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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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在两句话之内高度概括四本书的核心。

    监丞又道:“陈平安破题:道本乎天,内修而廷献也。”

    极静的院子里又是一片哗然。

    这句话的意思是:道的本源是自然,人通过不断的修习,才能将“道”贡献于国家。

    “大学之道”是纲领,“天命之谓性”为本体;“学而时习”是内修,“见梁惠王”为外用。不但一一对应,还能串联成句,立意堂堂正正。

    如此惊人的概括力,如此敏捷的才思,说陈平安营私舞弊鬼都不信!

    鬼都不信!

    众人突然倒戈,纷纷指责起挑唆事端的几个监生来。

    几个被“检举”出来的监生纷纷狡辩道:“我们只是存有疑惑,来向祭酒大人请教,没有闹事的意思。”

    监丞命皂吏将其扭送到绳愆厅,严惩不贷。

    几人一边被拖走,一边疾呼道:“大人,大人冤枉!徐公子救我们啊!”

    徐锡亮脸色煞白,低着头不敢说一个字,豆大的汗珠将衣领都浸湿了。

    “徐监生。”平安道:“愿赌服输吧。”

    赵祭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徐锡亮,分明已经给过他多次机会了,非要闹得这么大,一点余地都不留。

    “报送顺天府的考生名单送过去了吗?”赵祭酒问。

    孟司业答:“刚送出去不久。”

    “追回来,徐锡亮诽谤本官,诬告同窗,现将其黜落,不得参加乡试。”赵祭酒道。

    孟司业应一声,立刻派人去追。

    赵祭酒又宣布,今日在此闹事之人,罚抄一遍《大诰》,一遍《会典》。

    “都散了吧,散了吧。”监丞像赶羊似的,将监生们赶出三堂。

    待院中人群散尽,赵祭酒走向面如死灰的徐锡亮,低声道:“你有句话说得不错,本官确有私心,你的文章平淡无奇、乏善可陈,将你低低地取了,是因为你祖父事先关照过。”

    徐锡亮瞠目结舌地看着赵祭酒,腿一软,跌坐回刚刚答题的椅子上。

    赵祭酒还有其他公事要忙,令人备车,临走时拍拍平安的肩膀,鼓励道:“今年乡试的主考,大抵在礼部的两位侍郎中选一,多看看他们的文章,对你有好处。”

    平安躬身一揖:“谢大人赐教。”

    说着,还极有礼貌地送赵祭酒离开国子监。

    这样品貌德行兼备的小后生谁不喜欢,赵祭酒一路都在交代他乡试的注意事项,毕竟平安考个好成绩,也算国子监的考绩。

    ……

    徐谟是个治家还算严谨的人,偌大一个徐宅内外有别、井然有序,且今日老爷从内阁回来就阴沉着一张脸,还令人去国子监将长孙徐锡亮叫回来。

    家里上下,无论是子女还是管家、下人,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触了徐阁老的霉头。

    徐锡亮被带回家时,徐阁老已换了一身燕居的直身,瞧那堪比锅底的脸色,显然已经知道了国子监发生的事情,但他情绪尚算稳定,仔细询问长孙这样做是何缘由。

    徐锡亮在家和在外两副面孔,尤其在祖父面,前贯会装乖卖巧,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是真的怀疑考试不公,想替大家讨个公道,没想到陈平安居然扮猪吃老虎。甚至为了挽回颜面,颠倒黑白找托词,说陈平安一定是有意下套,故意让他当众难堪。

    徐谟感叹道:“你这个孩子,自小克己恭谨、率直耿介,凡事就爱计较个黑白对错,怎样,栽在陈平安手里了吧?”

    徐锡亮点点头,一脸冤屈。

    徐谟近来在朝中处境尴尬,自从璐王被曝出陷害陈琰一事,他就几乎与之断了联系,像他这样支持过璐王的官员在朝中还有很多,眼下虽平安无事,保不齐太子登基后不会秋后算账。

    因此他们这些人,如今恨不能低调再低调,好好给自己谋个退路。

    徐锡亮还傻乎乎地以为祖父马上要登顶首辅,成为文官之首了,一脸委屈地请祖父再去同赵祭酒说说,让他继续参加乡试,这科若是错过了,就要等三年后,人有几个三年可以蹉跎。

    徐谟却不肯这样做,徐锡亮把路都走绝了,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夺去了资格,再去恳求只能自取其辱。

    徐谟道:“你明日就请长假吧,回去让你母亲帮着收拾东西,趁着时间还早,我把你送回老家去,章?州学政是我的门生,他会直接举荐你参加原籍乡试的,好好考,别辜负长辈们的期望。”

    徐锡亮见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好恭声应是。

    徐谟没有料到的是,他随手处理的一桩小事,成为了他辉煌仕途的终结,这是后话。

    第184章 第 184 章 我们做成了软管!

    平安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 老爹就灌输给他做人要低调的道理,当神童不是什么好事,按自己的节奏正常长大才是最快乐的。

    他这几年确实很快乐, 除了同窗和几个比较亲近的师长了解他的实力,旁人还真当他是“泯然众人”的方仲永呢。

    不过经徐锡亮这么一闹,他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出去了,以后谁还敢再质疑他的成绩, 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比徐锡亮强多少。

    这件事说大不大,徐谟没太当回事,就连陈琰也没放在心上,平安如今长大了,总要经历风雨,能自己解决的问题, 他都尽量不再插手了。

    一场监生闹事的风波迅速平息下去,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朝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倒不至于因此翻脸。至于徐阁老对孙子的回护, 也无人在他面前多嘴, 良言逆耳, 大家只是同僚, 得罪人不利己的事可没人做。

    平安听说徐锡亮要回老家应考, 也只是“哦”了一声, 他最近很忙, 太子要见他都得提前打招呼, 可没空管一个蠢货的闲事。

    往后的日子里,平安白天照常读书,傍晚去沈家听大师祖讲解经义, 晚上回家“偷偷”揣摩押题,顺便研究两位乡试主考候选人的文风,不是逢迎对方的喜好,而是揣摩前辈的作文思路。

    到了六月份,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吕阁老的老父亲离世了。

    消息送到内阁,吕畴滕然起身,然后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大案之后。

    值房里乱作一团,掐人中的,解衣裳的,喊人的,机灵的小吏卸下一块门板,众人七手八脚将吕畴抬上回家的马车,交代吕阁老身边长随小心服侍,目送马车扬长而去。

    虽说吕阁老双亲年事已高,人们早有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依然不免慌乱心悸——内阁要变天了。

    吕阁老的门生故旧如丧考妣,比自己死了亲爹都悲痛。

    徐阁老的门生则心中窃喜,这位老人家在大家经年累月的期盼之下,终于挂了……啊不,殁了。

    按照惯例,官员听闻父母丧迅,不能立刻返乡,要先向朝廷请丧,要三辞三让,待皇帝恩准后才能回家丁忧。

    这是一个必要且冗长的流程,请丧的官员要先在家中搭设祭棚灵位,披麻戴孝为先人守灵,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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