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就那么香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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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我还得感谢她手下留情了。”

    江启明晃晃她腿,说“不是啊”,“她就是别扭。”

    “不重要了。”沈新月无力道。

    江有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没兴趣再探究,都不重要了。

    外婆房间里还藏了捆仙女棒,如果一切顺利,她会用打火机点燃,双手挥舞着走到她们面前,说几句吉祥话。

    现在显然是不需要。

    外婆打开门走出来,去厨房把烧好的啤酒鸭热热端上桌,“先吃饭吧。”

    啤酒鸭是沈新月做的,网上搜的教程,因缺乏经验,前后忙活快两个小时,每一个步骤都不敢落下。

    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江有盈,她很聪明也很勤快,不懂的都可以学,别嫌弃她。

    擦干脸上的泪,沈新月回到饭桌,再伤心再难过,饭总是要吃,蛋糕也照切不误。

    还有,她其实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

    只是情绪低落,状态颓萎,难以自控,眼泪滴落在蛋糕上的红色玫瑰裱花,血一样流。

    她一勺接一勺往嘴里塞,没有浪费一口食物,回到房间,肚子撑得要爆炸。

    五分钟后,她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把胃吐得干干净净。就像她跟江有盈的这段感情,眼睛看到了,嘴巴尝到了,最后却什么也没剩,水一冲“哗啦”就瞧不见,流进下水道。

    正对应江有盈口中的“垃圾”。

    “砰——”

    “砰——”

    江启明把气球扎爆,小院满地纸屑打扫干净,沈新月站在二楼,看树梢上挂的彩绸被风吹落,一切惨淡收场。

    这天晚上,江启明陪在身边,沈新月状况还好,只是不时埋怨说“你都不帮我”。

    小孩姐很无奈,“她是我妈嘛,我怎么管得了她。”

    沈新月说,你骂她呀,你说,江有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启明说你咋不骂,沈新月说当时太难过忘记了。

    江启明说她不敢骂,又问:“你敢这么跟你妈说话?”

    沈新月想了想,“我都是用头撞墙。”

    江启明嘴角抽搐,“你还不是跟我一样窝囊。”

    眼泪润湿鬓角,沈新月翻身抱住枕头。

    “我是窝囊废。”

    江启明第二天上午走了,不想跟那人碰面,沈新月没去送,手机上说“再见”。

    [还有一个多月我就放暑假了。]

    [乖乖在家等我!]

    江启明叮嘱。

    沈新月又哭又笑,咋跟小孩姐谈上似的。

    [等你。]

    之后几天,沈新月每天躺在房间,除了喂鸡扫院,连楼都不下。

    外婆给她送饭,她根本没胃口,不想让老人家担心,强忍着不适吃完,几分钟后冲进卫生间吐掉。

    她就是难受,在家不需要非逼着自己坚强面对,一个星期下来,脸都尖了。

    无聊,但什么也不想做,刷手机,孤独无助时疯狂在网上给自己算命,生活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对未来充满惶恐,只能求助玄学,寻找心理安慰。

    要等多久运势才会上升,关于爱情那个人会不会回心转意?

    那人做错了事,伤害了别人感情,她有受到良心的谴责吗?

    大数据捕捉到偏向,不得了,大众塔罗占卜铺天盖地,塔罗师口中的每句话都准确无误对应到自己身上,那叫一个灵验。

    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

    反反复复。

    还有星座,上升,月亮,太阳,包括传统的八字和生肖。

    沈新月甚至听信谗言,蹲直播间给自己买了好几串开运水晶,主播说在某某寺庙开过光的,保证灵验。

    中西结合,如虎添翼。

    她的状态也时好时坏,早上起床,精神抖擞,蹦蹦跳跳,口中胡乱哼唱“不爱我就拉倒”。

    夜深人静,在不开灯的房间,哭到眼皮刺痛,呼吸不畅。

    为什么呢?沈新月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前所未有的经历。

    归根结底,江有盈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她。

    只是不爱。

    ——“她不爱我。”

    既然不爱,为什么要送她鲜花,选择跟她在一起,说幻想,说思念,说渴望,说那些女人都不是她的正缘,配不上她。

    大概,也是为了验证自己。起初不过是同情心作祟,或者她喜欢的只是自己幻想里的那个沈新月。

    真人来到面前发现差距过大,感到失望。

    沈新月瘦了十斤。

    “是不是有啥大病?”

    外婆捏着她手腕,想带她去村里老中医那看看。

    沈新月只能坦白,并承诺以后每天都好好吃饭。

    外婆唉声叹气,拿她没办法。

    “去把江有盈打一顿。”沈新月半开玩笑。

    外婆说你咋不自己去。

    是啊,她为什么不自己去,她又没犯错没对不起谁,有什么不敢见人。

    试着走出房间,沈新月站在院子里,阳光灿烂得叫人心里发恨。

    离开屋檐下阴影处,手脚晒晒,阳光又让人幸福得直发抖。

    手机提示音响,沈新月手搭凉棚眯眼看。

    [你的账号至今没有发布一条视频。]

    江启明说。

    沈新月走出小院,粉红凉拖这段时间风里来雨里去,有些褪色,但很贴近她现在心情,淡淡的,刚刚好。

    过刚易折这个道理她现在知道不算晚,她们全家的赌运都被外婆拿走了,她每次都赔得血本无归。

    ——“以后不许这样了。”

    沈新月告诉自己,真诚要留给同样真诚的人。

    她沿着河坎一直走,走过她们曾漫步的石桥,远远,看到荷花全都开好了。

    蝉还是死命在叫,沈新月去鸭棚把船拖出来,跳上船挑了片大大圆圆的荷叶顶在脑袋上遮阳。船桨拍打水波,惊起芦苇荡里瞌睡的水鸟,浮萍顺着水流打旋,荷香流淌在鼻尖。

    小亭一角飞檐碧叶深处半隐半现,沈新月双臂枕头,仰面望天,荷塘里的小鱼长大了不少,水中跃起啄食花瓣,沁凉的水滴飞溅在她的脸颊。

    蜻蜓飞过,身形轻捷优雅,鸭群列队无声滑行,柳枝儿风中摆,如少女浣衣,热风裹挟着草木蒸腾的辛辣气息拂过,将最后一点执念晒成轻烟。

    她迷迷糊糊睡过去,直到小船靠岸,将她晃醒,伴随天边遥远滚滚闷雷。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沈新月把船拖回鸭棚,头顶黑压压一片。

    豆大雨珠砸下,狂风乱舞,满池碧玉摇晃不休,沈新月急奔向小亭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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