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就那么香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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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无知无觉,布得满脸,至此,她终于明白,妈妈为什么让她先走。

    妈妈知道她还会回来,妈妈一直在等她,等她回到富豪宾馆的金字大招牌下,决定死在她面前,断绝她所有念想。

    双手捂住脸,她“呜呜”哭泣,心肝脾肺肾都搅作一团,疼得死去活来。

    “妈妈,妈妈……”

    她没有妈妈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春天,梧桐树的叶子还没有长出来,树枝光秃秃,爸爸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撞死在人行道。

    电话还没挂,他说他马上到家。

    今天的春天,妈妈也走了,从十几层楼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摔死在她面前。

    一个小时前,她向她保证,一定去找她。

    她放声大哭,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毛衣领口,心痛得也要死过去了。

    路人轻拍她肩膀,“小妹妹,你怎么了?”

    她抬起泪湿红的一张脸,摇摇头,哭着喊着,继续往前走。

    不能停,去江城的火车,下午四点出发。

    她一定要去看看,江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要替妈妈去看一看。

    双眼哭得红肿,不敢再花钱了,那些钱就是妈妈的命啊,妈妈用命换来的。

    她一路走到火车站,走了两三个钟头,哭着在厕所里给自己换卫生巾,打开门,瞧见外头有人在等,恍惚了一下,还以为是妈妈。

    那人奇怪看她一眼,说“你用完了吗”?

    她摇头,又点头,看见镜子里眼泪汪汪的自己,掬水洗脸,袖口又弄得湿漉漉。

    一路上,好多人问她——小妹妹,你怎么了。

    她没法说,她的爸爸被车撞死了,她的妈妈跳楼摔死了。

    今天上午,她还拿刀杀了人。

    是了,她险些忘了,她杀了人。

    下午四点,小杀人犯第一次独自离家,搭上开往江城的火车。

    她把书包放在妈妈的位置上,只当妈妈还在,无论谁来,她都不让,他们再多说一句,她就开始哭。

    妈妈直到死去仍在庇护着她,夜晚来临,火车哐当哐当,她累极,饿极,又困极,靠着书包倒下去,在妈妈的位置,把自己团成小小一只,眼泪怎么流也流不完。

    闭上眼睛,感觉妈妈还在身边,手掌轻柔抚摸,说“我的乖宝,你在想什么呢。”

    睁开眼,原来只是路人衣角擦过她发顶。

    她恨自己,某一刹那,她竟真的希望妈妈被人打死,她就能独自逃跑。

    也许是妈妈听见了她心底的声音,妈妈失望透顶,所以决定不要她。

    ——“妈妈,对不起。”

    ——“妈妈,我好想你。”

    第68章

    人这一辈子,其实就两个阶段,上学和不上学。

    江有盈十五岁那年突然决定不再上学,她那时不知,这个决定将会影响她一生,像是追着赶着在春天到来之前,把她的生活彻底搅一个天翻地覆。

    ——“赶在爸爸祭日那天害死妈妈。”

    ——“妈妈是被我伤透了心。”

    沈新月想告诉她,那不是你的错,谁又有预测未来的本领呢?

    可现在的她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身体难以抵抗这片深海一样的压抑情绪,她蜷缩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河畔荒草间,连月光也凌凌坠地,承托不起她的哀伤。

    揽她入怀,她单薄的身体颤如秋叶,面庞被眼泪浸透,沈新月紧紧抱住她,亲吻她咸涩的腮。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沈新月说不出来。

    她怎么能让她不哭,她曾经历的苦难,常人难以想象,那样灭顶的绝望,足以摧毁一个人,可她多么坚强,她都挺过来了。

    坚强,坚强,沈新月真是讨厌这个词。

    可除了坚强,还有别的选择吗?总不能去死。

    安慰的话更是多余,江有盈根本不需要安慰,她现在很好。

    有自己的事业,亲人,任意支配的金钱和时间。

    原来,她才是那个深陷沼泽的人,她艰难洗净自己并装扮得美丽,播种生活,她简直伟大。

    眼泪总有流尽的时候,一如她当年在火车上哭着睡着。

    月亮还是那么好,她面白如雪,长直的睫毛遮盖了眼睛,静静躺在人怀中平复,像只精致的瓷娃娃。

    沈新月低头凝视许久,很想再亲亲她那片因哭泣而愈发饱满粉嫩的唇……

    她不常哭,她们相识之后,沈新月确定是自己哭得更多。

    现在想想,公司那些糟心事,还有什么大胖小子,跟江有盈过去所经历的相比,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再一次不免想起江有盈对她说过的话:“不能因为你不如别人惨,你的痛苦就不值得被重视,你就不能得到温暖和关爱。”

    江师傅是多好多好的一个人呐。

    虽是别扭了些,毒舌了些,有点记仇,还喜欢变来变去的,喜怒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可她的心仍是月光般纯净。

    有盈,有盈,持盈惟有德者能之。

    打定主意,沈新月弯腰,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果然,嘴再硬的女人亲起来都是软的。

    被泪泡过,更软,味道也是极好的,一点眼泪的咸,混合着杨梅酒的甜,唇瓣即将分离时,万般眷恋勾引下,短暂吮吸,舌尖轻舔。

    睫毛动了动,江师傅睁开眼睛,困惑极了,“你干嘛亲我。”

    “嗯?”沈新月耍无赖,“你这样娇滴滴躺在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不就是专门勾引我亲吗?”

    什么歪理,江师傅小幅度鼓腮,“放你的屁,谁勾引你了。”

    “是你太好看了,我为色所迷。”沈新月坦白。

    好一个为色所迷。

    手背擦擦嘴角,瞪她一眼,江有盈撑身坐起。

    亲亲还是很有效果的,她不哭了。

    沈新月盘腿坐她身边,歪头看一阵,还挺得意,“怎么样,杠杠滴。”

    “我拳头也杠杠滴。”她举臂威胁。

    沈新月耸肩,才不怕她,“说出来是不是好受多了。”

    “所以你知道了,我是个杀人犯。”江有盈满脸生无可恋。

    哭过之后,情绪宣泄,她状态确实好了许多,也是打定主意破罐破摔了。

    当然,更多的松弛感来自沈新月对她的态度,她说完之后人没跑,还亲了她一口。

    这些都是能让人心里高兴的事,她愿意对她继续讲述。

    “是曾经。”沈新月纠正,“不是已经出来了。”

    想起之前江有盈说过,她十五岁第一次离开家,去了江城,“就是那次吧。住在江边的小旅馆,每天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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