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捡了个小福星: 18、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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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皮,又提桶出去打水,硬是一点不歇着。

    等他把水缸重新装满了,这才歇了口气,端了个小凳子拿了水舀,坐在阿软旁边看她缝补。

    “别喝凉水,有茶。”阿软指了一下厨房。

    阮文耀那般皮哪里听,赶紧当是没听见要猛灌两口,谁想阿软比他高一层,不等他灌已经伸手按住了水舀。

    两人目光对上,一个嬉皮笑脸,一个板着小脸一脸清冷。

    “好,听你的,我喝茶。”最终还是阮文耀让了步,赶紧放下水舀,去厨房里拿了大茶壶过来。

    他先倒了一杯递给阿软,自己张嘴对壶嘴隔空倒茶。

    阿软瞧了一眼,懒得说他。

    “你喝茶呀。”阮文耀倒是催起她来。

    阿软放下手里的活,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

    阮文耀见她喝得这样慢,到屋里找了个小桌子擦干净放在她椅子边让她放茶杯。

    他又去找了些野果,野栗子放在桌上。

    阿软瞧着他的动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幸好这家没有婆婆,不然定是要骂死她,哪有伺候得这般好的。

    阮文耀忙完,又坐捧着脸看她缝补。

    阿软被瞧得有些不自在,说道:“饿吗?锅里还有饼子。”

    阮文耀摇头,“等你忙完了一起吃。”

    说完他又捧着脸盯着她。

    阿软起先很不自在,但看了他几眼,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他其实是在看她手里的针线活。

    “看什么?仔细扎到手。”阮文耀捧着脸坏笑说着,似要扳回一城,把她刚才的话还给她。

    阿软不理他,专心缝制着手里的帽子。

    这会儿就是阮文耀也看出来了,她在做一个简单的包头帽子,已经可以看出雏形,前面按头型做的圆形包头,后面开了缝,尾部留了两根束带。

    瞧着简单做得精致,边边包了布边收了针线。

    “是给我做的吗?”阮文耀顿时坐不住了,欺身上前眼睛都贴到帽子上。

    阿软赶紧收了针尖,“等下。”

    这人这般猴急的吗,针都要扎在他头上。

    “哦,哦。”他赶紧后退,可人是坐不住了。萝卜似的一会儿坐小凳上,一会儿又站了起来。

    “还没好吗?不用做得那么仔细。”

    阿软收针打着结,眼睛瞥了他一眼,他这性子怕是一点事都藏不住。

    有那么一刹那,她想着要不要问下他家的秘密,以她在宅中练就的话术,大抵应该能问出来。

    可这想法,很快收住了。

    她的生存经验告诉她,蠢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以为聪明。

    她如今只是想试着活着,不想沾染太多是非。

    “好了。”她将帽子递给阮文耀。

    那人满眼欣喜的接过来,赶紧跑到水缸边对着影子佩戴。

    “哇哇,好看。有这个帽子以后上山不用扎满头草了。阿软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阮文耀高兴得就差满院子跑。

    没一会儿,他突然收了高兴神色,小心翼翼跑到媳妇儿面前问道:“阿软,这帽子能给我爹吗?”

    谁能想到,这猴子般的人还知道孝顺。

    阿软正剪着废布料,闻言抬起头,淡漠说了一句,“不行。”

    “啊。”阮文耀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垂下头。

    阿软重新穿着针,默默添了一句。“小了。”

    阮文耀愣愣的,突然福至心灵般高兴地说道,“是呢,我爹头比我大了一圈,来来,你再量量我脑袋,多放两圈他肯定能带。”

    “嗯。”阿软轻轻应了一声。

    顿时面前人又成了猴子,高兴得蹦了起来。

    “阿软你真好。”

    看着这人高兴的样子,阿软冷漠的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涟漪。

    这人毫不遮掩的爽朗性子,确实不像女孩子呢。

    那女孩子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像她这样吗?

    从小在宅子里被拘着,如木偶一般,听着女德训诫。

    莫要外放情绪,莫要笑闹。

    似乎女人就只能规矩坐着,如画一般由着人品鉴,才能叫作女人。

    这样活着和纸糊的假人又有什么区别。

    阿软低头缝着手中的布,心中却有一处暖暖的,似是能开始能感受到这世界。

    “好像现在也不错呢。”她轻声呢喃。

    曾经的她,血肉已叫蛊虫蛀空,是被那宅子抛弃的死人。

    那从此以后,她便是自己。

    抛弃姓名,抛弃世族枷锁,做一回简简单单的活着的自己。

    “你……也很好。”阿软突然郑重说道。

    “啊?”阮文耀突然被夸,有些愣,随即呲着牙,高兴地说道,“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呢。”

    阿软低头想笑,这人还真是不会谦虚。

    “阿软,那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阮文耀突然蹲到她面前,明亮的眸子闪啊闪,“那以后能看你的脚吗?”

    呵,这人是怎么能做到,能一脸天真耍流氓的。

    阿软都要被他气笑了。

    “不能!”

    铿锵的轻叱声,震得林间的鸟儿飞了起来。

    女孩好像不能大声说话。

    阿软想起这个规矩,甚至加大些音量,语调清晰地说道:“不许!”

    “好吧。”阮文耀惋惜地嘟囔,“那以后,有什么事你不喜欢了,要告诉我哦。”

    “好。”

    “那能在布包上绣个老虎头吗?”

    “不能。”

    “那在衣服上绣老虎头呢?”

    “不绣。”

    “唉,那你教我绣老虎头吧。”

    “不教。”

    “阿软,你好绝情啊。”

    哀怨的声音回荡在小院子里,吵闹声声如鸟鸣,欢悦地飞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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