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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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血染红的手飞快在虚空中反复捏诀,即将落成时却忽然被谢浔之伸手按住。

    “别怕,颂颂。”青色的长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低低压着,黑色的瞳孔溢着浓重且病态的爱意。

    他笑着抵住江颂的额头,压抑着兴奋,不断重复:“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很快的,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他的小妖怪,是他养在月季里的心上人,日出日落,年复一年,他们原来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时间。

    谢浔之听着自己跳动到几乎快要撞断肋骨的心跳声,目光落在江颂脸上。

    其实过往和江颂在一起的每天他都过得提心吊胆,因为他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存在感。

    这个小妖怪不见欢喜,不见厌恶,干净剔透得像是一块琉璃,任何疯狂的,血腥的爱意似乎都不能在他心上留下痕迹。

    即便是死去的祁政,他好像也只是难过了一下,而后便如过眼云烟般抛之脑后。

    这并不是说他的心上人铁石心肠,相反,他知道江颂温吞良善,像是小菩萨一样容易怜悯心软,不然也不会让楚木那种贱狗钻了空子。

    可除此之外,江颂好像就没其他情感了。

    恨也好,怨也罢,所有喜怒哀乐都浮于表面,像是永远置身事外,永远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事物能进他的眼入他的心。

    ——“江颂会一辈子对你恨之入骨。”

    祁政临死之前的诅咒还在阴魂不散,往日午夜梦回的噩梦之后谢浔之却巴不得成为现实。

    最起码不要像祁政那样,在江颂的生命当中风过无痕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人的寿命有限,可妖怪不是这样。

    妖怪的时间很长,长得足以彻底遗忘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

    但现在不一样了。

    谢浔之一想到记忆中拇指大的小人偶,乖乖巧巧的坐在月季花里,背对着灿烂盛大的霞光认真听讲的小模样,整个身体就窜过一阵剧烈的酥麻快感。

    好可爱……

    祂的宝宝,真的好可爱……

    眸底的青色不断延申开,谢浔之怪异的喘了一声,下流放荡的表情让难过不已的江颂整个人都呆了一下。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谢浔之身影变淡,空掉的心脏处却逐渐凝聚出一团青色的火焰。

    青色……

    火焰……

    青色的火焰??

    江颂那一瞬间连哭都忘了,瞋目结舌地看着那团火焰和边上的残魂逐渐融合在一起。

    谢浔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落在他心口处的残魂,明显比之前要大了一些。

    所以……谢浔之……就是,就是……

    心惊肉跳的小妖怪猛地坐起来,像是被那残魂烫到一样,飞快缩到床榻另一边,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谢浔之怎么可能是道尊的残魂呢?两人的性格明明天差地别,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这也太荒谬了吧……

    【怎么回事?我刚刚和你的联系直接被屏蔽了,你没事吧?】

    系统忽然从嗞啦嗞啦的电流声中挤出声音,看清楚江颂的状态时,它流动的代码都凝滞了一瞬。

    【你怎么了?】

    “……系统先生,出大事了。”

    【嗯?】

    江颂眉头撇成个八字,纠结的张了张嘴,又把所有话给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奇怪,心脏里好像长了东西,但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情绪都平和了下来。

    那一瞬间的悸动,欣喜,委屈好像过眼云烟一样,现在连想到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滋味。

    江颂茫然的眨了眨眼,动作慢吞吞的重新爬过去捧住了那缕残魂,小心翼翼的拢在手中,对系统说道:“没事。”

    这副样子怎么可能没事?

    前一秒系统明明监测到江颂情绪的剧变,后一秒却发现他又重新变得风平浪静,怎么想都觉得有端倪。

    然而在系统还想再检测一遍江颂的身体时,忽然有程序报警。

    【警告!警告!主角即将苏醒,情绪波动剧烈,为避免人格崩溃,请任务者立即强行干预。】

    江颂猛地抬眼,目光梭巡周围,随后火急火燎的冲到边上,硬生生从一尊装饰用的镂空翠玉凤凰身上扣下了一颗夜明珠。

    “先委屈您呆在这里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那青色火焰塞进去,然后揣在怀中立马捏诀。

    他现在“缩地成寸”已经很熟练了,几乎瞬间就回到了楚木身边,而且身体这次毫无疼痛感,就连外面的天气也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像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默认接受了他这个小妖怪的存在,并且愿意为之让步。

    这让江颂有些惊奇,但也没忘记自己的首要任务,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后,他作则心虚一样爬到床榻里侧,重新在手腕上扣上锁链,假装从来没有离开过。

    楚木似乎陷入到了什么梦魇当中,脸色白得吓人,额头沁出细汗,急促喘息挣扎着想要醒过来。

    抱膝蹲坐在旁边的江颂拧眉,想要故技重施的用灵力安抚,但指尖才探过去楚木就猛地睁开眼。

    里面没有丝毫睡意,缩成细点的瞳孔剧烈惊颤着,极端的恐惧在布满血丝的长眸中甚至快凝出了实质,让江颂都看得心惊肉跳。

    “楚木……”

    他才开口就被猛地拽到楚木怀中,紧紧贴住的身体凉得像冰块一样,瑟瑟发着抖。

    江颂被勒得有些疼,本想趁机发脾气好维持一下人设,可是察觉到脖颈上的湿意后所有声音又哑在了喉咙中。

    “……你做噩梦了吗?”

    “嗯。”

    “什么样的噩梦?”江颂像是没骨头的小猫一样软在楚木怀中,随口问了一句后又似乎没什么耐心听他讲无聊的梦境,于是便声音懒懒的笑他:“真没出息,做个噩梦都能被吓成这样。”

    楚木没有反驳,犹如很好拿捏的软柿子那样畏怯的应了一声“嗯”。

    可实际上,脸埋在江颂颈侧的男人目色如同沁了血般,满是疯狂和妒忌,咬得舌尖都是血。

    他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

    看见他的小菩萨被一个瞧不清脸的男人养在月季花中,漂亮的小人偶每天都有华丽的小衣服穿,甚至有自己独有的桌椅,茶具,以及很多缩小版的小玩意儿。

    月季花含苞待放,住在里面的江颂像是小人国里的国王,而那清冷圣洁的男人则是供养国王的臣民,在小妖怪看不见的地方一针一线的缝制小衣服,细致到连贴身衣物都没有落下。

    他们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男人越来越习惯被江颂注视,甚至在他恢复成正常大小时都还如往常那般不落丝毫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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