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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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后刘海俐便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似乎很是着急,刘海俐接到电话以后就提包准备离开。

    岑康宁连忙站起身来送人:“阿姨我送您——”

    不出意外刘海俐拒绝。

    岑康宁立刻松了口气。

    刘海俐走的很急,急到连看完祁钊吃完那碗长寿面都没来得及。

    只在临走前交代祁钊:“儿子,汤还有,我留在厨房里了。要是还想吃让小岑给你再下一碗面。”

    说罢急匆匆转身离开。

    完全不担心岑康宁能否应对难题。

    不过无所谓,既然刘海俐走了,应付她儿子还是比较简单的。

    这不,人前脚刚一离开。

    岑康宁后脚就浑身放松地伸了个懒腰,扭头对祁钊说:

    “钊哥没吃够可别指望我啊,我还没学会,今天顶多给你下碗挂面。”

    可出乎意料的是,没能等到祁钊的回应。

    姓祁的一反常态,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岑康宁愣了一下。

    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平日里的祁钊虽然很高冷,但也绝不会不回答岑康宁。哪怕是冷战时期,只要岑康宁主动,祁钊也会回答。

    但今天的祁钊一言不发。

    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奇怪的气息。

    岑康宁尝试着叫他:“钊哥?”

    祁钊这回终于有了反应,可当他抬起头的一瞬,岑康宁却被他苍白的脸色与空洞漆黑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岑康宁赶忙上前扶住祁钊。

    但祁钊只是摇了摇头,疲倦中带着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没事。”

    岑康宁瞬间急了:“怎么会没事呢?”

    祁钊坚持:“没事,我去趟卫生间就可以。”

    岑康宁还想说什么,可祁钊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这会儿他说什么都不好使,只能忍着,将人先扶去卫生间再说。

    而刚一到卫生间,让人震惊的是,祁钊立刻打开了马桶盖,张开嘴,快速用手指按压嗓子眼。

    “你……”

    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岑康宁不由得想到数日前的那一天。

    那天他吃多了。

    躺在客房像一条濒死的咸鱼。

    眼前出现一片接着一片漆黑的时候,祁钊从天而降,精准无误地按住了他的嗓子眼。

    随后哗啦——

    食物顺着他的喉道顺滑而出。

    他好了大半。

    当时他心想,教授不愧是教授,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问题所在。

    直到此刻相同的场景发生在祁钊身上。

    岑康宁后知后觉。

    原来,祁钊并不是因为知识渊博而第一时间想到这个方法;他能够想到这个办法,并且能够第一时间快准狠实施这个方法的原因也许只有一个:

    那便是熟练。

    也是此刻岑康宁意识到。

    原来祁钊并不会因为那是由妈妈端上来的红烧肉就不排斥。

    他一如既往地排斥。

    只是那些排斥,反抗,在长年累月的时光中被以爱为名义的绑架宣告无效。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反抗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带来无穷无尽麻烦的时候,他就只能选择忍受。

    哪怕这种忍受是以伤害自己作为代价。

    二十分钟后。

    祁钊回到客厅。

    岑康宁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眼神围着祁钊四处打转,直到确认祁钊以及差不多恢复平时的状态,才开口询问:“钊哥,好点了吗?”

    祁钊点点头,说:“好了。”

    岑康宁长长松了口气:“呼,那就好。”

    方才祁钊的脸色看上去实在太差。

    就算他已经把那些油腻的食物全吐了,但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待那么久,岑康宁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这其中有数次他都想破门而入。

    每一次都是想到祁钊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儿而放弃。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煎熬中度过了十多分钟,感天谢地,终于,祁教授出来了。

    人看上去状态还不错。

    岑康宁沉重的心情也松快不少。

    但他还没到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程度,自然是不会提起刘海俐,只半开玩笑半关心道:“刚吃的全吐了,这会儿肚子该空了吧?我刚刚做点儿吃的,要不要来一口?”

    祁钊的确饿了。

    毕竟按照他的习惯,下午六点钟就已经到用餐时间。

    今天非但没顾得上吃,还被迫吃了不喜欢的油腻红烧肉跟长寿面,吐过之后,胃里完全就是一整个空荡荡的状态。

    但看着此刻岑康宁盛情邀约的表情。

    不知想到什么,祁钊微不可见皱了皱眉心。

    “不用,我不吃面。”

    岑康宁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是在下面?”

    祁钊:“十分钟前,你点赞了一个美食教学视频号;五分钟前,你发了一条开始学习揉面的朋友圈。”

    岑康宁:“……”

    不是,怎么有人难受的时候还视奸别人呐!

    半晌岑康宁磨着牙,说:“祁教授,你这个习惯得改,知道吗?”

    祁钊不置可否,低头拿出手机。

    岑康宁知道他这是想让保洁上门清理厨房的打算,不过……

    “不是面。”

    岑康宁按住他的手机,说:“你要不要先看一眼再决定?”

    祁钊本想接一句,炸鸡也不行。

    泡面更不行。

    可岑康宁却已经自顾自地走进厨房,端出自己十多分钟内的成果。

    纯白色的骨瓷盘中。

    绿色的西兰苔,红色的甜椒颜色鲜艳。

    而西兰苔与甜椒的左边,则是颜色没那么显眼的香煎三文鱼。

    浅橙色的三文鱼用橄榄油煎过,达到九分熟的程度。

    虽然这样的做法会一定程度上损失三文鱼的营养成分,但却可以最大程度保证寄生虫的消失,是祁钊喜欢的做法。

    岑康宁就这么端着这样一盘从烹饪方式到食材都正中祁钊下怀的晚饭走到祁钊的面前,弯起漂亮的眉眼。

    客厅灯光打在他的头顶。

    在他柔顺的黑发上笼罩一层光圈。

    祁钊看着那片光圈,听到岑康宁带着笑意,很骄傲地问自己:

    “怎么样,现在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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