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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主原神]有没有可能我只是个写小说的》 300-310(第11/15页)
键时刻靠超长彩带来偷袭超越者的战术大胆得像个玩笑,出乎意料成功了。
虽然那个家伙很讨厌,但这点上还是要谢谢他……他跑到哪里去了?大概是向那个讨厌的大叔回报任务。
橘红头发的少年思考着,身后的入口处传来响动,回头的瞬间就已肌肉绷紧,因刚刚战斗而力竭到颤抖不止的双手重新浮现出一层红光,那是异能发动的征兆。
一个身材娇小的黑发女孩子,有着脸熟的面容,慌乱地扫视着场内,目光触及到少年脚边的尸体时定格了,剧烈地呼吸着,脸上露出连自己也没发觉的巨大悲伤表情……
家人?情人?朋友?
与方才的绷紧不同,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忽然涌出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感受。
尽管没有锻炼的痕迹,也没有杀气,但异能力者不能以外表来衡量的。在女孩朝自己跑来的一瞬间,中原中也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如果是攻击,那么打回去,如果是辱骂,就呵斥她。虽然不常对女性动手,可他不会手软的。
但什么也没有。
从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牢牢锁在了上面,不顾一切地朝这边跑来,跌倒时的第一反应不是站起,而是慌乱地手脚并用,将膝盖摩擦在地面上爬过来,抱住那句余温尚存的尸体,徒劳地去堵住那个接近干涸的伤口。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尸体旁还站着一个鲜活戒备的少年,目光容不下除死者以外的存在,连她自己都没有。
手上的红光迟疑地消散了,或许这时候应该给两人留下独处的机会,少年这么想着,挪不开脚步。
有什么猛烈的情感溢出,从她沿着脸庞滑落的泪水中,从她徒劳无功的救助和听不到回应的呼唤中……一点一滴地溢出。
那眼泪的对象并不是他,旁观者却还是感受到了湿润的水汽。
复杂的感受更明显了,有什么隐约的想法在其中酝酿,像孕育着风暴的雷云,细观时分明又晴空万里,让人摸不着头绪的烦闷。
最后是匆匆赶到的,穿着华丽振袖的举伞女性把他赶出去,在门外的角落里发现了重新出现的黑发少年,脸色苍白,腹部衬衫缝隙露出绷带缠绕的痕迹,但本人毫不在意。
他用那双鸢色的眼睛直勾勾望过来:“你觉得她会殉情吗?”
太宰治用他无法理解的憧憬语气说:“我很期待呢。”
刚刚的烦闷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找到了出口,他大怒:“你脑子有病吧!”
还想再骂,造船厂里的哭喊打断了一切,破音的喊叫里是任何演技也无法表现出的悲痛,她歇斯底里地叫着死人的名字,并不接受冰冷残酷的现实。
以这刺耳的声音为背景,中原中也感到密密麻麻的内疚,他看了眼忽然闭眼安静下来的同龄人,沉默片刻,问道:“兰堂是她的什么人?”
太宰治没有说话。
他在这幕亲手促成的闹剧面前选择了沉默,沉默着旁观苍木的崩溃,看尾崎红叶劝阻到显露难得的失态……没有预想中的复仇和反击。
他满怀恶意地揣测,到底是真正在悲伤面前无暇顾及其他?还是理智知晓战力差距后便懦弱地选择了退缩?
无论如何,她现在还不能死。商路刚刚开辟,如果失去维持和利润,森先生大概会发疯的吧,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死去。
所以,他会怎么阻止呢?
“我不接受。”苍木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声音却坚定:“我也不会让他暴尸荒野一周的。”
按组织的规矩,凡是背叛者死去,尸体必须示众一周以示威慑,之后才允许下葬。
兰堂先生背叛了组织,这点在阻拦时的争吵中,红叶就已经告诉了她。
近日频发的“荒霸吐”事件,金库被盗的先代复活……其实都是他在做幕后黑手,目的她们还不知,但据首领的说法,兰堂的真实身份是来自外国的谍报员,秘密潜伏就是为了掀起组织的叛乱——多么可笑的说辞,一位强大的异能者在异国伪装失忆八年,难道只是为了一个远东国家的小小组织?
假的,一定还有什么真相她不清楚,但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的死亡也不该被如此侮辱。
不顾医生护士的劝阻,她拔下输液针头,匆匆往外赶去,造船厂已经来了几名身着黑西装的成员,正要搬起尸体装车。
“你们要把兰堂先生带去哪!”苍木拦住他们面前,语调冰冷地盯住为首者。
带队的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地朝她微微鞠身:“苍木小姐,这是组织的规矩,也是首领的意思,背叛者必须受到惩戒。”假话。
来到现场的那刻,苍木便意识到这是个圈套——一个她明知是圈套,也不得不钻,不得不为之的存在。
“只有背叛者吗?”她忽然笑了下:“按规矩,似乎连亲属都要一并裁决……我不算吗?”
在说话间的功夫,她出其不意地从最近的成员身上顺走了枪,毫不犹豫地打开保险,朝自己扣下扳机。
“嘭!”巨大的噪音后,苍木冷冷看着击飞枪身的成员,表情是全然地嘲讽:“看来他还不想我死,也是,森鸥外哪里去找一个比我更好用的财务总监呢。”
“正常下葬,他不是叛徒。”她疲惫地丢下枪械:“叛徒的亲属可不能继续在组织工作。”
中年人低头应了一声,带人退下。
空旷灰暗的造船厂又只剩他们了,苍木坐在男人身边,指尖滑过他发青的脸庞,梳理那海藻般厚软的黑色长发。
心口处的伤痕已经干涸,在伤口的掩饰下与常人无异,似乎只是一场意外的沉睡和告别……
只剩下她一个了。又是这样。
葬礼简单而简洁,兰堂本就没有除苍木外的亲属,森鸥外识趣地没来,只有尾崎红叶一身肃穆的和服,站在她身边轻声劝慰着苍木,更像是在劝慰曾经的自己。
死去的人似乎就这样死去了,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作为准干部的兰堂死亡,按理来说,接替这个位置的似乎是与他最亲近也对组织贡献不小的苍木,但由于葬礼的缘故,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中途她回了次家,别墅的一半已成了废墟,仅有的家具都在搜查中损毁,猫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苍木叫了许久才把它抱出来。
壁炉前的沙发尚存,坐在上面能看到天空,连日奔波的苍木太过疲惫,用围巾裹住自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里还是14岁,端端正正地坐在理发店椅子上,对银光闪闪的剪刀惧怕十足却固执地不肯闭眼。
理发师被她的神态逗笑,温声软语哄着小女孩闭眼,担心沙沙剪过的发渣落入那双漂亮眼睛。
“真是倔强的孩子,明明听见剪刀声都会发抖,放心放心,不会把耳朵剪破的。”理发师如此安稳,调换位置时却一怔,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孩子并不是害怕剪刀,她频频睁眼也不是为了凝视镜子中的自己。
她固执地睁眼,借镜子的折射去看坐着沙发上那个将她带来的男人,担心自己会被抛下,担心男人会在闭眼的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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