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黎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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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可没空和柏溪雪玩什么我爱你你爱我我是谁的哄小孩游戏了。

    言真径直起身, 去卫生间洗漱,冷水泼到脸上, 顿觉精神爽利。

    然而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脖子上星星点点的吻痕。

    ……牙尖嘴利的。

    言真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她没叫柏溪雪起床,因为根本就没打算带她去扫墓。像以往的每个年初一一样,言真熟练地下了碗面, 又热了昨晚剩菜当浇头。

    让她意外的是, 柏溪雪竟然醒了。

    她大概是被言真早餐的响动吵醒的,头发蓬乱,皱着鼻子, 显然犹在起床气之中。

    言真的手顿了一下,感受到柏溪雪的低气压,但忍住没搭理她——她今天洗漱做饭就是刻意没放轻动作,但那又怎样?

    谁敢挑三拣四就滚出去。言真凶神恶煞地想。

    然而, 对方竟然什么也没说, 同样径直到卫生间刷牙洗脸, 然后默默坐到了言真旁边。

    “这个早餐……有我的份吗?”

    她小小声地问, 很拘谨小心的表情,像一只第一次看见罐头的猫咪。

    一点也看不出昨晚那不要脸的样子。

    言真一想到昨晚柏溪雪是怎么把她压在沙发上亲来亲去的就火气大。

    然而, 伸手不打笑脸人。柏溪雪如今这样一副夹起尾巴做猫的模样,倒是让言真有气无处撒了。

    于是她只能把筷子一放,冷着脸指路:“碗筷在那边。”

    柏溪雪喜滋滋地过去拿了碗筷坐下来。

    她一落座,言真就站了起来:“我吃饱了。”

    她穿上羽绒服,想了想,又默默转身进房间,拿了条围巾。

    其实Y城今年的冬天不怎么冷,但是言真一看到脖子上的印子就心烦,忍着热,咬牙切齿把脖子围上了。

    谁说羊绒围巾不扎人?言真现在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心里烦躁得很。

    言真再走出去时,始作俑者已经披上了外套。言真扫一眼她的碗,猜测柏溪雪应该也就随便扒了几口。

    呵。不好好吃饭就饿着吧。

    她在心里冷笑,看也不看柏溪雪,直接穿鞋拿钥匙出门。

    柏溪雪赶紧跟在她后面,像个小尾巴:“我和你去高铁站。”

    言真看她一眼:“我可没告诉你我是哪趟高铁。”

    柏溪雪骄傲:“今天去你家的高铁就这几趟,根据从这里去高铁站的距离,我猜你坐这趟。”

    她把手机举到言真面前。

    言真笑了一声。

    “是啊,那你去高铁站吧。”笑容很快消失,她转身进电梯,“我不去高铁站,我去医院看言妍。”

    柏溪雪大惊失色:“诶!”

    她噔噔噔追出去,终于在电梯关闭前冲了进去,最后,言真还是没有甩掉柏溪雪。

    年轻人身体好,动作矫健身姿敏捷,几乎是言真的车一解锁,柏溪雪就眼疾手快地跳了上去。

    吧嗒。

    是安全带扣好的声音。柏溪雪得意又小心地偷瞄了言真一眼,满脸“你总不可能赶我下车吧”的表情。

    言真戴上眼镜,冷漠地转过头看她:“……”

    确实是找不到什么理由赶她下车了,言真都可以想象,但凡“下车”这两个字一出口,柏溪雪的眼泪就能瞬间泄洪,把她的“女明星流落街头论”再来一遍。

    赖着吧!柏溪雪脾气坏得很,言真不信她能一直忍下去。

    汽车发动,缓缓驶出停车场。

    上次搭言真这辆破车,还是柏溪雪和家里吵架飞夜机的那次。柏溪雪其实真的忍不了这种经济线车型。

    哪怕言真一贯把车子保养得很干净,她也总觉得车子音响太差、位置太窄,坐惯了迈巴赫,柏溪雪感觉闻到PU皮的味都会过敏。

    但是侧过头看见言真开车时沉静的侧脸,她就又熄火了。

    其实,言真戴眼镜的样子挺好看的。只要是戴给她看。

    柏溪雪忽然发现承认自己喜欢言真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甚至还要比以前开心一点。

    真奇怪,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

    柏溪雪没敢细想,她一向不爱拿问题为难自己。

    言真开车到了花店,店没有开门,但她似乎是常客,穿着家居服的老板笑盈盈地抱着三束鲜花走出来,将花放在后座,车又往医院开去。

    大年初一,医院几乎没有人。柏溪雪戴着口罩和帽子,默默跟在言真身后,看见她轻车熟路地一路往病房走,把新买的花插进床头的花瓶,然后绞了热毛巾,给言妍细细地洗了脸,又替言妍梳了头。

    专业护工将言妍打理得很干净,长发披散,散发着洗发水的香气。

    她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言真掏出一个红包,塞到了言妍的枕头底下。

    红包看起来很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沓。似乎注意到柏溪雪疑惑的眼神,言真垂下眼,很平静地说:“里面只有一张一百块钱。”

    “其他的都是我这一年给言妍写的信,”她低头笑了笑,轻声说,“每年我都在等她醒,然后骂我昧了她多少压岁钱。”

    其实早些年她还没有现在这么平静。最窘迫的那几年,言妍住的还是普通病房,她白天打工,晚上陪护。

    然后某天下班回来,她看见一群人围在言妍床边,拍照。

    她已经忘记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再恢复意识时有人被她推倒在地,手机摔的老远。她像母狮子一样守卫言妍,最后双方僵持不下,闹到了保安出面。

    结果是不了了之。拍照的人是隔壁病房的家属,手机也没拍什么违法乱纪的东西,只是发照片到家庭群唠唠八卦,保安一出面,就相当配合地删掉了。

    没有办法赶他们出医院,也没有办法把他们送进派出所。对方甚至心不甘情不愿地赔礼道歉了,保安也劝说,事已至此,紧咬不放反倒不通情理。

    但言真仍感觉有一根软刺深深地扎在心里,直到众人都散去,她独自一人蜷缩着,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蹲下了。

    背后是冰冷的瓷砖。就在刚才,吵架时对方家属指着她鼻子脸红脖子粗地骂:“不就是个小明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么见不得人就去住高级病房啊!”

    是啊。高级病房。她那时冷笑一声,有钱真好。

    她承认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多清高的人。那一刻她咬牙切齿,找柏溪雪的念头或许已经在心里种下。

    言真重新站起来。柏溪雪静静地看着她。

    她并不知道言真此刻所想,但确实,她们都不约而同回忆起当年的事。柏溪雪其实见过言真的窘迫,自从知道言妍住院,她来过几次这家医院,每次都是悄悄地,没有带任何人。

    行程很紧,这几次里她只见过言真一次。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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