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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青梅叹》 50-60(第9/17页)
有过婚约的。”他双手支在书案上,将清秋圈在他的范围内。
“所以呢?”清秋厉声反问。
师无涯眉梢轻扬,眼中湿润,勾唇道:“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
“歪理。”清秋瞪他一眼,推开师无涯,师无涯自然而然地往后退。
“师无涯你向来高傲,如今我说我不愿意,你却要为难常也,你与常也相比才可谓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清秋缓声道,“你若真毁了我和常也的婚事,师无涯我这辈宁可出家做姑子,一辈子不见你。”
师无涯眸光微滞,他明白清秋性子倔,她定然是做得出来的。
他固然可以向官家请旨赐婚,可清秋的这句话不由得让他心生害怕,为何他就是不能撼动她分毫。
“你究竟想怎样?”师无涯心中生恼,却对清秋又无可奈何。
清秋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襟,从房里取了件大氅给自己披上,随后大开房门,让冷风吹进房内。
寒冷扑面,吹得师无涯面色僵白,他身上的衣裳湿冷,凉意刺进肌肤,这会风一吹又更冷了。
清秋侧开身,朝他道:“我想的事很多,师无涯你不是想娶我吗,那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我这个人就是如此,你从前对我做过的事,我要你加倍奉还。”
师无涯眉头紧蹙,目光疑惑。
“当年,我可是为你几度自戗,还有,你在保神观以我的命还我姐姐的命,直到如今我都记得。”清秋唇角轻弯,可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所以,你还是恨我?”师无涯思忖道。
清秋没回应,只道:“你要去雨里跪上一天一夜,我可以告诉你我把杭州旧宅卖给了谁。”
话音甫落,师无涯夺门而出,带起一阵寒风。
清秋心下讶然,他竟真跪在雨下,雨如跳珠,落在他身上,他眉眼散漫无调,在雨中仍旧如此。
这一场雨清秋不知是何时停的,待她醒来时,师无涯已不再门外,雨后碧空如洗,院中湿润,因要入冬多添几分寒气。
云露捧着点心从廊下走来,欢喜道:“姑娘,夫人今日已将婚期定了,本想叫姑娘看看,不过姑娘睡着,李妈妈便也没催姑娘,叫姑娘醒了再去正房里瞧瞧。”
清秋目光停在青梅树的两个小坑,浅浅的水坑蓄满了水,想来昨夜师无涯就是跪在了那儿。
“母亲既有决断,我便不去看了,这两日又开始疼了。”清秋揉了揉膝盖,转头朝云露道:“今儿你去问问观墨,常也得空时我去送送御寒的衣物,天越发的冷。”
语罢,清秋回屋换了件衣裳,云露随她进屋,道:“昨夜绿柳姐姐仍在二郎君房里,这两日都不曾回来。”
按说她去请绿柳回来,绿柳应当回来服侍姑娘,可到如今都不见绿柳回来,倒像是成了二郎君房里的半个主子。
思及此,云露后背一凉,如今付高越正缠着韦南风要娶盛婼,怎么会放绿柳在房里,这也太怪了些。
“绿柳因何不肯回来?当真要我去请她,她才罢休?”清秋凝眉,语气冷冽。
这个节骨眼上,绿柳赖在付高越房中实在不像话。
清秋正为付高越的亲事烦心,这会绿柳又不肯回来,显然是想留在付高越身边。
清秋起身出门,绿柳不肯回来,她就亲自去请她。
还未踏出院子,就见吕汀英抱着团圆往杏院来,清秋远远望了一眼,忙迎上去。
“嫂嫂,你作何要来我这儿?”清秋疑道。
吕汀英笑道:“且先帮我抱抱团圆,昨日夜里我带团圆去瞧了瞧母亲,李妈妈同我说了些话,我晓得你为高越说话,故而我来问问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昨日她听韦南风的意思,是不愿让付高越娶盛家的姑娘。
吕汀英本不想趟浑水,她上有婆母压着,这些事儿她本不该插嘴,可转念一想,清秋又为这事儿烦着,便来问问清秋心里是如何想的。
清秋听她如此说,忙请她进屋坐下,云露随即奉茶,随吕汀英一道的妈妈从清秋怀里接过团圆。
“嫂嫂既然来问我了,我便如实相告,先前我本是想为盛姐姐寻个公道,可这事实在太难,二哥哥才出此下策,一来是为保全盛姐姐的名声,二来是让我别再插手此事。”清秋垂眸道。
吕汀英大抵知道这其中的因果,她虽困在内宅,但往日里随她父亲一道读书,对朝堂的事颇为敏感,况如今她的丈夫又在朝为官,多多少少知道些。
不过她晓得的终是有限,这些浮在面上的姑且看得明白,可若细论起来又繁复得很。
“清秋,这事本就复杂,何况又是与盛家有关。先前我也劝过你,如今高越出的这个主意倒也不错,母亲不情愿估摸着也是因那盛三姑娘名声不佳。”
吕汀英打量着清秋,见她神色淡淡,复又道:“这事不难,想来你也是答应了你哥哥才去说了那番话,听你说那盛三姑娘品行不错,只要不误了你哥哥,我倒愿意帮你说些话。”
清秋眸光一亮,讶然道:“当真?”
吕汀英含笑点头,清秋登时起身,忙道:“多谢嫂嫂。”
因吕汀英的一番话,清秋心生欢喜,在房中足足等了一日,晚间云露去打探消息,不多时,吕汀英便抱着团圆来杏院。
云露跟在吕汀英身边,清秋见吕汀英来,忙问:“如何了?”
吕汀英眉目轻敛,轻叹一声。
清秋见罢,正欲开口劝慰吕汀英,却见她眉梢一喜,笑道:“成了,不过这事得快,你今日便和你二哥哥说明白,她过门恐怕礼数不周,母亲心有不愿你晓得的。”
闻言,清秋又惊又喜,方才的话哽住,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嫂嫂,当真没骗我?”
清秋心下疑惑,原先她也与韦南风说过,只听那意思是怎么都不行,如今吕汀英却将这事轻松拿下,她这个嫂嫂竟有这番本事。
吕汀英抬手点她额心,道:“我骗你作甚。”
——
付高越见韦南风松口,便请人做媒,要去盛家提亲,这事吕汀英听说,觉得不妥,先让人将付高越拦下来。
如今盛婼人在将军府不在盛家,盛家又是张丽娘做主,定然不成。
吕汀英替付高越出了主意,叫付高越去将军府提亲,由广威将军做主,亦由广威将军出嫁妆,嫁妆无论多少,只要盛婼不走盛家出嫁,那就由不得盛家做主。
再者说,盛佯怎会轻易让盛婼出嫁,只有将人放在将军府最为妥当。
付高越听吕汀英一席话,后知后觉,连忙作揖道:“多谢嫂嫂,还是嫂嫂思虑周全,我这就去准备。”
吕汀英摆摆手,轻声道:“你这是关心则乱,罢了,我也是受你妹妹的人情,先前我身怀六甲又是你妹妹陪在我身边,而今清秋来请我帮她,我岂有不帮之理。”
言罢,吕汀英回了院,见清秋候在院前,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在这儿吹风作甚,瞧瞧你手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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