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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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阁老又何必这般为难于他。”

    魏昌宏与他对视,良久后道:“此前呈给皇上的折子中,不是说国子监人才辈出吗?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

    他忽而转头,目光落在了施元夕身上:“他既是答不出来,便由你来答。”

    当即,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都变得尤其微妙。

    这里许多臣子并不认识施元夕,却也有不少人知道,施元夕曾与谢郁维定过婚。

    只是她到底跟周淮扬不同,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人物。

    魏昌宏不过是借此机会,在敲打谢郁维罢了。

    “听闻你是国子监内,唯一破格考入甲四级的女学子。”魏昌宏冷声道:“如何?”

    谢郁维面色幽沉。

    他和魏家的婚约名存实亡,魏青染近些时日找他,皆是被他回绝了。

    眼看着两边的关系将要破裂。

    魏昌宏此刻对施元夕发难,本质上也是对他推脱成婚的事不满。

    谢郁维正欲开口,却没想到,那边听到了问话的施元夕,径直起身:“回大人的话。”

    施元夕抬眸,在满殿各色目光中,朗声道:“若有人当真敢这般行事,那……便该就地斩杀了才是。”

    “违背皇令,目无尊卑,肆意妄为者。”施元夕微躬身,一字一顿地道:“杀无赦。”

    第29章  做不成太师

    杀无赦。

    这三个字, 在安静的太极殿内尤为刺耳,让好多此前对此事不甚在意的官员,均变了脸色。

    施致远那已经凑到了嘴边的酒盏, 险些从手中摔落。

    礼部尚书就站在了他的身边,见状忍不住看向了他。

    这等话, 别说施元夕只是个女学子了, 就是放眼整个太极殿内, 怕也是没多少人会这么说出口!

    她说的是谁?要杀谁?

    谁又敢杀?

    这场中多的是装傻充愣的人, 尤其是如今牵涉到了谢、魏两家的争斗,正常官员皆是避之不及, 倒是让施元夕一个新进的女学子,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场中官员如何不惊?

    “荒谬!”有人张口想要说她大言不惭, 又觉得这话过轻了些,这何止是胆子不小,简直就是疯了。

    不说她这个处置方法如何,光就是她话里的内容,便足以让好些个官员心头狂跳了。

    那个话, 知道的是在回答魏昌宏, 不知道的, 还以为她是意有所指!

    “……这国子监内,如今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有官员反应过来, 低声道:“让个女学子考入了甲四级就算了,今日竟还让她在太极殿内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没说出口的下一句是,也不怕魏昌宏突然发难, 直接就让她血溅当场吗!?

    施元夕敢这么说, 自然是不怕魏昌宏发难的。

    这话是魏昌宏自己问的,她根据内容作出的回答, 不能说是有错。

    二则。

    她这几日才得了举人的功名,按律令来说,如今能这么随便就将她在朝上处死的,只有皇帝。

    当然,如果魏家如今已经如日中天,挟天子以令诸侯,那要杀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观目前的局面,朝中谢、魏两家平分秋色,他谢郁维都可以越过了魏昌宏直接通过了国子监新规,魏家又如何能说完全掌权,无人质疑呢?

    还有更深的一层,就是她是国子监学子,估计眼下整个朝堂内,魏昌宏最插不进去手的,就是国子监。

    要杀国子监的学子,还得要对上国子监的上层徐京何。

    此人也并非善类。

    多方势力的角逐下,注定魏昌宏就是杀不了她。

    她今日这番回答,只是他临时起意的一个考题,也只能是一个考题罢了。

    如施元夕所想。

    魏昌宏身侧的人,都端着十万分的小心,唯恐魏昌宏会发作,导致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魏昌宏的目光,却从施元夕的身上,挪到了徐京何身上。

    他压根没把施元夕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学子放在了眼里,更不觉得她能有这个胆量直接对上了朝中重臣,那就只能是他人授意。

    他目光阴沉,直勾勾地看向了徐京何。

    谢郁维亦是脸色难看。

    但他介怀的,却不是施元夕话里的内容,而是她的态度。

    和三年前相比,她整个人似乎都变了很多。

    殿中气氛无比诡异,徐京何却恍若不知,甚至还在品着手中的茶。

    他对魏昌宏的视线视若无睹,作为国子监的师长,也没有开口去问责施元夕。

    微妙的是,国子监来了不少的官员。

    徐京何不开口,其他人便也做了哑巴。

    那汪监丞倒是想说些什么,可他的顶头上司全都沉默,他又如何能够表态?他进入国子监许久了,连点重要的消息都摸不到,魏昌宏早就已经对他不耐了。

    再加上徐京何这个人的手段,他也算是领教到了。

    如何哪里还敢开口。

    不表态,本就是默许。

    魏昌宏终是冷笑出声,他问:“就地斩杀?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国子监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施元夕却轻瞭了下眼皮,道:“回大人的话,教导学生的不是国子监,而是先帝。”

    满场俱静。

    施元夕在这死一样的寂静里,一字一句地说道:“此番言论,出自先帝亲笔所写的《为大梁记》,此记写于淮康二十四年,得淮康帝盛赞。”

    淮康二十四年。

    坐在旁侧的郑奇明先是一怔,随后反应了过来。

    这是先帝还是恒王的时候所写的文章,旁人可能没有印象,但翰林院的老臣皆是清楚的。

    这篇文章本就是为了党争而写,抨击了当时的太子,令得淮康帝震怒,此后没过数月,先太子就被废了。

    可这等文章,在先帝驾崩后,只怕连翰林院内知晓的人都没有几个。

    施元夕却看过,不仅看过,她还记得格外清楚。

    如何不清楚?

    当初她和谢郁维在一起时,谢郁维当着她的面,几次称赞过先帝这篇文章。

    她记忆尤深,当时为了能与谢郁维有更多的话可说,她还特地记下了所有内容,在纸上誊抄了好些遍。

    此时和当时的心境截然不同,可有些东西印在了脑海里,是难以忘记的。

    而恰好是这等细枝末节,才让她在这样的场合下,可以无往不利。

    比在场任何人都要好用的,就是先帝的大旗。

    施元夕就这么站着,看向了魏昌宏那边,看着他的一张脸上表情来回变换,煞是好看。

    那可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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