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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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鸢眉眼压得很低:“遇见什么事了?你要同我说么?”

    她本不怎么想听苏令春说什么。

    她有母亲,也有妻子。倘若发生了什么,姜老夫人会告诉她,付昭也会告诉她。

    萧鸢这话说得明白了,然而苏令春却不同意,执意拉着萧鸢:“是呀是呀,表姐,您听我说……这事您千万不能不听!”

    萧鸢本想抽身离开,闻言顿住脚步,诧异地问:“那你倒是说说。”

    苏令春的话,萧鸢本来便不准备全信——毕竟她年纪还小,什么样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但是,这一次的苏令春,想要告诉她的事情,却让萧鸢觉得有些微妙。

    “您知道,和我们一道在山上的人还有谁吗?”

    “是赵王殿下!”

    ……

    萧鸢并没有将话听完,而是语带嫌恶:“苏令春,你作为我的表妹,怎可这样揣测你的嫂子?以及赵王殿下尊贵若此,你这么说,无异于诋毁。”

    “再其次,”萧鸢提着裙子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愈发森冷,“传谣之前,也要下些功夫。”

    苏令春从来不知道萧鸢有这样的一面——说话声音阴冷沉沉如此、不留一点情面。

    仿佛,仿佛在审判什么罪人一样!而她,苏令春,就是那个罪人!

    “下、下些功夫?”苏令春眼睫孱颤着,唇也紧紧闭着。

    “她们俩个坤泽君,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萧鸢冷淡地道,甩下这句话之后,便径直离开。

    萧鸢的话语简短且少,但是苏令春却是这么有生以来,被她这么对待。

    饶是萧鸢离开后,那股如冰刺一般的凉,依旧盘桓在她的头顶。

    虽然萧鸢明确表示不相信苏令春,但同样地是,也不代表她相信付昭、相信赵神聆。

    ***

    夜晚,两人寝房烛火微弱,曳动如豆——付昭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并不喜欢点太多、太明亮的灯。

    她曾经还专门问过萧鸢,是否介意。

    然而萧鸢却只有那双深沉的墨瞳,幽幽地注视着她,说道:“当然不介意。”

    “我喜欢暗的光景。”

    付昭听进去了。

    她本蜷在软榻上,翻着绢册,在灯下读着。忽觉颈后寒毛骤竖,整个人被笼进一片阴翳里。她这才猛然惊觉,是萧鸢回来了!

    抬眼时,正撞上萧鸢垂眸俯瞰的阴影,那袭玄色广袖不知何时已漫过她膝头。

    “啊!”她惊呼一声,放下手中的小册,面上略有惊讶地看着付昭,声音也不自觉打着颤:“妻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付昭早就知道萧鸢走路无声无息——她总是前脚掌着地,能够不知不觉地到她身后。

    浊弱暗淡的火光映照着萧鸢的脸,将她的轮廓灼得棱角分明。

    萧鸢淡淡地笑了:“回来有那么一会儿了。你在读什么书?”

    她说话轻而缓。

    言罢,她也不动手,只是用柔软的目光盯着付昭。

    明明她的目光柔软,付昭却还是如芒在背。

    ……更何况,她现在是做了亏心事。

    或说,不是亏心事,只是,不能够让萧鸢发现的事情罢了。

    “回妻主的话,就是《诗经》。”付昭轻轻柔柔地说着,将书捧了起来,露出整齐的书脊和封面。

    刚好能让萧鸢看见书名。

    的确是《诗经》。

    付昭是不会骗她的。

    不会在这么简单的事情隐瞒她的。

    “《诗经》啊……”萧鸢笑了,摸索过书页,忽然俯下身子,埋首在付昭的耳畔,“方才读到哪里了?”

    “我想,昭昭小时候应该读过不少吧?”

    付昭浑身一颤,尽管她已经慢慢习惯萧鸢的这种行为。

    她勉强定住心神,接过了萧鸢递过来的书——可她却怎么也放不回自己的手中。

    原来萧鸢紧紧地梏住了那本书。

    偏偏抽不出来。

    付昭深深吸了口气,“妻主?”她试探性地叫道。

    “是呢,刚刚读到了《郑风》。”

    “嗯,”付昭应声,仍旧闲闲,“昭昭最喜欢哪一首诗呢?”

    “可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萧鸢问道。

    萧鸢既然给台阶了,那么她就着下了便是。

    于是付昭唇边勾起一抹笑,嘿然道:“是,很喜欢这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付昭回答之后,几乎下意识地就反问萧鸢:“那么妻主喜欢哪一首?”

    她浑身又是一颤,觉察到萧鸢扣在她腰后的手忽然收紧。那只手隔着单衣熨着她肌肤,像块烧红的铁,烫得人发慌。

    “喜欢、喜欢这个吗?”付昭强撑着笑,翻到一页《齐风》,“妻主喜欢《齐风》吗?我记得您以前说过,《齐风》最是直白呢。”

    萧鸢身上的如雪水烹茶的信香气味,忽在此时逸散出来,涌入鼻腔肺腑。

    “哦?”萧鸢挑眉,忽然抽走她手中书册。付昭伸手去够,却被她另一只手按住肩头,压得整个人陷进软垫里。烛火在萧鸢身后晃出巨大阴影,将她笼罩在一片鸦青里。

    唯有萧鸢的眼底,淬着些薄冷的光,像冬夜结冰的湖面。

    付昭心头震颤,不明白萧鸢接下来要做什么。

    “是啊,《齐风》最是直白,”萧鸢低低地笑出声音,“昭昭可猜到我喜欢哪一首?”

    书页哗啦翻响,纤长的指节,停在《南山》篇。

    “哪一首?”付昭眼睫孱颤着,声音也颤抖着。

    萧鸢指尖点在“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两句上,笑意愈发清浅,说的却是,“是《衡门》。”

    “岂其取妻,必、齐、之、姜。”

    话音一落如雷震,付昭想要开口,便被萧鸢用指尖按住嘴唇。

    她看见那双墨瞳里晃着烛火,明明灭灭,像淬了毒的钩子,轻轻一勾便要剜走人的魂。

    “夜深了。今晚早些睡吧。”

    烛火在夜风里剧烈摇晃,将两人影子投在帐幕上。付昭看见萧鸢的影子张开手臂,像张开一张网,将她的影子死死困在中央,连挣扎的空隙都没留。

    岂其取妻,必齐之姜?

    她只是想要嗅闻自己妻子身上的味道,想要知道,有没有别的乾元君……噢不。

    不只是乾元君,就连坤泽君也不行。

    不管是谁都不行,不可以在她的妻子身上留下气味。

    她的就是她的,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染指。

    ***

    萧鸢从思绪中回笼,她还要回答三殿下孟瑞的问题。

    “慕兰时那边并非无从知晓,”萧鸢语气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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