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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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自太子身上缓缓挪到了几个小孩的身上,她的脸色变了又变,而后坐直了身。

    “恒儿,你想好了吗?”

    太子压抑地说:“难道连您也……”

    太后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日子久了,总会略有耳闻。”

    太子也就跟着沉默。

    良久,他又磕了三下,哑声说:“太子妃有孕在身,孙儿无法将她们带到东宫,只是这祸事由我而生,应当由我解决,还望祖母……”他的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太后叹息了一声,而后,又是一声。

    叹得太子心头发凉,还以为太后不愿答应。

    “去吧。”太后缓缓说道,“哀家同你保证,她们几个都会活着。”

    太子扯出笑容,“多谢祖母。”

    而后,他利索起身,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太后沉默地注视着这几个年纪小小的女孩,她们不安怯懦地打量着四周,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雨彤,将人带下去好好安置。”

    “唯。”

    “紧闭宫门,自今日起,哀家不见任何人。”

    “唯。”

    …

    太子进门的时候,福王正与天启帝说着话。皇帝虽然宠爱这个儿子,却也不愿意见他动摇社稷,这些天都是冷着他,直到今日方才给了些好脸。

    太子刚进来,福王就意识到不对。

    这人一贯温文尔雅,何时有过这么冷的表情?他一见太子,就下意识站起来。

    他刚站起来,太子却扑通跪倒下去,先是朝着天启帝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

    这一副做派惊得天启帝都站了起来,声音满是不解:“你这是在做什么?”

    “父亲,我带走了那几个孩子。”

    只这一句,就让天启帝变了脸色,而这正正让抬起头来的太子看得清清楚楚。

    太子心中最后一点奢望也消失了,他勉强扯起一个微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您为什么不反驳?”

    天启帝沉下脸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

    当皇帝褪|去父亲的温情,只余下彻头彻尾的皇权时,那股摄人的威压足以压垮人的脊背。

    太子跪在地上,腰却挺得直直,他大声说:“您为何不骂我,为什么不训斥我,告诉我,我说的全是错的?”

    “太子,住口。”天启帝冷冷地说,“出去,寡人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太子知道天启帝是护着他的,若不是这样,他不会到这个时候还要压住脾气,想要将这件事压下来,不欲分裂父子的感情,可正因为皇帝对他是有几分真情在,更衬托出御膳房这件事的疯狂与扭曲。

    “可我不能啊……”太子绝望地说,“父亲,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看着太子这般质问他,天启帝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不由得撑住桌案,死死地盯着底下的儿子。

    为什么!

    他也想问呢!

    为什么偏偏是他有这样的怪疾?

    普天之下有那么多人,为何偏生是他这万人之上的帝王有了这样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毛病。

    可既是得了病,那就该治病。

    偏生要治疗这个病,就得完完整整地吃掉一个人……

    这能怪他吗?这分明得怪这个该死的,会在皇室内不定时诞生的怪病啊!

    太子身为儿子,不体谅他这个父亲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来质问他!

    他是多么、多么地宠爱着太子啊……

    一看到太子那双眼睛,就不由得让天启帝想到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哈哈哈哈哈……

    明明少司君也同他一般,是个赤|裸的疯子,而今太子在这苦苦哀求,质问他为何会如此的时候,可想没想过,他一心维护的幼弟,也正是这样的怪物!

    天启帝以最恶毒,最不堪的语气开口:“太子,你可曾有一日去质问过你的好兄弟,去问一问你护在身后的人,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可能!”太子几乎反射性地开口,“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那你觉得寡人如何?”天启帝摊开手,幽冷地说道,“不正是一类人吗?”

    那赤|裸裸的暗示,叫太子遍地发寒。

    ……父亲的意思,是说少司君也有这样的怪病?

    可这么多年来……

    太子蓦然想到了先前去祁东时,少司君一心一意地围着某个抢来的人转,难道那个人……可阿蛮还活着啊!

    太子的心平定下来,他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天启帝,认真地说:“父亲,这便是错事。如果他做出同样的事,那我也不会维护他。错便是错。”

    可他觉得,七弟不会这么做。

    天启帝看着太子脸上倔强的神情,那邪火直冲脑门,再也无法压抑,他随手抄起边上的砚台就朝着太子砸了过去。

    太子躲也不躲,硬生生吃了这一击。

    血自太子额头留了下来,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已经恢复平静。他朝着俯身拜下,声音镇定:“烦请父亲停止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

    “好哇,”天启帝捂着心口,放声笑了起来,“这么多年,寡人对你的宠爱,真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是养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感动的畜生!”

    这样的评价,对于一国储君甚重,边上听着的福王已经傻了眼。

    这对天家父子争吵起来的时候,压根没有顾忌到边上的福王,而他们那语焉不详的对话,又不足以让福王探听清楚消息,只知道现在两位吵得不可开交,以天启帝那么宠爱太子的性格,竟都没忍住动起手来。

    ……到底为何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福王沉思,想着自己到底是要打断对话,还是这样听下去时,那激烈的争辩声伴随着一声脆响,突然什么都消失了。

    福王猛地抬头,就见天启帝站在高台上气喘吁吁,而太子……太子正倒在一片血泊中。

    身边碎开的花瓶,正是明晃晃的凶器。

    福王突地一惊,猛地往前走了几步:“父亲!”

    这一声,将天启帝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浑浊凶恶的眼神钉住了福王,险些将他吓退。

    这种残暴的压力,远比之前福王感受的要深刻得多。

    原来,这才是天启帝暴怒的模样吗?

    福王盯着这压力,朝着天启帝行礼:“父亲!儿臣虽不知两位争吵的缘故为何,可太子受伤颇重,还是要赶紧请太医过来……”

    听到福王这话,天启帝被气晕的脑袋才转动起来,他低头看着躺倒在血泊里的太子,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绪压垮了先前暴怒的情感,他猛地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叫着:“王章,王章,个狗东西死哪去了,快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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