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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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好走些。”

    清秋接过灯,只身一人回杏院,深秋已过,夜风透着寒气,吹进袖口格外的冷。

    院中有石灯燃着,清秋看得清晰,她走至廊下,忽地想去棠院瞧瞧,她在棠院顿住脚,往里走去。

    自付清岁嫁人,这棠院就空了出来,已许久未有人来过,棠树下架着秋千,清秋指腹划过秋千的绳索,麻绳割手又有断裂的迹象,清秋不敢多动,怕弄坏了。

    这秋千是师无涯在付清岁十七岁送她的,那时是清秋想要一架秋千,师无涯却转手送了付清岁。

    而师无涯送她的生辰礼到如今都还封在那红木匣子里。

    不过她对那生辰礼,生出了几分好奇。

    清秋并未在棠院多留,不多时便回了杏院,只刚踏进院子,便见青梅树下立着一人,因要入冬,青梅树也开始凋零,落下不少枯叶。

    师无涯长身玉立,手中捏着一封信,穿着绀色云纹劲装,月光落在他肩上掩不住他周身的散漫。

    清秋无甚奇怪,她虽和师无涯说要走正门,但却明白师无涯没那么好说话。

    他这个人向来如此,别人的话从不听,更别说她的了。

    第55章 “清秋,你是不是恨我。”……

    月色溶溶, 冷风绕枝,洒落满地清辉。

    清秋提着灯缓缓走向他,轻声道:“不必再查那人了。”

    师无涯对她的转变似乎并不意外, 他只是颔首, 清秋问他:“虽说如此, 答应你的事仍然作数,你要什么?”

    清秋微微仰头,清凌凌的目光不含一丝情意, 与这夜风一样凉,师无涯不动声色地深吸口气, 凝神思量许久。

    “你看看信。”师无涯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封薄薄的信, 上头只有四个字“清秋亲启”四个字。

    清秋挑眉,并不接,反问:“这里头是什么?”

    “我要你做的事。”师无涯剑眉轻蹙, 夹着信的两指倏然缩紧,似是为难地举着。

    清秋只觉师无涯脑子不太好使, 他分明就站在她眼前,却要她拆开信来,难不成没长嘴。

    不过清秋懒得和师无涯计较, 一旦争起来就没完没了, 清秋正要去接他手上的信,师无涯侧身夺过她手上的羊角灯。

    清秋不语,拆开信。

    信上寥寥几个字, 确实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惊天动地的大事,甚至简单得有些让清秋不敢信。

    不过,清秋并不想做,也觉无甚必要。

    “师无涯, 杭州旧宅已经卖了,我不会陪你回杭州,如此看来这件事也没什么必要做了。”清秋随手扔下笺纸。

    师无涯要她陪他回一次杭州旧宅。

    “你说什么?”师无涯瞳眸震颤,攥紧羊角灯。

    清秋不疾不徐地复述:“杭州的宅子卖了。”

    “卖了?”

    话音甫落,急风乍起,裹着轻浅的草腥气,天边挂着的弯月逐渐隐匿,院子里倏然暗下来,只剩几盏石灯。

    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奏,不过清秋暂且将这些抛之脑后。

    清秋眉眼轻挑,见他急切的模样,心底觉得好笑,杭州的宅子卖了与他何干,他从前那么厌恶她,怎么到如今还念着那宅子吗。

    师无涯朝她逼近,清秋快步走至檐下,且抬手拦住师无涯。

    “师无涯,好好说话离我这么近作甚,你毫不顾忌我已定亲,将我置于何地?你从来都是这么自私,想做什么做什么,从不在乎旁人的感受,到如今两年过去你还是如此,师无涯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我早已断了,你三五次的缠着我,我此次就将话说清楚。”

    清秋昂首,背脊挺得僵直,她说的每个字都从内心感到畅快,仿佛是将往日的师无涯鞭笞一顿。

    她恨师无涯绝情,那么如今他站在她面前,也该体会她当初的心情。

    师无涯怎么就会在两年之后再喜欢上她呢。

    清秋不愿去想这桩事,只将方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我已与常也定亲,婚期很快就会定下,我愿意嫁给他,从今往后我与你再无干系,你与付家也断得干干净净,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望你大度些。”

    师无涯止步于檐下,与清秋一臂之隔,他看得清清秋眼底的冷意与绝情,那不是他第一回看到。

    早前杭州相遇,青山寺重逢,清秋都曾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什么时候的事?”师无涯未曾将她的话听进去,只是问她什么时候将那宅子卖了。

    清秋心情甚好,看他落寞,清秋心底就快意。

    “回汴京的前一日,不妨再同你说一句,付家再不会回杭州,师无涯就此作罢吧。”清秋冷声道。

    话落,杏院枯枝摇曳,风声疏狂,颇有席卷万物之势。

    师无涯衣诀翻飞,腰间红符袋飘飘然,他垂头不语,没再看清秋。

    须臾,夜空中坠下白珠,豆大的雨砸在青砖白瓦上。

    清秋立于檐下,能避开风雨,可师无涯站在檐外,不过片刻就已被大雨淋湿,他毫无离开的意思。

    清秋微怔,竟生出一丝怜悯,那念头只存在片刻,回首她追着师无涯的十二年,师无涯淋些雨算什么,到底是便宜他了。

    方才的信在地上被打湿,现下已不知打落到哪里。

    清秋心有不忍,转身回屋,取了把伞扔给他,凭他的伸手接住一把伞不是什么难事,可那把伞却从师无涯的身边滚开。

    不识好歹。

    清秋凝眉,不愿再理他,正欲转身进屋,师无涯却倏然抬头,声音沙哑,却又有穿透雨幕的力量。

    “那宅子里的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师无涯鼻尖一酸,眼角余泪混着雨水一道淌下。

    清秋不转身,冷声道:“与我有什么干系,你不是回去了?怎么自己的东西都不带走?”

    师无涯也曾在杭州旧宅里住过几年,可到底是她付家的东西,她有支使的权利,况且师无涯早已与付家断绝关系,难不成她还要去问他能否将宅子卖了。

    实在荒唐。

    师无涯喉间哽咽,鸦黑的眼睫挂着圆润的雨珠,雨水顺着眼角流下。

    从前他觉清秋蚀骨剜肉般的变了个人,如今师无涯也觉自己有了那般滋味,那剜肉般的疼痛自心脏而始,蔓延至四肢百骸。

    师无涯惊觉从前的十二年他太过高傲张扬,自以为清秋会永远站在原地,只要他肯,清秋就能回心转意。

    可如今看来,不是这样的。

    清秋当真不在意他了,待他毫无情意,可他们从前有过十二年的朝夕相处,就如此泯然了吗。

    师无涯兀自摇头,泪如雨下。

    他悔了。

    “不是这样的,那是我少时想赠给你的东西。”师无涯抑住喉间呜咽声,缓缓吐出这句话。

    此夜风雨飘摇,清秋身心俱冷,薄薄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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