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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 60-70(第19/30页)
从门外将那瓷缸同四喜一起端了过来。缸中那小东西,本来果然缩着头,一察觉是他在身边,立马探出头和爪子,做放松的舒展状,还向上伸了伸。
他心底一软,心道:连乌龟都知道同他亲近,好歹惦记着喂养了一番。她是真的凉薄,一点不念情。不过也许此时在她心里,他也是一样自私凉薄的人。
大哥莫说二哥,两个都差不多。
玄烨苦笑,也是自嘲。勤懋殿不如西暖阁的朝向好,这会儿并没有斜阳照在地砖上。他忽然格外想念起西暖阁的下午。
其实何必点破那本账簿?她看到了又如何?当做不知道便好了。
脑海中刚一闪过这个念头,他就轻笑着摇了摇头。怎可能当做没看到?就像她也不想装了一样。
弦绷得太紧,只要一拨,迟早都会断裂。
“顾问行!”他垂下眼眸,触了触手中的书页,淡淡道:“朕记得太后娘娘那儿有只西洋白色卷毛哈巴狗儿,借来几天抱给她玩儿去。”
顾问行闻言微怔,却并不很讶异,应声道:“嗻。”
今日无风,暖阳照得人怪舒服的。顾问行出了乾清宫,一路往西,在心里道:真是一对儿小冤家!
迎面走过来纳兰容若,顾问行问好,“容大爷来了!”
“顾公公。”容若蹙眉,“怎么觉得今日宫里守备森严了许多?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顾问行俯首,“皇上在勤懋殿。”
答非所问,却也是答了。
自然是皇上下的令,顾问行不便说,那便只有皇上知道。
他朝顾问行的背影望了望,径自加快脚步向乾清宫走去。
一进乾清宫的院子,容若便觉更加不寻常。平日里虽然乾清宫的宫人也较旁的宫里守规矩,不多言语。但今日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可巧碰见曹寅从耳房那边过来,“谏亭,宫里发生什么事儿了?我见御林军尤其是神武门的,比平时多了一倍。”
曹寅难得神色凝重,同他走近了些,低声道:“我也发现了,但皇上没同我说。我寻思,这事儿可能只有叶克苏知道,他昨儿来的乾清宫。估摸着,还不是小事,是大事!会不会和你们微服出巡遇刺的事情有关?”
容若站在院子当中凝眉深思。
曹寅又压低了声音,同他接着道:“还有一桩奇事,我一大早来,发现銮仪卫都往西南角进进出出。那儿是十三衙门的地儿,我拉着个熟人打听了。说是皇上让銮仪卫在查,貌似吴良辅犯了什么事儿,人跑了。现如今十三衙门里的各个掌司人人自危,都在用各路人脉为自己谋出路。内务府的人可得意了,尤其是赫世享,他运气可比你阿玛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容若从曹寅的这一番话中听出不少内容来,再结合自己先前知道的一些,深感恐怕远远不如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挽月呢?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曹寅诧异,“我不知道啊!一上午都没瞧见她。”说着,他拍了下容若的胳膊肘,“你就别缠着人家了!昨儿皇上带她去什刹海冰嬉,小碗子摔着了,我们家不是住附近么?皇上就带她上我家来了。唉,我心里清楚,开春儿我们一家就要搬走。我额娘是皇上的奶娘,他心里记挂,又碍于主仆的身份,也是借着这个事儿去瞧瞧她。额娘说,皇上待我们一家是真不薄。给了官儿做,给了肥差,还给了她诰命。我真舍不得离开京城。”
“摔着了?严重么?”
曹寅没好气道:“白跟你扯那么多!你就光惦记她了!人家有太医给看,还有里头那位,你就不必操心了。额娘昨儿看了,说没什么,给上了药。要真是摔得厉害,是一步都走不得的。她还能走能动,没伤筋骨就是淤青。”
容若摇摇头,心里道:还是不对。曹寅是个大咧的性子,他却是个敏感的。
“走!一道去勤懋殿。”
曹寅见他神色不善,心下也不由跟着担忧起来。
二人大步过去,殿内和往常一样,却也不大一样。少了个人。
曹寅和容若面面相觑,使了个眼色。
“奴才给皇上请安!”
“容若你来了。”玄烨头也不抬,仔细批阅。
容若道:“皇上您不是新近得了一位代诏女官吗?怎么案头的事儿还要您亲力亲为?莫不是挽月偷懒?我去说说她去!”
玄烨闻言,似乎心中早有预料似的,笔蘸了蘸墨,“昨日腿摔了,不便站着伺候笔墨。朕让她歇着去了。”
曹寅惊讶,“这么严重吗?额娘说不重啊!那奴才得赶紧瞧瞧她去!”
“不必去了,人在西暖阁。”玄烨顿了顿,停下了笔,抬眸同二人淡淡说道,“朕吩咐了让她静养,旁人不得打扰。”
容若的心往下沉了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曹寅却不以为意,反倒满脸打趣的坏笑,趁皇上低头,同容若用两只大拇指,做了一个“相好”的手势,又冲皇上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容若却压根没有看在眼里:宫中明显戒备了;十三衙门被明着查、吴良辅潜逃;一进乾清宫便感觉气氛不对;挽月在西暖阁……这不就是软禁?
两个人闹别扭了?
可按曹寅的说法,昨儿还一道去冰嬉。可见是昨夜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事。
他又抬眼看向玄烨,心道:显然他还并没有打算同我与曹寅说这事,难道是生怕走漏风声?
容若从勤懋殿出来,朝西暖阁的方向看了看。
按道理说,皇上在勤懋殿办公,西暖阁门口便不应当有侍卫和太监把守。就算是挽月在里头静养,只要宫女就够了。他更加坚定了自己方才内心的猜测。
“容若,你做什么?”曹寅并不傻,从殿内出来后,稍加思索,他便明白了皇上话里的意思。他一把抓住容若,低声道:“要变天了!你莫要忘了,你我效忠跟随的主子是谁?”
容若扭头,盯着曹寅拉住自己的手,面露难色,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真的要如此吗?”他与阿月也曾是一起赏雪、喝茶、打趣的挚友,他不是没有想过那么一天:他的阿玛明珠会和她的阿玛鳌拜敌对;而他也理应和她站在对面。可他从不愿意那样做,也不觉得应该那样做。
他轻轻拂去曹寅的手,大步改为小跑到了西暖阁门口,曹寅踯躅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容大爷!请止步!”廊下两个侍卫伸出手来拦截。
容若并没有硬闯的意思,只隔着窗户,同里头问道:“阿月,是我,容若!听说你病了。”
静默须臾,屋里传出了熟悉的女声,“容若大哥,昨儿我冰嬉,不小心摔伤了。皇上准我静养些时日,至于什么时候好,得看皇上‘舍不舍得’放我出去了。毕竟这天就要变了,临近年根儿,恐怕要下大雪呢!也不知我那上了年纪的阿玛,有没有准备过冬的棉衣;若无其他,让他在家里待着,哪儿都别去吧。”
容若面色严峻,捏紧了拳,心下悲怆,却一如既往温柔轻声道:“知道了。你莫要担心,好好养伤。外头冷,我也不想看你被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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