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坠落: 20-30

您现在阅读的是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蝴蝶坠落》 20-30(第13/22页)

一握。

    腰腹间纹着的是那只蝶是蓝色的,下面龙飞凤舞一行小字,Morpho cypris,塞浦路斯蓝蝶,翅膀飘然叠动,活灵活现的生机勃勃,着色却很深沉单调,深黑和佛头青蓝。

    细看,那不仅仅是一只蝶,不同于周边雪嫩的肌肤,蝴蝶翅膀的位置,是一道随年岁淡化的疤痕,很深,像是被什么利器戳进去过。

    她身上有哪里是完好无损的吗,跳舞落伤的足尖,腿,做过粗活的手,覆着不该有的薄茧,还有这只试图遮挡伤口的小蓝蝶。

    再算上这些年内心的煎熬,和,情伤呢。

    这两年她越不过去的雪山,亦会横在他们两人之间。

    陈祉腾出一只手轻轻覆上,视线抬起,没有再看下去,第一次感受到,夜的沉重,能够压得人窒息,他指骨关节在用力,似要将怀里的人嵌入骨血中,又没有做任何吵醒她的事情,那股收回去的力,扩大心间的空阒,她的噩梦没有停歇,只不过通过转移的方式,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自己,也于他。

    ……

    平常的清晨。

    南嘉没有异样,起床洗漱,意外地在餐厅撞见陈祉。

    舞团搬迁后,她起的时间比较迟,他平日里早早离开,像是只需要完成夫妻义务,每次睡完就走,从不在早晨示人。

    女佣给盛了一碗白肺杏仁汤,她嫌腥,只抿一勺,目不转睛看他。

    陈祉左耳里塞个黑色蓝牙耳机,要么听财经新闻报道,要么听秘书汇报公事,注意力不在她这里,她打量得更肆无忌惮,看见他没有系紧的袖口露出一截冷白色手腕,上面挂着浅淡的划痕。

    她没问,他已经察觉到,若无其事戴好袖扣,“看什么。”

    “你手腕怎么那么多抓痕。”她往常不会问这么多的。

    似乎察觉到和她有关系。

    “嗯,上次你抓的。”陈祉附和,“你非要我停下来,我不停你就抓我,比野猫还狠,后背都被你抓出血了。”

    “……你闭嘴。”她哑火。

    每次用餐周边都围着这么多女佣,他怎么说起这些事跟没事人一样。

    女佣们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不会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有Vera这个级别的管家才会袒露对小夫妻的真实情感。

    “抓了还不让说。”陈祉拔掉耳机。

    以为他要来和她理论,她干脆不看他,只低头瞄了眼自己的指甲,是有些长,但未必抓得有些狠,印象里她好像只抓过他的肩膀和后腰,胳膊会抓出这么多痕迹吗。

    抓就抓了,他第一次弄她又撑又疼,挨两下怎么了。

    “周嘉礼。”陈祉说,“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昨晚什么。”她抬眸,“我做噩梦了,我知道。”

    “然后呢,你抱住我。”

    她没有异常,说明知道,只是不想提。

    抱住他又如何,两人该做的都做了。

    看她没反应。

    陈祉重复:“你抱住了我。”

    “不能抱吗。”她坦然,“你还有什么男德要守吗。”

    不是都已经搞过了,搞什么坚贞呢。

    “你抱住了,然后说了一些梦话。”陈祉语气加重,“你别装不知道。”

    “我说什么了?”

    南嘉的语气太理直气壮。

    就算他告诉她,她也是可以不认的。

    反正没有录音。

    她说,他怎么才来。

    还说,别走。

    不是情话胜过情话,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表露出怯弱和浓浓的依赖。

    陈祉:“你让我别走——”

    南嘉静默,瞳孔倒映着几个字,你在胡说八道。

    陈祉预料到实话会被否认,干脆真的胡说八道,开摆,“问我怎么才来,说你需要我,没我不能活。”

    “我说了这些?”

    “不止。”他说,“还对我告白,要不离不弃,要和我生两个仔。”

    “……”她要是说这些她是狗好吧。

    她做的梦是有多离谱才会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话。

    “你能不能说点可信度高的。”南嘉,“再荒诞的梦也得讲究事实依据,人不可能梦到自己没看到的情景,也不会梦到不符合常理规矩的事情。”

    “谁知道。”陈祉好整以暇扣好了袖扣,掩盖上面的伤痕,“万一你真的是早就觊觎我,玩欲擒故纵。”

    “我可太想和你玩了。”她说,“我觊觎你暗恋你没你不能活。”

    还能讽刺他。

    白天状态很正常。

    “不对啊,你为什么每次都半夜三更出现然后偷听别人的梦话。”南嘉没好气,“你昨晚去哪儿了。”

    “周今川给我打了个电话。”

    “然后?”

    “他问我,你给他打完电话后没声儿了,问你情况。”陈祉说,“我说不知道,他要去找你。”

    陈祉不会不知道,每天都有司机接送南嘉上下班,对她的行程了如指掌,只是不想告诉周今川。

    周今川来找她的事情也逃不过他的眼线。

    两人是否碰面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嘉这通电话打过去,目的何在,周今川说她打完后一句话没说,很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事。

    她人没事,那就是心里有事,有话想和他说,却不敢说。

    南嘉似懂非懂,“我给他打个电话,你晚上就不想回家了吗。”

    “不行吗。”他反问,“我回来的时候你嘴里还在喊着他的名字,如果我早点回来,没准咱们做的时候,你喊的也是他。”

    精神绿帽,能避就避。

    尽管和他解释原委是件没必要的事,南嘉还是不想给自己扣上不好的名头,没什么情绪陈述:“你别想的那么离谱,我打给他是想让他过来把白思澜接走。”

    “至于我喊他的名字。”她说,“我做噩梦的时候,喊他的名字能说明什么,难道是好事?”

    说明,他就是噩梦本身。

    陈祉勉勉强强,“哦。”

    “以后不要一声不吭就不回家。”南嘉起身。是提醒,也是一种希冀。

    就是语气并不好。

    舞团的事,南嘉一字不提。

    她当然不可能和他说。

    周今川和白思澜已经被狗仔拍下来了,港媒狗仔非常敬业,时刻蹲点,捕捉关键照片,白思澜之前的负面新闻反倒给她增加不少热度,洗白的通稿发完后,舆论风向转变,不仅不会嫌弃她的出身,反而吸引一批心疼她的妈粉。

    芭蕾舞首席,校园温柔女神,娱乐公司老板的绯闻对象,这三个要素放在一起,她的星途想不火热都难。

    接下来看的就是那天的演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