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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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叫了一声,颇为苦恼地说:“我知道也许是以前我的态度让你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让你觉得我好像很好欺负,欺负我也不会有什么下场。”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何明博愣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心。

    岑康宁顿了顿,很冷静地接着道:“我的确是这种人。”

    “你逼我教你学游泳,我不敢直接打你一拳,因为觉得没必要把关系闹僵,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你。”

    “你抢走我的保研导师,我更没有怎么样你。因为我知道我斗不过你,跟你斗的下场只有我身心俱疲,而你,何明博,哪怕你丢掉了保研资格,也大可以靠着家里去国外逍遥自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甚至你在校园墙里造谣我,污蔑我,我也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因为这件事处理起来很麻烦,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触及到了法律的底线,更掏不起律师费,在你身上耗不起时间。”

    “我承认,跟你相比,我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我就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一只老鼠。不会有人站在我这边,没有任何亲人可以帮我,哪怕是一口剩饭我都得自己去偷才行。”

    “可你知道吗?”

    岑康宁看着何明博的眼睛,缓慢却笃定地开口: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其实什么也不怕失去。”

    “……”

    “你还不了解老鼠走到绝路上是什么样吧?”

    岑康宁说。

    他的语气相当轻描淡写,像在说一桩最普通不过的八卦新闻消息:“没关系,我今天可以告诉你,免费的。”

    话音落下,他拿起手机,开始给何明博发送消息。

    一条条骇人听闻的新闻案件被逐个发送到何明博的微信,安静的咖啡厅里,何明博的手机放在桌子上,震动了许久都没停。

    “真的不要逼我,我有的真的很少很少。”

    岑康宁语气艰难地说。

    他当然不是没有脾气,也不是不会生气。有人轻轻松松一句话毁了他的一生,他怎么可能没想过报复回去?

    但岑康宁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太难。

    对方跟自己出生起就有着极大的差距,他见过这世上太多太多的不公平。就算是举报,诉讼,对何明博这种人来说,又能怎么样呢?

    哪怕把何明博的父亲也牵连在其中。

    可何家这么多年的积淀。

    且不说做不做得到,就算做到了,这需要付出多么大的精力?

    岑康宁在打工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个拾荒老人。

    老人年纪大了,每天顶着风吹日晒,在街道上捡瓶子。

    岑康宁见了后不忍心,经常把一些瓶子跟快递箱攒下来给他,老人每次都会说谢谢。

    岑康宁觉得奇怪,老人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完全没有口音。甚至他也识字,会使用奶茶店里的小程序。

    这样的老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呢?

    直到一天,奶茶店的老板娘告诉他:“他啊,可怜人。本来是小学里的教师,工作体体面面,可惜脾气倔,非要跟校长对着干,告校长偷他荣誉。”

    “这种事情就让他偷嘛,毕竟人家是校长,他不,要告,要讨个公平。结果就是丢了工作不说,还闹得孩子都跟他决裂。”

    岑康宁大为震撼,问老板娘:“那他告赢了吗?”

    老板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赢了啊,校长赔了他三千块钱,在报纸上发了道歉。”

    岑康宁正要说赢了就好。

    老板娘却话锋一转:“可赢了又怎么样?打官司打了十多年,校长早就退休了,跟家人一起搬走国外过得逍遥自在,他呢?剩下什么?”

    那天下午岑康宁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界上公平与尊严那么不值钱。

    只值三千块而已。

    后来有时候再见到那位老人,他会想,老人后悔吗?用自己的一生来换一句道歉,到底值不值得?

    岑康宁始终没得到答案。

    因为他不忍去问。

    后来又过了两年,他再路过那家奶茶店,跟老板娘聊天叙旧的时候,说起这位老人。

    “他呀,去年死啦。”

    岑康宁心头蓦地一紧,正要惋惜。

    老板娘道:“倒是一如既往地犟种,临走前把老校长也带走了。”

    “……”

    后来岑康宁又多方了解到这件事的内情,原来是校长回来探亲,酒局中提起这桩陈年旧事洋洋得意,交代自己曾经的属下“照顾照顾”老人的孩子。

    老人这辈子最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为了告校长,耽误了孩子的童年跟教育。

    后来孩子也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

    可校长毁了他一辈子不说,竟然还要对他的孩子下手。

    得知这件事以后,已经是孑然一身的老人那天喝了半瓶白酒,拿着一把水果刀上了校长的门……

    岑康宁其实从没觉得自己的尊严跟公正比好好活着更重要,何明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出手,岑康宁都可以选择忽略。

    反正他这样的人,从出生开始不是注定就要受委屈的吗?

    可祁钊不一样。

    祁钊不该受这种委屈。

    他的注意力应该只放在他感兴趣的领域,视线中是最新的实验数据;他的苦恼应该只是该怎么教给学生自己只要看一眼就会的问题。

    他的手是用来做实验,写论文,为人类未来做出贡献的。

    绝不是用来处理何明博对他莫须有的诬陷。

    一想到这里,岑康宁就觉得愤怒又生气。

    何明博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对祁钊也出手。

    “我既没有权势,也没有钱。”

    岑康宁坦诚地说:“但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如果你再出现在他的眼前,我绝对会跟这些人一样,做鬼也缠着你。”

    “……”

    何明博坐在原地震撼不已。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岑康宁,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岑康宁,你还是岑康宁吗?”

    岑康宁说:“我是。”

    一直是。

    何明博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许久后他心惊胆颤地开口:“你放心,我已经打算出国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又低下头,说:“岑康宁,我没想到你叫我出来会说这些。”

    岑康宁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心想,他其实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毕竟他怂了这么多年,早已成了习惯,有时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直到今天上午,当他意识到祁钊也许会因此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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