的身份地位,将他送进军营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是以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哪怕希望极其渺茫,也值得他冒险一试。

    打从见着面知晓他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他未曾在这位长公主的脸上看到一丝看“通缉犯”的表情,似乎也没有要将他送到周景帝面前的想法。

    无论究竟是出于什么缘故,这无疑让他的心里更添了些许希冀。

    当然了,他也没蠢到将真实的意图大咧咧和盘托出,无论人家心里是否有数,话都绝不能从他嘴里出来。

    是以他沉默了良久还是选择避而不答,只跪下诚恳道:“能够参军是草民自幼的志向所在,长公主若愿意帮这个忙,从此以后草民绝不会再以任何形式来叨扰您,您全当不认识草民。”

    “当然,倘若他日有任何能够为长公主效劳的地方,您也只管发话,草民必定竭尽所能报答这份恩情。”

    一句“自幼的志向”,似乎也隐晦向她证实了自己的心意,更是坚定表明绝不会因这次的“帮助”而强行将她也绑上自己复仇的大船。

    全然就是破釜沉舟式的放手一赌。

    赌她心里有恨。

    赌她其实也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仇人。

    毕竟,纵是她能因着一份父女亲情而对周景帝感情复杂,但还有个权势滔天的武安侯府呢。

    单若泱看了眼萧南妤,而后淡淡说道:“你先退下罢。”

    耿国忠听闻此言登时心中一喜,没有当场发怒将他扭送进大牢便代表这件事有很大的机会!

    或许不过还是略有些许顾虑?

    对此他倒也能够理解,终究公主与他是不同的。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单若泱才问:“你觉得他的身份可信吗?”

    萧南妤点点头。

    方才打从那人进门起她全程什么也没干,就顾着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了,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眼神表情都未曾放过。

    “他很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很显然,一份埋藏了二十年之久的血海深仇并非想克制就能克制得住的,眼睛里隐忍的恨意很真实。当然了,善于伪装者并非没有,不过若能伪装到这个程度,那他也算得上是个世间鲜有的能人了。”

    一个是爱,一个是恨,这两种感情是最浓最烈最难演得完美无瑕的。

    有句话说得就很好——有些感情便是嘴上不说,眼睛也是藏不住的。

    是以单若泱其实也更倾向于相信他的身份。

    终究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跟如今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之间根本就是天差地别,想要从外在去判断两者之间的关系无异于痴人说梦,否则他怎么敢来京城?

    如今便是官府拿着当年的画像来仔仔细细比对都无法确认。

    况且定远大将军全家上下也都死绝了,更无人能够证实什么,至于那位所谓的忠仆……还是那句话,口说无凭。

    “眼下除非定远大将军从棺材里亲自爬出来,恐怕便再没什么法子能够验明正身了。”

    “所以公主打算冒险吗?”

    “有何不可?富贵险中求嘛。”单若泱故作轻松地笑笑。

    这条路本就没有什么绝对、肯定,任何一个人都存在背叛的风险,任何一个计划都存在失败的可能,哪里有那么多万无一失?

    若遇着个人遇着件事都不断瞻前顾后下不定决心……或许可能会避开很多危机,但也一定不会成功。

    “既是想干票大的,适当的冒险精神总还是要有的不是。况且他又没说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上哪儿能懂那么多去?我不过是个心软懵懂的公主罢了,被‘故人之后’的花言巧语所蒙骗,我也很冤呐。”

    这么含糊不清的一件事,可无法作为什么证据能够将那顶大逆不道的帽子扣死在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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