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疾在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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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嘲讽的嗓音传来耳畔:“你不说, 那朕替你说,你是什么乡村野妇,你以为朕不明白?你和建宁王的肮脏纠葛, 朕一清二楚!你装什么?”

    郁卿反倒被他问住:“我和建宁王什么时候就肮脏了?”

    谢临渊盯着她:“自七年前一贯如此!朕就是太纵着你,你才敢为所欲为……与天子说话为何不跪,你哪里来的底气?”

    “我就是有底气!”郁卿站得笔直,僵着脖子,光明磊落地说, “七年前我爱的人是谁,你不懂吗?你凭什么污蔑我!”

    谢临渊看她的眼神,好似看见一个天方夜谭,甚至被她气笑了:“好,你每日装模作样是爱。你不说清的花籍也是爱。朕谅你有苦衷,每次承诺带你离开,你就敷衍朕,这又是你的爱!这世上唯你最薄情寡义,朝秦暮楚——”

    他死死攥紧手忍住,没有说出更难堪的字眼。

    面对他的指责,郁卿脸色发白,依然尽力为年少的自己辩驳:“当时我若不爱你,不会为你每日洗手作羹汤!

    “那还不是为了那三贯钱!”

    郁卿攥紧了袖口,没有否认。起初她的确为钱,后来感情何时变质,她早记不清了。

    “至少最后那段日子,我不是图钱,我问心无愧!”

    “少撒谎!”谢临渊道,“你问心无愧还偷偷藏着建宁王府的玉牌?你不就是想一边钓着朕,一边伺机回去找建宁王?他把你送给平恩侯作人情,你还心心念念要跟他回去,郁卿你是不是犯贱!

    郁卿听到此处,耳畔轰鸣。

    窗外雷声滚滚,她一时分不清到底哪里在响。

    “原来玉牌真是你拿走的……”她喃喃自语。

    谢临渊冷冷道:“是又怎样。”

    天上闷雷又响了一下,郁卿浑身颤抖。

    时隔多年,她终于明白了那些建宁王府苟且偷生的日子拜谁所赐。在原著中,她被建宁王丢去当营妓。为了避免这个噩梦般的结局,还不到十五岁的她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

    郁卿仰起头,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打湿了前襟:“你让我去随州送信,是想将我送给建宁王。”

    谢临渊微微别过脸,咽了咽:“难道朕该感激涕零,带一个背叛朕的细作回东宫!”

    “你说得对。”郁卿无力地垂下了头,颓然道,“我一开始就骗了你,我的确是建宁王府的人,但我不是细作。”

    “朕早就知道。”谢临渊冷哼一声,看她哭成这样,又烦躁不堪,想取扯张帕巾擦掉她眼泪,却四处都找不见。他平日鲜少来万春殿,扯开两层斗柜才发现一叠。

    他阴着脸想,他已是九五至尊,早就不在乎这些陈年旧事,只要她安安分分留在宫中,他可以让步,永不计较她骗他。建宁王能给的他都能给,给不了的他也能给。郁卿若是识相就该选他,而不是选建宁王这个手下败将!

    郁卿用袖子抹了把眼泪:“你能拿到那个玉牌,是因为我没钱治你的腿疾,想用玉牌抵你的药费!我从没打算回建宁王府,我把玉牌早埋了!”

    谢临渊取帕巾的手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片刻后冷笑道:“朕不信。”

    他皱着眉头,走到她身前,强硬地掰过她的下巴,用帕巾胡乱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但他如何擦,也擦不干她眼中不断涌出的眼泪,谢临渊忍耐着心中烦躁,低声呵斥:“建宁王为你建松萝院,搜罗天下奇珍,还要许你贵妃之位,你不就想要这些?放着这些不要,还想和一个瞎眼的残废过日子?”

    “我不想跟着建宁王!”

    谢临渊冷笑道:“对,因为你不稀罕贵妃。你贪得无厌,向你的旧情人索求皇后之位,可他不答应你!”

    郁卿不知如何跟他解释,建宁王在她心中是一个四处留情恶贯满盈的种马,他院中蓄着三百多位夫人,他打得易听雪骨折,还逼迫她观赏他与原著郁卿欢好。他放北凉人劫掠京城,登基后将大虞闹得天翻地覆。

    但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她只在乎一点。

    “你叫我去随州送信,你可曾后悔过?”郁卿眼含痛意望着他。

    谢临渊避开她的视线,片刻后又转回来紧盯着她:“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么?”

    郁卿不管他说什么,稳住自己的声线,咬牙又问了一遍:“你可曾后悔过?”

    谢临渊双唇紧抿,喉结上下滚动,反问道:“你可曾后悔过欺瞒朕!”

    郁卿却忽然挥开他的帕巾:“我从不后悔,我骗得问心无愧!”

    她脸颊泛起脆弱的红潮,抬起沾了碎泪的长睫,清澈的眼中却一片坚定,一字一词道:“谢临渊,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谢临渊顿觉可笑:“你有什么资格……你以为你凭什么……”

    他左右徘徊,神情渐渐扭曲,猛地丢掉帕巾,厉声道:“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

    “那你杀呀?”郁卿上前一步,腿撞得案牍嘭响,仰起纤细的脖颈,盯着他,“你贵为天子,杀一介蝼蚁不是很简单吗?”

    谢临渊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向旁边剑台,一声清越嗡鸣,龙纹剑出,架在郁卿的喉咙旁。

    剑刃鉴开满室烛光,晃得郁卿睁不开眼,只觉寒意压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她顺着他执剑的手看过去,龙纹剑柄系着一根摇晃的金剑穗,是她年前亲手编制。

    郁卿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柄定国宝剑太尊贵,什么剑穗都配不上。纵她编织技巧近乎完美,依然被衬得很滑稽。因为剑穗本身就是一个花里胡哨,不够庄重严肃,带着江湖气,上不得台面的配饰。

    剑钝尚可磨,剑穗脏了只能丢。

    谢临渊不会后悔把她丢去建宁王府,因为她只是个脏了的剑穗。可怜她还奢望能与谢临渊斡旋,与他理清心结,让他开恩放了易听雪。可怜易听雪还以为遇上了盛世明君,要为陛下尽忠。

    郁卿释然一笑,缓缓蹲坐在地上。她低着头,露出一段柔软白皙的后颈,像垂死的秋雁。

    金色剑穗太轻盈,微微颤动着,出卖了执剑人的手。

    殿外有闷雷声响起,盖过心跳的声音。谢临渊双目赤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枭首。

    他语中爱恨难分:“你为何总要逼朕走到这一步!”

    “从来是陛下逼我,戏弄我,操控我的来去,我何曾逼过陛下。”郁卿淡淡道,“可陛下永远无法理解我,就像山巅的人看不清山脚的人。我不想跟着建宁王,不是嫌他只给我贵妃之位。我嫌他半夜醉酒闯进我房里。我嫌他在其他姬妾面前,对我动手动脚。我煎熬痛苦,一直想要逃出去,要和林渊一起去江都。”

    谢临渊脸色剧变,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倾身掰过她的肩,迫使她仰起头,迎向盯他的视线:“你休想骗朕!你说过四次你最倾慕建宁王,朕都审出来了!你难道不认?”

    “我认!”郁卿深深吸了一口气,坦然道,“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我爱林渊,我怕他嫉恨林渊,伤害他,才说的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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