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妈妈by黑便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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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权西野很乐意妈妈有这样的想法。权韶念同样是名门出身,家中有四个兄弟姐妹,她位居第二,是最早出嫁的。出嫁后成为了全职太太,一直在家,家中没什么东西需要她操劳,她却也不怎么出门,偶有的几次露面都很低调。

    只有女儿带着的前提下才愿意去外面走一走。

    权西野和爸爸心里都清楚原因。在权韶念嫁给薛长明之前,曾出过一次车祸,腿上留下了一条永远难以愈合的疤,走路也成了问题。如果没有这场车祸,她兴许不会那么早出嫁,或许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芭蕾舞者,到了这个年龄,也应该是资历颇深的舞蹈老师了。

    可就是这场车祸,导致她腓总神经严重受损,虽然捡回一条命,左腿却落下终生的疾。脚趾几乎不能上翘,足下垂严重,不说跳舞,像正常人一样走路都难。这些年权韶念做过不少康复训练,药也吃了,针也灸了,但都没什么成效。

    权西野知道这件事一直是母亲心头的阴霾,小时候母亲从没有对她透露过这件事,只说是受伤才导致行走不方便,还怕她嫌。她是从父亲口中得知的原委,当年那位肇事者已入狱,算了算如今也差不多重归社会了,而权韶念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恢复到健康的状态了。

    这件事伤在家里每个人的心里。权西野从小就很保护母亲,不觉得她的姿态丑陋,也不允许任何人多嘴一句。权韶念是家中女儿里相貌气质最好的那个,从小学舞,练出了肯吃苦且要强的个性。事故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面对自己。但她面对女儿,又会说,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有了西野,她就什么都不怕。

    父亲同样很爱母亲,权西野随母姓,家中随母姓的除了薛烨,就只有她。听母亲说,那段难熬的时光都是薛长明陪着她走过的,说起来薛长明和她是高中校友,也算半个青梅竹马,俩人一直对彼此有好感,只是谁都没主动戳破,大学毕业后才正式确定关系。

    车祸之后,权韶念还和薛长明提过分手,她的自尊心太强了,没办法接受自己以这样的面貌和薛长明走在一起。薛长明没同意,当天就向她求了婚,说愿意一辈子爱她、疼她、照顾她,愿意当她的左腿,永远相伴她左右。

    说起这段往事,权韶念脸上总会露出难见的幸福神采,父亲是她灰暗时期的一道光,一直照耀到了现在。那些曾经许下的诺言至今依然有效,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薛长明一手包揽,没有累着过她,俩人生完一个女儿后再没打算要孩子。

    权韶念腿脚不好,他就时常带着她训练,帮她揉腿,期间一直没有放弃过治疗,只要一打听到什么名医,就会立马花重金请人家过来诊断。

    权韶念感受到幸福,然后是痛苦。如果是健全的她该多好啊,日子一定会比现在更快乐。薛长明的生活不全是围绕着她,他也有正事要做,时常要会面一些重要合作伙伴、参加一些上层的交流活动,作为妻子的她不敢陪同,不想在重要的场合丢他的脸。

    薛长明没觉得她丢脸过,依旧走哪儿带她到哪儿。他的坦诚让权韶念更加难过,更加觉得有如此缺陷的自己不配拥有。平常的时间,权韶念都呆在家里,浇浇花,看看书,弹弹钢琴,从前的芭蕾舞鞋早已荒置在家里的某个角落,仿佛从未出现在她生命中。

    这些年,薛长明更忙了,忙着筹备什么,陪伴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夜晚熄灯后俩人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有源源不断的话可聊,他开口就是工作。权韶念没管理过公司,无法参与,也无法提供帮助。这时候,薛长明会吻一吻她的额头,说早点睡,晚安,然后翻身背对她。

    当事人也许不会懂,体贴有时候是一种礼貌的残忍。

    知道母亲要和自己同行,权西野十分开心,还为她准备了一身礼服。权韶念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芭蕾,人到中年体态依旧很好,加上书香世家的熏陶,无论什么衣服只要穿上,都会显得无比华贵大方。

    “果然岁月不败美人。”权西野围绕着母亲,连连赞叹。

    权韶念扶脸,略显得不好意思,但还是笑得很开心,“哪有什么漂亮不漂亮,漂亮的是你们年轻人,我已经老了。”

    “哪有?”权西野站在母亲身侧,俩人一同面对着镜子,仿佛双胞胎,权西野的身高完全遗传了母亲,五官也是,“走在外面,别人会以为你是我的姐姐。”

    权韶念推推她,没用力,“别给人家听到笑话。”

    “谁敢笑话?事实而已。”权西野笑。

    俩人结伴来到宴会现场,没料到这次薛鸿云会大驾光临。如果说她的母亲是玫瑰,那么薛鸿云就像一朵大丽花,绝不会含苞等人凑近观赏,品嗅,随时随地都在张扬地盛开。

    按理说生日那天,怎么也不会穿黑色的衣服,而她偏偏就穿着一身黑,黑色的夹克,黑色拖曳的长裤,怀里还抱着一只黑色的猫,同样黑的是她的头发和眼睛。人在国外呆久了,多少会沾染西方的特色,但她没有,头发保持着亚洲人原始的黑,站在人群中央,显眼异常,带着说不清的压迫感。

    薛鸿云身边站着她的嫂子成明昭,虽然俩人着装不同,风格也不同,但乍一眼看过去,就像一对母女,她们在交谈什么。

    权西野挽着母亲走上去,给薛鸿云敬酒,“姑姑,生日快乐。”

    薛鸿云看向她,又看向她身边的母亲,“韶念,这次怎么想起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了?”

    她嘴角抿起,以一种不太友好的玩笑的口气问。

    权韶念和薛鸿云差不多高,但气势上还是输了她一大截,她的母亲向来性格温和,不似薛鸿云那般强势尖锐。

    权韶念举杯,同样祝贺,“鸿云,你知道的,我不方便。这杯酒算是向你赔不是。”

    权西野刚想去拦,哪知她一口饮下,不带停的。权韶念笑了笑,又拿起第二杯,“长明实在忙碌,抽不开身,这杯算是我替他敬你。”

    她又要喝,薛鸿云不动声色地伸手夺过酒杯,“这酒,自然是谁敬的谁喝,不需要你来操心。”

    薛鸿云接过酒,对嘴缓缓倒入口中,亮杯一笑,“你赔的不是,我接受了。”

    权韶念挂着笑,没说什么。

    薛鸿云搭上成明昭的肩膀,“年轻女孩还是和年轻女孩去玩儿吧,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些时间,用不着陪我。”

    她怀抱着黑猫,身姿挺阔地走进人群,周围的人自动为她开了道。

    望着薛鸿云远去的背影,权西野想到了小时候,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女人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和回忆里一样高傲。身上那股气焰永远燃烧得旺盛。

    权西野回头,发现成明昭也在盯着薛鸿云离去的方向,“我的姑姑,很古怪吧?”

    成明昭笑了一声,“会吗?”

    “你不觉得吗?”

    “还好吧。”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和你也是一家人,西野。”

    权西野笑了笑,不否认。成明昭还是要比自己的姑姑更惹她喜欢点,一个会服软,一个像铁钉。

    俩人刚搭上话,就走来一个男人,"西、西野。"

    权西野回头,当即皱起眉,“你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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