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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咋办?我爹是奸臣!》 190-200(第3/16页)
点与名家做对比,有疑惑不解之处,还去请教授帮他“指点迷津”。
整个诚意堂被平安卷得人心惶惶,茫然不解——下次乡试在两年后,会试在三年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样拼命读书,这个混蛋到底在急个什么啊?
自此之后,博士、教授们除“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监生”之外,又多了一条新的话术——“还不如个未成童的孩子!”
男子十五岁成童,在此之前都是童子,平安其实不太爱听这话,一把岁数了还被人叫孩子,只好把头发束起来,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点的。
国子监有中举之后申请回来坐监的监生,多是家境不错,想找个地方清净读书的,平安也属其中之一;也有举监生,是朝廷从会试落地的举子之中择取“年少质美”者——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的副榜举人。
这些人还是很愿意与平安结交的,有人是真心想与他切磋学问,也有人抱着功利性的目的。
他们跟博兼堂那些心直口快、喜欢搞事的小伙伴不一样,可他的小伙伴们虽然都逃不过后年的乡试,但既不够资格也没意愿进国子监——都要回原籍考试。
平安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没几天就习惯了,毕竟他从小做了那么多惹眼的事,还在去年以十三岁的年龄中举,既然“木秀于林”,引来鸦雀,招来疾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唯独有一件事真的难以适应——撰堂的饭菜。
去年参加科试时,他就已经领教过了,不知是不是刚经过整顿,至少食材看上去新鲜了一些,不再是黑乎乎的了。
“这不是煮萝卜不是煮萝卜,这是红烧肉这是红烧肉……”平安在蒸笼似的馔堂里,用意念大法哄自己吃饭。
吃到嘴里,依然是满嘴的水煮萝卜味,一脸怨念地将煮萝卜挪开,换上一盘煮白菜,里面居然飘着数块白腻腻油乎乎的五花肉,他就没见过如此让人难以下咽的肉。
平安拧着眉头:“难怪有不能议论饮食的学规,这不是糟蹋粮食吗?”
曾在贡院里帮过他的王纶,也是味同嚼蜡一般,但他入监两年,大抵已经习惯了,还对平安说:“君子谋道不谋食,批评伙食会被视作‘贪图享乐’。”
平安心里想,搞什么道德绑架,还不是因为饭菜太难吃,怕监生议论上了头,引发闹事。
王纶又劝他:“国子监又不是状元楼,后厨掌馔的杂役都是获罪服役的囚犯,不是专业厨子,只能做成这样。”
其实许多流放的犯人,都是免费的壮劳力,各地衙门舍不得立刻放走,便发往附近的官衙、盐场、驿站等做一段时间的苦力,京城的衙门也不例外,国子监也会定期征用一批囚犯来此做工掌厨。
平安咕哝道:“厨子又不是生下来就会做饭。”
王纶小声道:“快别说了,被监丞听见要挨训的。”
平安一脸生无可恋,继续跟那堆萝卜白菜作斗争。
国子监卯时点名,酉时末签退,平安回到家里还能加一顿宵夜。
这时林月白和陈琰多会陪着他,听他倒苦水——国子监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有办法走读的监生还能回家吃上一顿热饭,大部分宿在监中的监生各个面色苍白,都是因为饮食难以下咽,缺乏营养。
陈琰频频皱眉,看着平安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陈琰心里不是滋味,险些一拍桌子让他回家来读书,横竖举人也不是必须坐监。
转念一想,他可是个严父啊,怎么能这么惯孩子呢?
于是神情严肃地说:“既然食材尚算新鲜,就将就吃吧,你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兹当是磨砺心志。”
嗯,这番话说得很有严父风范。
平安见自己都这样惨了,老爹还不松口,想必是没什么指望了,便只是叹一口气,不再提了。
隔日上学之前,厨房的吴婆子追上他,悄悄拿出两个小陶罐,让他藏在书箱里。
“这是什么?”平安反问。
“是牛肉酱,大爷特意吩咐的,选了早市上最好的小黄牛肉,昨天就腌上了,把香料过油一炸,小火熬了一个时辰,整个灶房都飘香。”吴婆子自卖自夸道。
平安被说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您把它带去学堂里,跟同窗分着吃,下饭着呢。”吴婆子又道。
……
牛肉酱果真很受欢迎,诚意堂的监生每人被分到一大勺,拌在饭里吃,像过年似的高兴,顿饭功夫就将平安把他们卷到天上去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平安心里暗想,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每天带一罐肉酱来拌饭吧……
于是他派冬青假装迷路,去后厨打听打听,为什么在食材尚可的情况下,不能把饭菜做成人吃的食物呢?
冬青还算机灵,一角碎银收买了掌馔的小吏,问明了情况。其实从陈琰在国子监时,就想尽办法敦促后厨,改善监生们的饮食质量,甚至采取过不定期问卷调查的方法,让监生们匿名填写问卷评分,如获中等以上,每人各有赏银。
平安惊讶道:“赏银都不能打动他们?”
冬青道:“都是即将流放的囚犯,只在国子监待个一年两年,还有官差看押,下了灶台就得铐起来,拿了银子也没机会花,更没机会送回家去,日后启程上路,押运的官差都得把身上搜刮干净,谁还愿意白费功夫。”
平安想想也是,赚了钱没处花还会被人抢走,谁还去赚钱呢?
“你说,他们有没有愿望?”
“大赦天下。”冬青不假思索道。
“……”
平安又问:“除了这个呢?”
冬青摇摇头。
平安思索片刻,扯出一张稿纸,写了一份“告示”,贴在囚犯们居住的役舍的外墙上。
次日有人向监丞纠举,有人公然在监内从事商业活动。
监丞一听,这还了得,带着绳愆厅的两个皂吏,气势汹汹地跟着告发人去了现场。
其实在监中能有什么商业活动,无非是寒门子弟为富家子弟代写文章、协助舞弊,收取酬金一类,当然也有监生私下与商人合作,外借身份投资商铺、田产以逃避朝廷的摊派,得到一些红利等。
但这些都是暗中操作,一旦被发现,轻则杖责、罚跪,重责开除学籍,哪有人敢公然经商营利的,这学还想不想读了?
役舍之外,平安还真支了个小摊子,代写家书、捎带财物,一次一文。
刚刚在伙房忙完的囚犯们,被油烟熏烤出一身淋漓热汗,正昏头涨脑地返回役舍准备窝着,被门前的小摊子吸引了目光。
有个识字的囚犯念出那行字,众人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渐渐的,不少监生也闻讯前来围观。
“一次只要一文钱?托信客送到隔壁县都要十文了,还拿什么赚钱?”
冬青道:“你看我家少爷像缺钱的样子吗?”
那囚犯看着平安身上象征举人身份的蓝色圆领袍,疑惑地问:“不缺钱……总得缺点什么吧。”
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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