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硬将军奉旨成婚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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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了差不多五六天之后,赵明臻心里有数了,便没有再走下去。

    北狄的地广人稀比她想象中还要夸张一点,单靠那些残部遗民想是支撑不起来的,还是要渐渐迁居一部分大梁人过去。

    北狄的地盘倒也没宝贵到一定要将它吃下,问题在于,如今大梁已经知道,山脉另一边的乌尔霄汗国,是怎样的虎视眈眈。

    乌尔霄国内,还是有不少投奔的北狄人活着的,得把这道藩篱建好,不能让这块土地空下,给他们留可乘之机。

    但这些显然就不是一日两日能做下的事情了,赵明臻没有为难自己,回府之后,先好好休息了一会儿。

    她算是精力旺盛的了,同行的几个文臣里,韦钧浩还算好的,另外两位路上就伤了风,剩下没伤风的也是神色恹恹。

    燕渠的精力却更盛,赵明臻还没逮着过他疲惫的时候。

    这一趟跑下来,他既得防备可能出现的异族,又兼勘探地形,还要照顾到她,说一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不过分,送她回府后,脚都不歇,又钻到军营里练兵去了。

    到了晚间,他再回来的时候,赵明臻正倚坐在床边。

    她的裤腿挽到了膝弯上,整个小腿都浸在一只和她膝盖平齐的木桶里,露出的一小截皮肤白里透红,看起来泡了有一会儿了。

    见燕渠来,赵明臻乜他一眼,问道:“可沐浴了?”

    不待他回答,她便大声道:“没洗不许进我的门!”

    燕渠失笑,随即挑眉看她:“长公主闻闻?”

    “噫——”

    赵明臻鼻尖一皱,见他衣服倒是换了,抬手示意屋里忍笑的婢女都出去。

    燕渠大咧咧地走进来,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抛到了她腿上。

    “喏,长公主要的东西。”

    赵明臻眼睛一亮。

    是一把短刀,重制的刀鞘上镶了一颗璀璨的红宝石。

    那颗他从战利品里留下的红宝石,她没想好怎么做成首饰。这会儿在北境,又不比在京城,可以开她的库房好好斟酌。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他之前给她的那把短刀。

    原本她是想找个工匠来做,但燕渠知道之后接了过去,没成想这么快就交还给她了。

    她喜欢漂亮的东西,直接就拿在手心里把玩了起来,一会儿又把刀拔了出来。

    见她喜欢,燕渠自是高兴。不过他只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小心伤了手。”

    她嘁了一声:“我又不是没拿过刀。”

    “那女侍卫教的?”

    赵明臻敷衍地点点头。

    重新合刀入鞘的时候,她低头看着这把刀,心底却蓦然生出一些感慨来:“都认不出来了,和你把它给我那会儿比。”

    他给她的时候,这把刀还是丑丑的。刃锋虽利,却连个像样的刀鞘都没有,只用辨不清颜色的牛皮草草裹着。

    燕渠坐在了她身边,反问道:“给?不是长公主那天做噩梦,讨去压惊的吗?”

    赵明臻抬头,本想怒瞪他一眼,却见他冷峻的眉眼里含笑,就这么看着她。

    仿佛春水消融,粼粼的水色与波光之间,全是她的倒影。

    她的声音一下就哑下去了。

    感受到她朝自己倾过来一点的瞬间,燕渠倾身往前,单臂揽住她的肩膀,不容分说地吻了上去。

    身体比理智更先做出反应,等赵明臻回过神的时候,一双皓臂已经圈在了他的脖子上。

    靠近他,她的心跳就会变得很快,总是忍不住想要和他贴

    近一点、再贴近一点。

    见燕渠还要追过来亲,赵明臻有点儿恼羞成怒,推开他,又把他的手掸下去:“你往哪儿摸呢!”

    他难得心虚地别开了些视线,把自己的衣摆也理了理,转移话题道:“水冷了,我去倒掉?”

    赵明臻这才反应过来,木桶里泡脚的水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她吩咐道:“你重新传热水进来吧。这里泡的是草药,我还要重新洗一遍。”

    燕渠这才注意到木桶里水的颜色,下意识皱了皱眉:“你病了?”

    赵明臻解释道:“我小日子时会痛,北境天气寒凉,就更是不行了。御医开的调理方子,要我每日泡一泡脚。”

    她不扭捏,燕渠冷肃的脸却微妙地红了一点。

    他如今已经知道女子的小日子是个什么东西了,不会再像上回那样蠢,还问她是不是受伤。

    紧接着他却觉出不对,问道:“每日?我仿佛不曾见到长公主每日都泡。”

    “想起来就用一用,有时候忙忘了。”赵明臻的眼神飘忽一瞬,很快又反应过来,踩着木桶跺了跺脚:“你管我呢,又没叫你给本宫洗,去传热水来,快点——”

    这只是赌气的话,所以等真看见燕渠端着水送到床边,又半蹲下轻拍了拍她的膝盖,示意她抬腿时,赵明臻呆了一呆。

    他这是……

    燕渠却是坦然得很,甚至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地问道:“长公主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说得好像她露怯了一样!

    赵明臻瞪他,曲起腿,挪移着自己的膝盖换了个盆。

    微烫的热水重新没过半截胫骨,她合上眼,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喟。

    只是叹声还没结束,她忽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往前一蹬。

    肩宽腿长的燕渠半蹲在床边,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她湿漉漉的足踝。

    “怎么了?我的殿下,不是你要我给你洗脚?”

    哪句话也没说让他来洗了!他还真上手了!

    赵明臻本想反驳,可是对上他坦坦荡荡的眼神,脚趾反倒不自在地蜷了一下。

    怎么仿佛只有她在心猿意马一般?

    她神色一晃,有些别扭地别开了目光。

    洗就洗吧,她是被伺候的那个,她心虚什么?

    赵明臻偏开头,抬起眼帘,只盯着床头的那只烛发呆。

    视线被摇曳的烛火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余光之中,她能看见,身前的男人用他的掌心,珍而重之地把她的足趾,温柔地团了一团。

    他似乎心无旁骛,很快就托来绵帕,擦拭她足面上的水珠。

    赵明臻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热意,有点看不惯他这么自在,往他肩上胡乱踢了两下。

    见燕渠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瞳看她,她咬了咬牙,努力在言语上为自己肉眼可见的局促找回颜面:“你……你这样……还、还做什么驸马,做本宫的洗脚婢好了。”

    燕渠看得出她这会儿的色厉内荏,也不急着接话惹她生气。等到拿过一旁的软绸足衣为她穿好,他才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脚背,道:“未尝不可。”

    赵明臻有点受不了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想往后缩,又觉得不甘心,蹬了他两脚,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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