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硬将军奉旨成婚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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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雷勾地火,有时只是一瞬间,她话音未落,燕渠就已经勾起了唇角,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回去多麻烦。”他亲亲她的眉梢,抱她往屏风后走:“这书房里不就有小榻吗?”

    ……

    赵明臻是一个善于学习的人。

    透过今天的教训,她痛定思痛,明白了两件事情:

    一、她这个驸马,很行。谁不行了,他也是行的;

    二、没有充足的心理准备,还是不要轻易说一个男人不行了。

    注:特别是一个心眼小、爱吃醋,还憋了几个月没见、非常想要证明自己的男人。

    赵明臻这一觉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晦暗朦胧的光线里,她缓缓睁开眼,与燕渠柔和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意识到她醒了,燕渠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叫她扣住了手腕。

    她嘟囔了两声,扣着他的手腕摇了两下。燕渠以为她有吩咐,侧下腰凑耳朵过去。

    这下倒是听清了她在说什么。

    “怎么你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燕渠的眉心霎时便是一蹙,一脸警惕地开口:“也?”

    他才多久没在她身边!

    见他果然多想,赵明臻唇角微翘,心底生出一点点扬眉吐气的快。感。不过见他的影子又拢上她的,她缩了缩肩膀,慢吞吞地把自己撑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她理直气壮地道:“我是觉得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母后。”

    那天她回宫,歇那一觉,徐太后就是这样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下午。

    燕渠的目光看起来还有些不可置信,他挑了挑眉,反问道:“当真?”

    赵明臻翻了个白眼,想拿枕头砸他:“你还质问上本宫了!”

    可惜唯一的一只枕头现在在她腰下,她懒得抽出来。

    另一只早不知道滚到哪去了。

    说完,赵明臻面上又有些发烫,随即咬牙切齿地道:“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放肆是真,小小绝对是假。

    书房里的只是个贵妃榻,供一个人小憩就已经很勉强。她疑心这摇摇欲坠的小榻要塌了,可燕渠根本不知收敛,反而还趁她分神的功夫得寸进尺。

    她撒娇求他换个地方——真把书房里的床弄塌了,被人知道了怎么想她!况且书房里有时本就会有人来……

    结果这人明知她本意是想回寝屋里去,却捞着她去了屏风前面,还把她往书桌上摁。

    燕渠自知今日有些过分,揉了揉她的手腕,道:“下次,下次叫你把账讨回来,怎么样?”

    赵明臻捶他:“你还想有下次!”

    又闹了一会儿之后,直到天都黑透,赵明臻肚子咕了一声,这才没再耽误,传了饭来。

    ——

    赵明臻回北境之后,登门造访的客人也不少。她排出顺序,倒也都见了。

    聂听渊的到访并不令她感到意外,包括他身后带来的那十几抬“完璧归赵”的节礼。

    “忝受长公主厚赠多年,是某的不是。如今物归原主,还请长公主收下。”

    赵明臻眉梢微抬,命人收下。

    见状,聂听渊拱了拱手,离开的时候,背影居然看起来有一些如释重负。

    抬了这么多东西来,其他人还以为他是送礼的,结果却说了些奇怪的话。

    晚间燕渠回来的时候,果然也旁敲侧击地道:“聂家最近动作不小,父子俩的苗头渐渐别到了明面上,私底下聂家的部曲都有选边的意思了。”

    赵明臻睨他一眼:“你是想问,他下午找我来干什么吗?”

    燕渠若有似无地冷笑了一下,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赵明臻闷笑一声,附耳让一旁的婢女去拿下午聂听渊送来的礼单。

    “别给我,给燕将军瞧瞧。”

    燕渠接下,看了一会儿才道:“这些都是京城物产,他的意思是……”

    珠宝玉石之类的东西,也是有地域属性的,而北境

    并不是商贸发达、物产丰饶的地方。

    赵明臻回答得很坦率:“对,其实是是我前些年,感念他的‘相救之恩’,遣使从京城赠他的节礼。”

    燕渠反应得很快:“他还给你?他知道你知道了?”

    说完这绕口令般的一句,他英气的眉毛皱了起来:“你和他怎么突然聊起这些?”

    赵明臻又朝那婢女伸出手,再递了张单子给燕渠,理直气壮地道:“本就不是给他的,他凭什么不还。不过,他还了我也看不上了,喏,这份是补给你的。”

    燕渠草草翻页,扫了两眼,忽然扬眉看向赵明臻,复又低头一板一眼地念道:“鹿茸、山萸、苁蓉、枸杞……长公主送我这些做什么?”

    赵明臻先是一呆,继而立马起身,劈手把他手里那张单子夺了回来,又转头瞪刚刚那婢女一眼。

    这是徐太后误会女婿有难言之隐后送来的补药单子,怎么夹这儿了!

    她把单子往袖子里一揣,非常生硬地转开话题:“没什么。”

    吃一堑长一智,这个话题非常危险,不能继续!

    联想到之前的行与不行,燕渠倒是大概猜到了一点,他没追问,只轻笑道:“我也算吃上长公主的软饭了。”

    他说起这种戏谑的话时,眼里眉梢都是一片坦荡。赵明臻轻啧了一声,很快还是正色道:“和你说正经的呢。”

    她抬起手,让一旁的侍女都退下了。

    燕渠的表情未变,眼神却还是认真了许多:“你说。”

    赵明臻抿了抿唇:“回京之前,我……”

    她尝试开口说下去,可明明脉络已经明晰,话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在京城和燕池确定了那半角银的线索之后,赵明臻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

    回北境的路上,她更是仔仔细细地把整件事盘了一遍。

    首先,那温娘子应该、大概,真是燕渠的生母。

    退一万步说,即使不是,也应该有血缘关系,或者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其次,至于他们说的,所谓乌尔霄王室的血脉,却只是一面之词。

    这一点,凭借他们提供的三言两语还无法证明。至于和谈之时,她觉得那乌尔霄王子的相貌与燕渠有相似的地方,也可能是因为聂听渊说的话先入为主。

    第二点暂且不论,确定了那温娘子的身份之后,赵明臻觉得,这件事已经不能再瞒着燕渠了。

    相处多年,她对他的信任越来越深,即使剥离掉驸马的身份,她也不再疑心,他在得知那虚无缥缈的异族血脉之后,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只是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提前也打过好几遍腹稿,这会儿对上燕渠的眼神,她还是有些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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