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东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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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泛起一阵一阵难熬的潮意。

    “……你别说了!”她微张着唇,肩背微颤,微茫灯火映射着她湿漉漉的眼眸,迟漪深深呼吸,用轻而定的声线坚守着防线:“这些……根本不能代表什么的。”

    他的眼神不移分毫,伸臂扣上那一捻柳腰,将她从另一张座椅边缘直接托至他的身前,动作只在一念之间,迟漪惯性地往前一跌,泛潮的掌心不得不以力撑稳在他膝上。

    自上而下俯视的姿态,一如那时。

    靳向东喉咙轻滚,动作却无比强势地握紧了她的腰,一把托至膝上,呼吸被这一阵近的暖香占据着,他语调沉缓像是告诫:“坐好。”

    第59章 59# 丹心寸意

    纽约的夜, 怎么能那么浓,又那么暗?

    车窗摇上去了,迟漪坐稳在他怀里, 又或者更准确一点,是被他牢牢搂住了身体, 往下坐实,也往他身上紧贴。

    势单力薄, 她退不了分毫。

    为图行动便利,她身上这条礼裙并非传统晚宴的隆重繁琐,而是一条轻绸质地的抹胸长裙,浓绿而统一的色彩, 知性而优雅, 裙尾很长。华灯绚烂的映射之下, 她行走时裙身摇曳,勾勒出修长而紧致的腿型。

    绰绰人影里, 她与人推杯换盏透出来的驾轻就熟, 是他从前没能见过的模样。

    那瞬间,他在想什么呢?

    是一根根钢针贯穿过整个胸腔, 接连应生出密匝匝的惊痛。

    盼她好,也怕她真习惯了这种日子。

    此后, 人生路是那么漫长, 她不必回看, 更不必百转千回地盼能与他再会一程。

    会有那么一天,她身旁那一席空位,站稳了别人。

    然而除此之外,她性格使然,有困难也必不会同他求助, 他更怕的事,迟漪会被迫接受社会的规则。

    这远远比,与她渐行渐远,更令靳向东刺痛煎熬。

    密闭空间里的暗波流动,靳向东深的眸色显得淡漠,注视着这张如雾里霜花般的脸庞,他眯了下眼眸,虎口掌住她精致的下巴,指腹抹一把夜里浓艳的唇脂,覆身凑过去吻她的唇角。

    身体本能的反应比言语诚实,迟漪没有抗拒他。

    分开五年,这样长的日日夜夜里,春去秋至,她是否也接触过别人,是否会忘掉他曾经带给她的感觉呢?

    靳向东刻意停了那一秒,她给出的反馈青涩如初,还是那个乖顺到令人心折的妹妹仔。

    男人的指腹继续抚过去,沿着她粉酽酽的脸颊,拨她鬓角的发,捻那柔软温热的耳垂,那些香气袭人,身体最深处的记忆带着她从僵硬一点点软下来。

    每一步都似过去种种剪影在重映。

    亲吻力度加深了,不再只是试探,他的舌尖破开了她命悬一线的城门,长驱直进地回敬着她之前那一份固若金汤的疏冷距离。

    热,一点点蚕食着意志。吻至心口,迟漪遽地从这一场荒唐中惊醒过来。

    眼乱如丝,泪濛濛一片似要晃落下来,她在黑暗里又垂下了睫,说:“……靳向东,该到此为止了。我还有事,该走了。”

    理智终究在情欲裹挟之前占据上风。

    迟漪忍住心尖受他牵引的砰砰声音,轻轻抵住他的手掌,还是滚烫的温度,视线对平,瞳孔之中满是对方的影子。

    尽管如此,迟漪抵抗挣扎的力气再没有松懈分毫,她在坚守着自己。

    靳向东看清了她的抗拒,漆暗里,他神色微不可察地一滞,眷恋的那一阵橙花香从他怀中消失。

    迟漪转身的一霎,透过那一线光照的车窗玻璃窥见他微颓的眼神,心豁然一紧。

    又听身后传过来那沉心静气的一问:“你和邓颂文什么情况?”

    迟漪身形一怔,处于背对姿态,对他说谎也能处理得平静至极,“大哥什么都知道,就更应该放我走。”

    这回答相较于她五年前的直白莽撞,显得有些模棱两可了。

    却又并非否认他的提问。

    甚至,她要在这个问题上搬出刚才抵死也不肯唤的称呼来提醒他,怕不是想要把人直接给怄死。

    靳向东硬生生的被她一噎,唇部绷紧,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迟漪破罐破摔,干脆一口气说完:“我在巴黎就认识Alan了,我们很投契,无论是哪方面,我们还一起组过乐队,他是主唱,我是他的贝斯。只是那时候我们还是清清白白、惺惺相惜的知音关系,现在重逢,Alan他那么年轻有为,温柔礼貌,对我还很主动,就算我们决定在一起,也是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

    “现在,还需要我详细地给你说一下,我们在哪个时间接吻,在哪个时间上了床,是他够劲,还是大哥够劲吗?”

    越说越混了。

    迟漪说完了最后一个字,实则心底也在发虚,攥着裙身的手心都冒汗,却强撑着要挺直了腰板。

    靳向东在她这一长段话里沉默好一阵,眼神里透着刺骨冷霜,他轻应着点头,“那你觉得谁够劲?”

    这么失了体面又失了风度的话,怎么能从他口中讲出来?

    他是疯了吧?

    迟漪眼底溢满了错愕,想回头,又生生忍下去,理性在心底反覆提醒着她,不能再和他对这种问题继续纠缠下去了。

    车门适时解了锁,她快速地推开车门,不忘提裙拎包,还一并往包里塞了样东西,步履生风冲进了酒店大厅。

    至旋转门,那一束窈窕绿影才完全消失不见。

    靳向东敛了眸光,刚才那道砸门声响不轻,犹在耳边,足以看出她对他那句慌不择言的昏话所动的怒意也不轻。

    这几年,李斯言给过关于她的情报。

    迟漪如今全心全意投身在事业上,无暇顾及其他,她尚年轻,也不必着急考虑感情相关的问题,他一直比旁人更能看见迟漪的漂亮聪慧,和韧劲,身边有追求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多一个邓颂文,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今夜宴会散场之前,他也一直自恃着几分位高权重的矜贵与高高在上,自以为能掌控全局,而产生的那些傲慢,那些漫不经心,一到她面前,只剩下不尽的心神彷徨,自乱阵脚。

    尤其,是她说的那一字字刺痛人的话。

    什么巴黎,什么乐队,什么我是他的贝斯,什么知音,什么吸引力。

    年轻有为,还温柔礼貌?甚至她怎么还能说得出那句谁更够劲……

    只是听一听她赌气的任何一句话,都够他受的。

    这些连环炮打下来,简直要人心肌梗塞。

    他又能剩下几分风度?

    /

    纽约东寰集团的秘书团队之一安德鲁,负责着今夜陪同靳董出行这场可有可无的宴会,也就是刚才替迟漪开车门的那位男士。

    当然,解车锁的那位也是他。

    安德鲁和司机一同等在街边,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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