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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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曾经见识过这么美好的世界,却又被残忍剥夺。别说小孩儿接受不了,大人也接受不了。”

    护士长如是说,随后给祁钊分配了援助对象。

    可惜,饶是祁钊已经非常严格地根据自己所掌握的心理学知识安抚小朋友,小朋友却没有一个感到满意。

    “不行,他们好像都觉得你太凶了。”

    护士长很无奈:“祁博士,你不能温柔有耐心一点吗?”

    祁钊对此指控感到不赞同,眉心轻皱着:“我没有耐心?”

    他没有立刻飞回美国。

    自以为已经非常有耐心。

    护士长想到他昨天给五岁的小孩儿讲的睡前故事是解刨手术,结果把小孩儿吓得哇哇大哭的场景喉头登时一哽。

    “算了算了,祁博士,要不您看看这位病人吧。”

    “哪一位?”

    祁钊冷静,却不太抱有期望地问。

    提起这位病人,护士长忽然笑了笑:“这个孩子很乖的,从来不哭不闹,而且他受伤也没那么重,非常有可能康复。”

    “那就不需要我。”

    祁钊说。

    护士长却摇头:“不,祁博士,这个孩子情况有点儿特别。他年纪倒不算特别小,可是……”

    “算了,我直接带你去看吧。”

    护士长说。

    穿过吵闹的幼儿病房区,二人最终来到三层住院部最后一个房间,门虚掩着,病房里住着四个小朋友。

    三个小朋友哭闹着。

    身边是焦头烂额哄着他们的父母。

    一个“小朋友”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上绑着纱布,正很乖地尝试用手摸索着手边的床沿。

    护士长见了,连忙上前:“小宁,你是想去厕所吗?”

    “对。”

    被叫做小宁的小孩儿腼腆一笑,说:“我想自己试着去。”

    “以后这种事叫护士帮你,你现在看不见,摔倒了怎么办?”

    “护士姐姐在忙。”

    岑康宁说。

    护士长扶起他,帮他把拖鞋穿好:“没关系,尽管叫我们。”

    岑康宁舔舔自己已经干燥起皮的唇,看得出来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毕竟他已经17岁了。

    马上就要成年的年纪,不可能再像五六岁的小孩儿一样,毫无羞耻心。

    后来祁钊问护士长:“他的家人呢?”

    护士长叹了口气,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没有家人。”

    没有家人,眼睛受伤看不见。

    难怪护士长说他情况特别。

    祁钊问:“需要我做什么?”

    “他倒是不太需要做心理辅导,您刚刚也看到了,小宁挺阳光积极的,是个很爱笑的男孩子。就是咱们护士站最近人手实在紧缺,刚过完年,因为烟花爆竹的影响多了很多眼睛受伤的小孩儿,有时候就难免顾不上小宁。”

    “所以祁博士,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您在这段时间照顾一下小宁?”

    “不可以也没问题,看您的意愿。”

    护士长和蔼可亲地说。

    祁钊别无他选。

    首先自然是,其他的小孩儿几乎全部拒绝了他的帮助;其次,他的假期已经请好,定下一周后的机票,接下来的一星期除了义工援助他基本无事可做。

    索性援助谁都是援助。

    祁钊答应了护士长。

    当天下午,他成为了这个男孩儿的护工。

    诚如护士长所说,岑康宁实在是一个很懂事的援助对象,他几乎不会主动开口麻烦祁钊,除非必要。

    为了减少上厕所的频率。

    岑康宁甚至可以忍住,一天只喝半杯水,哪怕嘴唇干到起皮。

    他的性格也很好,虽然眼睛受了伤,有永久失明的可能性,但不哭不闹,每回祁钊走进病房,率先见到的一定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哥,你来啦。”

    “哥,刚刚护士长给了我一个苹果,你要吃吗?”

    因为他的缘故,祁钊甚至认为护工也许是一件非常容易完成的事情。

    直到某天。

    祁钊因为一个很突然的课题组学术会议,耽误了来医院。

    他比平时晚了约莫两个小时。

    中午十二点吃饭的时间才堪堪赶到。

    护士长见到他以后很惊讶:“祁博士,我以为你走了?”

    “谁说的?”

    “史密斯教授说的,她说你只做一星期,我还把这事儿告诉了小宁。”

    祁钊言简意赅:“不回,我可以再留一星期。”

    护士长听完长舒一口气:“那太好了,小宁刚做完手术,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虽然有了您的帮助,给他用上了最好的治疗,但术后一段时间还是需要护理。”

    祁钊问:“人呢?”

    护士长说:“在休息,状态还行。”

    祁钊点点头,先去住院部食堂拿了饭,随后才推开了病房门。

    “谁?”

    病房里那天恰巧只有岑康宁一个人,因为他刚刚做了手术,需要安静的修养环境。

    护士长做主,给其他病人调整了房间。

    失明的病人大多听觉敏锐,也因此,祁钊走进门的一刹那,岑康宁骤然从梦中惊醒。

    “我。”

    祁钊道。

    “哥——”岑康宁立刻认出了祁钊的声音,愣了一下后非常惊喜:“你不是……”

    “没走,再留一星期。”

    祁钊说。

    岑康宁听完已经腾地一下坐起身体,脸朝向祁钊的方向唇角上扬眉飞色舞:“太好啦!哥,我跟你说我今天早上做手术的时候……”

    祁钊盯着他的脸,默默地听着他一如既往跟自己分享一切。

    忽然,他开口问:“怕不怕?”

    小孩儿哽了一下,说:“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祁钊又问他:“哭了吗?”

    小孩儿得意说:“没哭,柳医生夸我勇敢乐观来着,我做眼睛手术不能哭的,又不是小孩子。”

    祁钊没说话了。

    小孩儿停顿了一会儿后,又开始笑着跟祁钊分享早上的经历。

    他的笑容仿佛在说,一个人参加可能会失明的手术,一个人从麻醉中醒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柳医生似乎忘了告诉他,手术后的某种药水是褐色。

    被泪水冲刷后,会在脸上留下蜿蜒的浅褐色痕迹。

    ……

    五年前的那张笑脸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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