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不想被救赎[快穿]: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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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从未见到秦桑芷和任何一位皇子交好, 这倒令人意外。楚怀存不动神色地步入首席,他一旦出现,就是天然的视觉焦点,无数双眼睛或嫉妒,或羡艳,或愤慨地望向他,但他视若无睹,只是轻轻拂袖,仿佛掸掉一点灰尘。

    七皇子在秦桑芷右侧,左侧的位置是留给他的。楚怀存经过时,和七皇子的目光短暂地相交了一瞬间。他年纪还小,怯懦地对着自己点头示意了一下,但楚怀存却从中读出了一点表演意味的死气沉沉。

    这孩子心思太深,不能轻视。

    秦桑芷则在他落座后略一侧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怀存,你来了。你也知道,我一力做主办这个诗会,实在不易,何况总有声音反对,他们说你……罢了,我为难不要紧,毕竟你是真心对我好,我也总不能连位置都不给你留。”

    他说的冠冕堂皇,若是此前的楚怀存,大概要怜惜他承担了自己的骂名,即使知道自己有狼子野心的名声,也力排众议请他来诗会了。

    但现在的楚相却波澜不惊,毕竟诗会的上下关节都是自己打点的,连资金也全由自己承担,他到底有哪里对不起在场的人?

    楚相到场,诗会的人也齐了。秦桑芷站起身,以东道主的姿态倨傲又满意地看着座下的众人,享受着众人敬畏仰慕的目光。一旦进入万众瞩目的状态,他就再也顾不得其他人,专心做他那天下才华第一、名声清白无瑕的秦公子了。

    楚怀存清楚这一点,便越过秦桑芷,反而向隔座的七皇子抛出问题:

    “殿下也对文人雅士的集会感兴趣?”

    七皇子的回答只能用循规蹈矩来形容,还生硬地引用了几个典故,用来证明自己这个刚刚认祖归宗的皇子一心向学。他的言行举止都像是一个没有什么才能的平庸之人,但一切太流利了,楚怀存想,就像是提前准备,背下了一整套稿子。

    秦桑芷作为气运之子,可不会随意与人交好。

    他当然不会。手持系统这样一个随意更改世界秩序的BUG,秦桑芷如鱼得水。这个位面的系统能够篡改记忆,同时也能看见不同人身上的气运值。按照这点来看,目前陛下膝下几位皇子,只有这位七殿下的气运值最盛。

    若无意外,他应当就是未来的皇帝。

    虽然系统无法看到具体过程,但秦桑芷觉得这很好猜。七殿下成长的过程极其坎坷,必然非常敏感,极其缺爱,身处黑暗之中又渴望光明。他心思深沉,硬生生熬走几位哥哥也未尝可知。

    虽然他身上的气运远不及楚相,但秦桑芷和楚怀存接触后,清楚他并没有谋朝篡位的打算。那么,即使皇帝并没有那么多权威,将未来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早早地收入囊中,便是坐拥了高高在上的名声,岂非是一件高回报率的事情么?

    他要让他们都对自己求而不得。

    这样才能把他捧到最高,用愧疚和感激牢牢地控制这些反派。

    楚怀存将对七皇子的判断收进心中,转而沉静地举起杯子,贴近嘴唇,冷眼看着眼前的曲水流觞会。写有诗题的竹签被分发到各个士子面前,以饮酒的顺序依次现做一首诗来,好让在座的其他人评点。若作不出,便要罚酒,也会被人瞧不起。

    虽说在座的士子在表面上对功名利禄不假辞色,但实际上,想搭上楚相或者皇子门路的人可不少,都在绞尽脑汁地卖弄文采。载着酒杯的载具在溪水中浮浮沉沉,不断地被人拈起,吟上三两句诗,发现坐在首席的人没有反应,又失望地低下眉眼。

    楚怀存用食指转了转手中的白玉杯。

    他当然不是真不在意,若有人可用当然更好,但这群人围绕秦桑芷聚集起来形成集社,大部分都心高气傲,幻想着要被低声下气地请一请才屈尊俯就。何况就所听到的诗句来说,也大多雕琢辞藻,立意却是平平。

    唯一一个被他记住的是个叫梁客春的应试考生。

    他抽中的诗题是“伤春”,诗句却清丽脱俗,伤而不露,怨而不诽,楚相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见那人怔怔地吟诗,满眼怆然,似乎是真有所感,甚至没留意自己引得如日中天的楚相注目。

    楚怀存莫名觉得他的名字曾在某处听过。

    但一时半会却没个头绪。梁客春的诗句虽好,但也没引起太多议论,他这个人应该没什么背景,所以注意力很快又投往下一个举酒吟诗的人。精致的酒杯在溪水中浮浮沉沉,满载着功名和清高的愿望,朝着首席的方向渐渐地来了。

    七皇子有点紧张,看上去因为不通文墨而苦恼。

    还好,曲水流觞,最终停在了秦桑芷面前,这对他来说却是等待多时的机会。秦桑芷迫不及待地将湿漉漉的杯子从湖水中捞起,打开了自己抽中的竹笺。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成竹在胸的表情。这聚会的诗题都是他写的,他都早有准备。

    他准备好了惊艳四方,命令系统将原本世界的诗集在他面前缓缓铺开。

    楚怀存却在身侧悄无声息地观察着秦桑芷的神色。少年一席白衣,清傲不凡,颇有坊间传闻“第一君子”的气质,但眼神与其说是因作诗而专注,不如说是紧紧盯着空中某处。

    他不禁感到了一丝荒谬——秦桑芷的诗不但不是他自己写的,而且还得看着原文才能读出来,做不到熟记于心。若是离开了系统,他大概连诗歌的意思都不清楚。

    秦桑芷笑道:

    “我既抽到了‘春夜’一题,文思泉涌,便成一首《春江花月夜》。这是我的得意之作,自认为可以压倒群贤,还请诸位听。”

    “秦公子的诗才自然远胜过我们的!”

    众人连忙抚掌以对,笑脸奉承,做出一副等待金玉之言的样子。楚怀存却留意到方才作“伤春”的梁氏举子还在黯然神伤,似乎尚未从那氛围中抽离出来。他那一点情绪在人群的拥簇中,显得微不足道,楚怀存微微转过视线,回到颇为自得的秦桑芷身上。

    气氛铺垫得足够,秦桑芷终于不急不徐地念出第一句:“春江潮水连海平……”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却忽然响起了一个不应景的声音,打断了他:

    “秦公子今日在此把酒言诗,何等快意。怎么我却没得到消息,难道我没有资格与诸位同列在一处坐席?”

    楚怀存猛地抬起眼睛,白玉杯叩在面前的青石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酒液停不稳,微微溢出几滴。这个问句轻柔又危险,显而易见出自于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尤其是他像这样阴恻恻地说话,仿佛仰起身子时的毒蛇。

    宫轿直接将他送到了曲水流觞会的所在之地,他正挑开门帘,俯下半个身子踩在地面上,露出仿佛是漂浮在深紫色官袍上的一张苍白的脸。

    他不是说不来吗?楚怀存想。

    季瑛抬起一双幽暗的眼睛,脸上的笑意不减,缓步走向列坐在湖畔的士子们,对落在他身上鄙薄的表情视若无睹。他和楚相不同,这群清流对楚相态度矛盾,但对季瑛,除了厌恶排斥,就是恨之入骨。被邀请的人一片哗然,抗拒的态度不言而喻。

    秦桑芷很快就理清了面前人来意不善的事实,冷笑一声:

    “季大人也想来这种场合吗?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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