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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110-120(第22/24页)
萧鸢眉眼压得很低:“遇见什么事了?你要同我说么?”
她本不怎么想听苏令春说什么。
她有母亲,也有妻子。倘若发生了什么,姜老夫人会告诉她,付昭也会告诉她。
萧鸢这话说得明白了,然而苏令春却不同意,执意拉着萧鸢:“是呀是呀,表姐,您听我说……这事您千万不能不听!”
萧鸢本想抽身离开,闻言顿住脚步,诧异地问:“那你倒是说说。”
苏令春的话,萧鸢本来便不准备全信——毕竟她年纪还小,什么样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但是,这一次的苏令春,想要告诉她的事情,却让萧鸢觉得有些微妙。
“您知道,和我们一道在山上的人还有谁吗?”
“是赵王殿下!”
……
萧鸢并没有将话听完,而是语带嫌恶:“苏令春,你作为我的表妹,怎可这样揣测你的嫂子?以及赵王殿下尊贵若此,你这么说,无异于诋毁。”
“再其次,”萧鸢提着裙子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愈发森冷,“传谣之前,也要下些功夫。”
苏令春从来不知道萧鸢有这样的一面——说话声音阴冷沉沉如此、不留一点情面。
仿佛,仿佛在审判什么罪人一样!而她,苏令春,就是那个罪人!
“下、下些功夫?”苏令春眼睫孱颤着,唇也紧紧闭着。
“她们俩个坤泽君,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萧鸢冷淡地道,甩下这句话之后,便径直离开。
萧鸢的话语简短且少,但是苏令春却是这么有生以来,被她这么对待。
饶是萧鸢离开后,那股如冰刺一般的凉,依旧盘桓在她的头顶。
虽然萧鸢明确表示不相信苏令春,但同样地是,也不代表她相信付昭、相信赵神聆。
***
夜晚,两人寝房烛火微弱,曳动如豆——付昭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并不喜欢点太多、太明亮的灯。
她曾经还专门问过萧鸢,是否介意。
然而萧鸢却只有那双深沉的墨瞳,幽幽地注视着她,说道:“当然不介意。”
“我喜欢暗的光景。”
付昭听进去了。
她本蜷在软榻上,翻着绢册,在灯下读着。忽觉颈后寒毛骤竖,整个人被笼进一片阴翳里。她这才猛然惊觉,是萧鸢回来了!
抬眼时,正撞上萧鸢垂眸俯瞰的阴影,那袭玄色广袖不知何时已漫过她膝头。
“啊!”她惊呼一声,放下手中的小册,面上略有惊讶地看着付昭,声音也不自觉打着颤:“妻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付昭早就知道萧鸢走路无声无息——她总是前脚掌着地,能够不知不觉地到她身后。
浊弱暗淡的火光映照着萧鸢的脸,将她的轮廓灼得棱角分明。
萧鸢淡淡地笑了:“回来有那么一会儿了。你在读什么书?”
她说话轻而缓。
言罢,她也不动手,只是用柔软的目光盯着付昭。
明明她的目光柔软,付昭却还是如芒在背。
……更何况,她现在是做了亏心事。
或说,不是亏心事,只是,不能够让萧鸢发现的事情罢了。
“回妻主的话,就是《诗经》。”付昭轻轻柔柔地说着,将书捧了起来,露出整齐的书脊和封面。
刚好能让萧鸢看见书名。
的确是《诗经》。
付昭是不会骗她的。
不会在这么简单的事情隐瞒她的。
“《诗经》啊……”萧鸢笑了,摸索过书页,忽然俯下身子,埋首在付昭的耳畔,“方才读到哪里了?”
“我想,昭昭小时候应该读过不少吧?”
付昭浑身一颤,尽管她已经慢慢习惯萧鸢的这种行为。
她勉强定住心神,接过了萧鸢递过来的书——可她却怎么也放不回自己的手中。
原来萧鸢紧紧地梏住了那本书。
偏偏抽不出来。
付昭深深吸了口气,“妻主?”她试探性地叫道。
“是呢,刚刚读到了《郑风》。”
“嗯,”付昭应声,仍旧闲闲,“昭昭最喜欢哪一首诗呢?”
“可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萧鸢问道。
萧鸢既然给台阶了,那么她就着下了便是。
于是付昭唇边勾起一抹笑,嘿然道:“是,很喜欢这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付昭回答之后,几乎下意识地就反问萧鸢:“那么妻主喜欢哪一首?”
她浑身又是一颤,觉察到萧鸢扣在她腰后的手忽然收紧。那只手隔着单衣熨着她肌肤,像块烧红的铁,烫得人发慌。
“喜欢、喜欢这个吗?”付昭强撑着笑,翻到一页《齐风》,“妻主喜欢《齐风》吗?我记得您以前说过,《齐风》最是直白呢。”
萧鸢身上的如雪水烹茶的信香气味,忽在此时逸散出来,涌入鼻腔肺腑。
“哦?”萧鸢挑眉,忽然抽走她手中书册。付昭伸手去够,却被她另一只手按住肩头,压得整个人陷进软垫里。烛火在萧鸢身后晃出巨大阴影,将她笼罩在一片鸦青里。
唯有萧鸢的眼底,淬着些薄冷的光,像冬夜结冰的湖面。
付昭心头震颤,不明白萧鸢接下来要做什么。
“是啊,《齐风》最是直白,”萧鸢低低地笑出声音,“昭昭可猜到我喜欢哪一首?”
书页哗啦翻响,纤长的指节,停在《南山》篇。
“哪一首?”付昭眼睫孱颤着,声音也颤抖着。
萧鸢指尖点在“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两句上,笑意愈发清浅,说的却是,“是《衡门》。”
“岂其取妻,必、齐、之、姜。”
话音一落如雷震,付昭想要开口,便被萧鸢用指尖按住嘴唇。
她看见那双墨瞳里晃着烛火,明明灭灭,像淬了毒的钩子,轻轻一勾便要剜走人的魂。
“夜深了。今晚早些睡吧。”
烛火在夜风里剧烈摇晃,将两人影子投在帐幕上。付昭看见萧鸢的影子张开手臂,像张开一张网,将她的影子死死困在中央,连挣扎的空隙都没留。
岂其取妻,必齐之姜?
她只是想要嗅闻自己妻子身上的味道,想要知道,有没有别的乾元君……噢不。
不只是乾元君,就连坤泽君也不行。
不管是谁都不行,不可以在她的妻子身上留下气味。
她的就是她的,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染指。
***
萧鸢从思绪中回笼,她还要回答三殿下孟瑞的问题。
“慕兰时那边并非无从知晓,”萧鸢语气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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