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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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实都不重要,宋汝瓷想做什么,要看心情、看具体情况、看方不方便,不非得特地辛苦做这些。

    宋汝瓷治好了病,就该立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等你治好了病。”徐鹤安说,“就别用灯语和褚宴聊四个小时了,你们两个快点在一起,然后去旅游,度蜜月,我给你包大红包。”

    随便哪,米兰,西西里,佛罗伦萨,那不勒斯那个据说曾经摧毁一切掩埋又重生的火山口,世界尽头。

    浅色的眼睛眨了眨,宋汝瓷偶尔也会露出这种神情,像随风流动的鲜活薄雾。

    宋汝瓷虚心接受意见,模仿他的话,更正约定:“我给你带冰箱贴。”

    徐鹤安笑到肚子疼,用力抹了抹潮湿的眼睛,一口气预定了一百个旅游胜地的冰箱贴,告诉宋汝瓷这还只是第一批。

    他要一大堆,少说几千个,宋汝瓷要做自由的风。

    他们兴致勃勃聊了很久,聊完全轻松、一点也不难过的事,聊那个好像就近在咫尺的“病好以后的未来”。

    徐鹤安这边俱乐部跟高校的合作结束,要回去封闭训练备赛了,过两天校队也要出国比赛,于是两边定在今晚在教学楼前合影留念。

    楼下花坛边上,宋汝瓷还接过笔记本,紧急处理了个远程DDOS攻击,流量过滤负载均衡,屏幕上数据飞闪眼花缭乱。

    神勇到徐鹤安这种只知道把外套叠三折给宋汝瓷当坐垫的纯外行看直了眼睛。

    应对非常成功,地球另一头的高校挑战者很快就败下阵飘了白旗,人群里爆发出欢呼。一群人兴奋、热情、兴高采烈,宋汝瓷被他们拉到中间,望着镜头,苍白韶秀的眉睫怔忡了下,在朋友中间轻轻弯起,柔和明净。

    ……

    这张照片后来一直被挂在机房的荣誉墙上。

    这是宋汝瓷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放心,他没事,好好的。

    带领新生参观的学长这么给后来的人讲。

    宋汝瓷是去做涉密的研究了。

    脑机接口,意识数据化,探索这个世界深层的真正奥秘什么的……不方便再在公开场合露面。

    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一度不能说名字的神秘人,现在能说了,叫褚宴,是宋学长的爱人。

    当初那场国际比赛,校队拿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异成绩,得以和顶尖意识转化团队交流,褚宴作为赞助方和队员家属得以参与,双方很快达成了合作,

    也不过就是六、七年的光景。

    褚宴已经拥有最大的相关产业链企业,当今意识信息化领域的掌舵人。

    这是些网上都有,能公开查到的消息。

    还有些更无法判断真假的不确切消息——比如宋汝瓷的病还在加重,半年前就陷入昏迷无法醒来。

    证据是褚宴斥巨资购买了两套功能极为强大的维生设备。

    驳斥这个说法的更多,更被广泛认可的猜测,是他们已经初步成功实现了上传意识,因为神经系统的特异性,宋汝瓷做了第一个志愿者。

    至于为什么还没醒……或许是上传意识以后,世界太广阔了,要绕回来的路很远,要花很长时间。

    肯定是这样。

    肯定是。

    褚宴摘下耳机,结束今天的工作,他今天回到房间的时间有点早,还来得及用遥控器把灯弄得一闪一闪。

    睡在维生舱里的人闭着眼睛,很安静,漂浮在某种机制复杂的营养液里。

    但说不定能感觉到光线明暗变化。

    有机透明材料的罩壳下,雪白脸庞宁静安稳,唇角微微抿着,有点笑影。

    褚宴也笑了笑。

    宋汝瓷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好,很均匀稳定,身体没有不舒服。宋汝瓷是在他怀里睡着的,差不多半年前,枕着他的手臂,慢慢地打着手语告诉他,不要急。

    宋汝瓷用手语告诉他:有工作。

    有工作,去别的地方,旅行。

    然后回家。

    宋汝瓷慢慢讲:我会回家。

    他们没有把所有精力都搭在工作上,褚宴见缝插针带宋汝瓷出去度假,反正绝大部分工作远程也能完成,他们出海钓鱼、日光浴、滑雪、去看了火山口,坐了性价比很高的环球邮轮。

    宋汝瓷买了很多冰箱贴。

    宋汝瓷做到了非常想做的事——很多顶尖期刊、机构争相递出橄榄枝,他在意识神经治疗方向做了一些微小的贡献,有几种疗法用他的名字命名。

    有一些症状比他更轻的患者因为他的贡献得以痊愈。

    他们还做了些别的研究,稍微涉密,例如这个世界是否是真实的、是不是基于某个现实世界的拷贝,是否还有上级世界。甚至有人提出有趣怀疑,说不定他们中有不止一个“上级世界任务者”……这些就有待考证。

    总之。

    宋汝瓷经历了很多自由和幸福,见了很多很好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褚宴。

    想和褚宴一起变老,然后用一块墓碑。

    这样就只用写一段墓志铭。

    他们一起走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有过很多快乐和难忘的回忆,那天又是一个除夕,离情人节还很远,有十几天,归国友人又学到新知识,原来除夕和情人节不是老能碰得上。

    那天是农历除夕,很重要的节日,感谢信、问候、祝福、关切,各种各样的信件贺卡雪片似的飞来。

    还有热情洋溢的电话录音和视频邀请。

    外面在放烟花。

    那天的宋汝瓷已经不太能说得出话,望着他,眼睛里在微笑,口型很容易看清:“褚宴。”

    宋汝瓷无声地慢慢说:“除夕快乐。”

    褚宴回答他“你也快乐”。

    褚宴给他看手写贺卡,很多张,宋汝瓷靠在他臂弯,浅色眼瞳里的光很模糊,对上面的名字露出温温好奇。

    褚宴轻轻摸他的头发,低头问:“不记得了吗?”

    “宋,汝,瓷。”

    褚宴给他念:“是你的名字。”

    他低头让宋汝瓷能完全看清楚他的口型,握着柔软的手指,一笔一划,把这个名字写在自己的心口。

    他看到宋汝瓷仰起头,朝他微笑,眼睛仍旧很柔和清亮,宋汝瓷的思维是清楚的,很流畅地做口型:“褚宴。”

    褚宴不得不闭紧眼睛,

    他抱住这个依然在朝他静静微笑的人,亲吻浅亚麻色的头发,舍不得挪开,于是嘴唇贴着,轻轻磨蹭。

    宋汝瓷于是被安心熟悉的气息和温暖裹住。

    宋汝瓷慢慢变软,变安静,褚宴像是察觉到了睫毛合拢时掀起的风,微弱流淌,在淌过肋骨灌入心口时骤然呼啸。

    这阵风到今天还没有停止。

    褚宴低头,看自己的胸口。

    他在等待——或者计划,等待其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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