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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 130-140(第4/14页)
很奇怪!
生性老实, 见识又少的可怜小妖怪红着耳朵, 呆呆地把自己的脚又往被窝里藏了藏, 蜷缩成一个虾米状。
他正试图把脑子里那些画面给赶走之际, 忽然瞥到他藏在枕头底下的传音石闪了两下。
是季桐。
“颂颂,道尊在你身边吗?”
季桐声音压得很抵,搞得江颂也有些莫名紧张。
跟间谍接头似的,他从被窝钻出脑袋四处看了看, 这才极小声的应道:“没有,祂去给我拿吃的去了。”
季桐察觉到不对,“祂现在还事事躬亲的照顾你吗?”
“嗯嗯。”
和以往没什么差别,甚至更过分些, 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这点空闲时间还是因为江颂被祂弄得生气, 又踹又踢把人赶下床才得来的。
其中的暧昧自然不方便多说, 但季桐也能猜出几分,它声音严肃起来。
“那些剩下的散……呃, 草莓果酒给道尊喝了吗?”
“喝了喝了。”
江颂被闷得难受,从被窝里钻出来,懒洋洋地趴在床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脚。
他其实知道季桐改口之前想说什么,因为前几天他把果酒递给商扶砚的时候,对方古怪地停顿了一瞬。
祂没有直接喝掉,而是就着江颂的手握住那玉盅,拇指轻轻摩挲着杯沿,说那不是果酒, 是一种叫散情水的东西。
江颂自然是惊诧的,也是在那一瞬间想通了自己之前为什么会突然不喜欢李缘。
季桐一直很反对他和李缘在一起,这事他一直都知道,现在哄着他把散情水喂给道尊,肯定也是想故技重施,断了这场孽缘。
按理说江颂应该生气的,可那样的情绪才稍稍凝聚起来,下一秒又像是被风吹散般消弭于无痕。
他眨了眨眼,听见商扶砚问他:“你想要我喝吗?”
回过神的江颂眸光依旧灵动而漂亮,他毫无阴霾地抬头看商扶砚,像是局外之人很理智地分析道:“这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力干涉。”
明明是一句很讲道理的话,商扶砚却咻忽间沉了眸色,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如果李缘在这里,你会给他喝吗?”
江颂顺着祂的话思考,很老实地说:“他不会喝。”
“砰”的一声,江颂手中的玉盅忽然碎了一地,但他的手却被保护得很好,半点酒液都没有沾到。
反应有些慢的小妖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商扶砚掐住下颌强行抬起,绷直脖颈承受着祂突如其来的吻。
依旧下流放荡,吞咽不及的涎水弄得江颂下颌一片狼藉,在他快喘不上气来的时候,商扶砚才稍稍拉开了点距离。
祂喘息很重,眼帘低低压着。
“我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李缘?”
晕乎的江颂还在呼呼喘着气,脑子因为刚刚的缺氧,现在还在有些空白,哪里听见商扶砚这句自轻自贱的话。
但等夜里迷迷糊糊地醒来时,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味道极重的酒香,有些像季桐送他的“草莓果酒”。
不过这个味道更浓,更烈,草莓的甜香几乎闻不到。
江颂心里若有所感,赤脚踩着软毯,转过拐角,一眼便瞧见了厅外花架下的商扶砚。
祂懒散地坐在秋千上,那本来是为江颂搭建的,做得很精致漂亮,月色清透如纱,拢在花草上,如梦似幻。
地上堆着许多歪歪倒倒的酒坛,江颂走过去时闻得都有些头晕。
“怎么醒了?”
商扶砚没有一点醉酒的模样,松松压着眼帘,眸底的痴迷依旧病态得叫人毛骨悚然。
江颂却很习惯,挨着祂坐下,脚尖垫着草地,轻轻用力晃着秋千,不答反问:“为什么要喝散情水呢?”
“想看看有没有作用。”
“有吗?”
江颂有些好奇的偏头看祂,似乎面前的存在不是与他日夜缠绵的爱人,只是一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朋友。
咬着那两个字眼反复咀嚼,商扶砚喉口似乎都沁满了血腥气,祂古怪地扯了扯唇角,忽然凑过去极轻极轻地碰了一下江颂的唇角。
不带任何情欲,甚至虔诚得像是信徒在亲吻自己的神明。
江颂呼吸莫名颤了下,看着商扶砚低头抵在自己肩膀处,声音很轻地喊他。
“江颂。”
“嗯?”
“你杀了我吧。”
不带任何玩笑意味的祈求不亚于一声猝不及防的惊雷。
以至于江颂如今回想起来心尖都还会莫名冷跳,被传音石那头的季桐一连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对方在问他道尊喝了那果酒后有没有什么变化,江颂很老实的摇摇头。
“没有。”
“没有?!”
忽然拔高声音的季桐像是颇为头疼,在那边啪嗒啪嗒的走过来走过去,最终破罐子破摔似的,重新压低声音问他:“你想离开祂吗?”
这话问得江颂微微愣怔,又想起商扶砚那声濒临崩溃的祈求。
情爱的确是一个坏东西,叫高高在上的神明都烂到了泥潭里。
这让江颂又莫名想到了李缘,顿时胸口又潮闷了几分。
他抿紧唇瓣,略微含糊的说:“都行。”
另一边的季桐直接把这句话对等成了同意,教他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式的分手。
当然,面对商扶砚这种变态,这个分手讲究的是一个技巧,需要不把祂逼入绝境,又叫祂不敢多加阻拦,其中拿捏的“度”很重要。
只要江颂能暂时远离商扶砚的掌控,它就能想办法让这小妖怪假死,然后偷偷把他藏进系统空间。
季桐算盘打得啪嗒作响,学着那狗血剧中的反派样式哼笑两声,沉浸在自己的超绝天才计划中许久后,才猛地想起来一件它忘记了许久的事儿——
江颂的情根!
它怎么能把这个忘了?!
火急火燎的小黄鸭扑腾着翅膀,绒毛乱飞之际急忙凑近传音石问道:“你的情根——”
“颂颂。”
季桐才挤出半句话就被一道冷淡的声音给突兀打断掉,明明语气平静到极致,但从西面八分涌来的杀意却像一只无形而恐怖的大手,猛地捏住它脖颈。
暴虐的戾气几乎要将它的核心处理器给碾碎掉,又在紧要关头咻忽松懈。
等季桐从那种极端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时,它面前的传音石已经被碾碎殆尽了。
另一边,江颂只来得及听见“情根”两个字,手中的东西就被商扶砚轻轻抽走。
“别这样趴着,不是胸口痛吗?”
祂伸手把江颂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垂眸细致而耐心地给他穿上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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