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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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衣着不是普通宫女能有的服制,宫女便也态度恭敬,老老实实地答道:“恪纯长公主病了,淑宁郡主回家侍疾。也就给各位姑娘放了假。”

    “长公主病了?”这倒是让挽月有几分诧异。不过转念又想,恪纯长公主一向深居简出,听说本来身子就不大好,所以一双儿女身子也不大好。也是常理。

    没见到想见的人,挽月顿感无趣。

    沿着御花园的大路一直向前走去,一对对巡逻的御林军从挽月身边经过。

    她蹙了蹙眉,心道:似乎巡视的侍卫较之以往反倒更多了似的。按理说皇上不在宫内,不应当如此。

    过了一道门,进入甬道。不远处,她看见了缓步徘徊在乾清宫后的熟悉身影,不由惊喜又诧异道:“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纳穆福见到她,神态却远没有她意料中的欣喜与轻松,反倒心事重重似的。“皇上微服出巡,阿玛和索额图两位议政大臣主事,去了慈宁宫太皇太后那里。”

    挽月想起这是去神武门的方向,一般阿玛都会让家里的马车在那儿的宫门口等候,然后从后门大街绕回东堂子胡同。

    纳穆福走近,与她面对面擦肩站着,神情凝重压低了声音对她道:“外面出事了。”

    一根绷紧已久的弦在在挽月心里突然断裂开来,发出戛然而止的哑声。

    “下游有做河工的乱民知道钦差到,突然发生暴动。”

    “因何而起?”

    “河道衙门贪腐。”

    “皇上呢?”

    “下落不明。”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轰然塌下,宛若压倒千军万马,腾起铺天盖地的尘土,顷刻间什么前路都看不清了。只剩耳边嗡嗡嘤嘤的响声,纳穆福的话也缥缈起来,听不真切。

    只有最后一句骤然灌入耳中:“皇上临走前有没有嘱咐你或者给过你什么?”

    纳穆福已近四十,这些日子以来,兴许是盘算太多,整个人不复原先的圆润体态。满是胡须的脸上略显沧桑。和挽月站在一起,两个人因着年龄相差大,本就不想兄妹,现下更加不像。

    挽月抬眸,打量着眼前的兄长,她记起自己刚进府的时候,阿玛同她介绍,她的这位兄长别看肚子大、看起来又憨厚又稳重,成日里只喜欢钓鱼打猎,其实也是个能文能武的。鳌拜的儿子唯纳穆福一人而已。她想,也许这位兄长从来都不是淡泊名利、甘愿享受富贵的闲人。

    一家子写不出两笔姓。

    “让我照顾他宫中养的一只乌龟罢了。”

    只是如此?纳穆福挑了挑眉,半信半疑,映入眼帘是灿若云霞的绝世容颜,犹豫再三,他终究还是问出了口,“皇上碰过你吗?”

    挽月淡淡道:“我只是皇上女官,不是妃嫔。”

    纳穆福也看着挽月,眉头紧锁起来,这些日子多少他也从宫里打听到一些传闻,说是皇上待乾清宫新来的代诏女官瓜尔佳氏格外关照,青睐有加。他更通过宫中安插的隐秘眼线口中得知,某天晚上,皇上从角楼一路抱着小妹进了西暖阁。

    以这样的容貌,若是稍用心机,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除非……她出于某种原因,没说实话。纳穆福在心中重新打量起这个自小在江南养大、今年才被寻到接进京城的妹妹,到底不是在身边一起长大的,可信但不可全信。

    “宫外很乱,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要多加小心。”

    “多谢大哥。”挽月淡淡瞥了纳穆福一眼,“小妹也叮嘱大哥一句,越是世道乱,越不能慌不择路。哥哥在宫外,凡事都听阿玛的,准没错。”切莫聪明反被聪明误。

    纳穆福心下微微一惊,忽而涌上几分忐忑。他也匆匆应了一声,便与自己这个妹妹道别。

    二人在甬道一南一北,背道而行。挽月加快了脚步,出了甬道连接处的门后,迅速从乱了的思绪中抽丝剥茧,转而向西六宫一路小跑去。

    慈宁宫外,刚刚在太皇太后跟前议政完的大臣们陆陆续续从宫中走出。挽月赶忙靠着墙而立,俯身垂首。

    即便微微半低头,她也能从走路的仪态中看出那个熟悉的步子。

    鳌拜和索额图走在最后,二人从表面上看来,还算和睦。不过大概都是做给太皇太后和其他大臣看的,仅仅维持个体面罢了。

    鳌拜也很快留意到了女儿,他颇感诧异,挽月是在乾清宫当差,皇上如今不在宫里,她怎会到慈宁宫来?而且看起来神色匆匆。

    挽月却未与鳌拜多言语,只按规矩颔首行礼,从鳌拜的身旁经过,便一拐弯向慈宁宫内快步走去。

    索额图道:“鳌中堂,刚刚过去的不是令千金?”

    鳌拜愣了下,回过神来,捋了捋胡子笑道:“哦,是的。前阵子被皇上点名要去乾清宫当差了。嗨!比不得皇后娘娘母仪天下!”

    尽管知道鳌拜言不由衷,索额图依旧笑了笑,满是骄傲神色。二人没有多说,寒暄一阵便分开各自走了。

    鳌拜心中疑云重重,很想等挽月出来问问。但刚刚在慈宁宫里,得知的惊人消息,还是更叫他震惊,太皇太后对他和索额图委以重任,正是需要坐镇的时候,旁的他也暂时没有空放在心上。

    慈宁宫中姹紫嫣红开满,更有平西王吴三桂遣人从昆明千里迢迢运过来的鲜花。可太皇太后就根本无暇顾及,低声喃喃自语道:长生天,如果我布木布泰有罪,请你只惩罚我一人。我已经失去了丈夫、爱人还有儿子,不要再让我失去孙子!天下刚定,决不能再生灵涂炭。

    “太皇太后,乾清宫代诏宫女瓜尔佳氏求见。”

    太皇太后蓦地抬起头,与苏麻喇姑对视一眼,忙道:“快进来!”

    挽月快步而来,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臣女瓜尔佳氏叩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孩子快快起来!”

    挽月起身,抬起头来,闲话不多说。她从怀中取出一个不大的盒子,呈上去给太皇太后道:“皇上临走前,忘了将此物带走。臣女心想,这似乎是皇上贴身重要之物。怕放置乾清宫遗失,到时候有口难辩。是以斗胆请太皇太后代为保管。”

    太皇太后疑惑地打开了盖子,看到那枚白玉扳指时,瞳孔震惊,心口扑通扑通地跳着,但很快便平复了下来。对挽月郑重地颔首道:“你有心了。”

    挽月站在一旁,并没有退下去,欲言又止。

    太皇太后心道:就在刚刚,她再次在危难时期,将安定朝局的重任交付给了鳌拜和索额图二人,以及秘密暗中支会了躺在病床上的苏克萨哈。

    早已四分五裂心不齐的几人,因为局势的危急,竟然再一次联手聚在了一起。在多年前,他们几个连同她在内,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险境。每回都是一同度过。鳌拜的确嚣张,可他处理政务能力强、威望重、手段了得;有索额图制衡,她也放心了不少。

    而他的女儿将这物件呈上到她眼前时,太皇太后的眼眶不动声色地湿润了润,手也忍不住地颤抖。没想到最像鳌拜的,竟然是他一个没养过多长时间的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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