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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沉没黎明》 60-70(第4/29页)
出轨的那档子事,我也不知道该跟谁好了。”
“就是总觉得小时候手里总是被他们塞得满满的,不管是我喜欢的,还是我不喜欢的,只要一个眼神,就会有人争先恐后地把东西送上来。”
柏溪雪乌黑浓密的头发,一路漫过言真膝盖,瀑布般直往地面垂落。
“我还记得,八岁生日那年我收到的礼物是一匹矮脚小马,从欧洲大费周章运过来的、金色的、毛茸茸的小母马,我好喜欢它,会给她喂苹果和胡萝卜,抱着它脖子说悄悄话。”
“可惜它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病发得很急,医生也没有救回来,”柏溪雪说,“它把脸依偎在我的手掌上断的气——我当时哭得好伤心,不停地用东西扔那个医生,觉得是他害了我的小马。”
“家里的佣人都不敢上来拦我,还是后来我爸把我抱开的。一个月之后,家里的马厩就又多了三匹矮脚小马,金色的、毛茸茸的、从欧洲大费周章运过来的小母马,和曾经的小马一模一样。”
“你知道吗,那种感觉真的很恐怖,”柏溪雪的眸光闪动了一下,“后来,我再没去过家里的马厩。”
“更不想再让别人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东西了。”
其实何止是不想知道?柏溪雪默默地想,应该说,后来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喜好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值得去爱。在曾经的柏溪雪心里,只要够有钱,每个人、每个东西,总能找到替代品。
言真沉默地看着柏溪雪,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什么表情,于是她用手轻轻挡住了柏溪雪的眼睛,感受到躺在她膝上的女孩子,眼睫毛似乎微微有些湿润地扫过她掌心,却又在回过神时无踪无迹。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问:“最初的那匹小马,叫什么名字。”
柏溪雪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小声说:“Alice.”
她居然还记得这个名字。十三岁之后,如同彼得潘离开永无岛,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所有。
但事实是没有。
那个名字十多年来藏在她心里。掉下兔子洞的爱丽丝,《致爱丽丝》的爱丽丝。
她记得与Alice度过的每一年,记得小马生日时用草料给它做过生日蛋糕。
原来曾经她也不会在乎什么缰绳和笼头。孤独又热闹的童年里,她任由好朋友带着自己,轻盈地奔跑跳跃,成为冒险的骑士,征服巨龙和野兽,一路奔向童话世界的天涯海角。
直到Alice去世,她迅速荒废了钢琴,因为再也不想听到琴键起落的声音。
那大概也是叛逆期的开始。
在那之后,她荒废了越来越多的东西。
第63章 悬吊眼前的命运不过空虚罢了。
柏溪雪说完那句话之后,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柏溪雪的肚子咕噜一声。
房间太安静了,导致声音听起来分外清晰。言真一瞬间甚至被吓了一跳,吃惊的眼神刚刚落到柏溪雪身上,就被柏溪雪用心虚的眼神瞪了回去:“干嘛!女明星也是要吃饭的好吧!”
柏溪雪用手肘捣捣言真:“我饿了——”
她似乎已经从那样沉重的气氛里出来, 仰头可怜巴巴地看她:“不想出房间了, 反正套房有厨房, 你给我随便做顿吃的好不好呀?”
言真真是被她这种理直气壮讨饭吃的态度惊呆了——且不论她们才刚刚落地, 手头什么都没有,就算柏大小姐挥金如土, 现在立刻把食材弄来,按言真平时糊弄自己的三脚猫工夫,把饭做好,好歹也得一个钟头。
柏溪雪不饿,她自己都要饿死了。
于是她断然拒绝:“不行。”
“就下碗面也不行吗, ”柏溪雪也不知怎么就来劲了, 坐起来,扭股儿糖一样缠她,“我就想吃你下的面。”
“……飞来日本了还吃白水煮面,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言真被她闹得受不了了,一把捂住了柏溪雪的嘴,当机立断下命令,“我们今晚点客房送餐。”
柏溪雪眨巴眼睛看她, 似乎想说什么, 言真没忘记曾经被指控“疑似除夕夜抛弃女明星”的质控, 冷血无情地拒绝了柏溪雪:“别想讨价还价。”
说完她才松开手, 柏溪雪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她, 其实心里也没有很失望。
她就是喜欢耍一下赖,看言真受不了的样子。
所以当言真将菜单递给她的时候,柏溪雪看着又是开开心心的了。硕大一本菜单被她捧在手里,一页页翻过,言真瞥一眼,忍不住调侃:“怎么不点流水素面了?”
柏溪雪理直气壮:“我要吃你下的面,又不是单纯想吃面。”
结果是普通地点了餐,日式混搭法式,称得上美味的一顿。随餐点了三得利的赤玉甜红酒,度数不高,但香甜可口,两个人喝了整整一瓶,脸颊都不约而同泛起薄薄的红。
最后酒足饭饱,她们懒洋洋地窝在一起发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里,言真把电视打开,很应景地开始放《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
结果发现没有中文字幕,言真试图调整语言设置,但大概是真有点喝晕了,对着屏幕捣鼓半天,也没捣鼓出什么东西。
柏溪雪便也凑过去看,探头过去时言真刚好也抬头,两个人的脑袋哐当撞一块,齐齐倒在了沙发里。
眼冒金星,她们茫然地对视,柏溪雪先咯咯笑了起来:“言真你的酒量好差啊!”
其实也没有那么差,因为这瓶酒基本全是言真喝的。柏溪雪发现她们的喝酒品味真的大相径庭,她的少女时代,钟情入口干脆的烈酒,而言真作为一个非常具有成年女性气质的人,居然一喝小甜酒就刹不住车。
更别提言真还咖啡过敏。柏溪雪想,她其实是一个不爱吃苦的人。
言真还在抱着抱枕发蒙,明明已经脸颊绯红、眼眸湿润,仍试图强撑清醒,嘴很硬地说:“只是有点上头……缓缓就好……”
分明就是醉了。柏溪雪心中一酸,忍不住吻了过去。
她的嘴唇上还带着甜果实酒的香气,绵软柔滑,温顺地窝在沙发里,在两个软绵绵的抱枕中间,任由柏溪雪吻她。
水红湿润的唇舌,视野中一闪而过。柏溪雪闭眼去追,温柔地咬住,又轻轻地吮吸,坏心眼地纠缠逗弄,感受到对方轻轻地抖了抖。
她想,自己大抵也是醉了。酒意原来会随着接吻传染,明明方才还只是俯身的姿势,如今却越吻越深,下坠、下坠,直到身心都下沉。
直到她们都躺在沙发上,不分你我,彼此纠缠,身体却又好像飘在云端。
柏溪雪撑起一只胳膊看言真——真是很少能看见言真这样迷蒙的神色,很乖巧地躺在臂弯里,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被吻得失了神。
柏溪雪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心都开始发紧,终于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说:“去洗澡吧?”
“好,”言真现在所有动作都慢了一拍,很老实地点头,又歪了歪头看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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