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坠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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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笑得干巴。

    小孩长相可爱,和全总不像,应该是随妈了。

    “他这么可爱,母亲应该很漂亮吧。”南嘉猜。

    陈祉随手晃着桌上的矿泉水瓶,“不清楚,走得早。”

    “啊?”

    他简单告知,全总的老婆生完孩子难产死了,小孩子从出生就没见过母亲。

    “那小朋友他……”南嘉错愕,刚才和小孩相处时,一点都看不出他是单亲家庭,非常活泼好动,吃完就玩,玩累就睡。

    “全在在早习惯了。”

    全在这个名字,是父亲希望全家都健在,让儿子的名字成为他对亡妻的寄托。

    全总回来,再对无人机表示浓浓的歉意。

    “今晚实在是让恩人受惊了。”

    南嘉轻声问:“什么恩人?”

    “陈太还不知道吧。”他苦笑,“七年前,我们家发生很多事故,我一时受不住打击,生了重病,公司产业重创,要不是陈少施恩,恐怕度不过难关。”

    “听说陈少喜欢小泉山的水,所以才资助我们,这真是我们小泉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全总由衷感慨。

    越如此,南嘉越狐疑,神色探究。

    她明明记得,陈祉讨厌她泼水的这个品牌,还不准身边的马仔喝,恨不得小泉山第二天倒闭。

    怎么她一走,小泉山变得珍贵起来,还援助到上市。

    “陈祉,你到底喜欢小泉山还是讨厌?”南嘉好奇问,“为什么我在的时候表现得那么讨厌,离开后你又舍不得他们破产。”

    “是啊,我到底喜欢还是讨厌。”他淡声重复着。

    “到底是什么。”

    “不讨厌。”他说,“喜欢。”

    陈祉随手拿起一瓶小泉山,瓶身正对着光。

    塑料贴纸上面印刻一个不易被察觉的数字,这些年从1到现在的两千多,很多人以为数字代表着小泉山走出破产,重振旗鼓的日子,没有人知道,这是某个人不告而别的天数。

    “下一场要开始了。”陈祉拿着望远镜看下面的赛马场,慢条斯理别开话题,“要不要和我赌一把。”

    “不赌。”她说,“远离赌博,身体健康。”

    “胆小鬼。”

    是被之前的赌注给伤出后遗症了,都不问赌什么就拒绝。

    “那我们不下注。”他说,“你觉得哪匹马会赢。”

    比赛前,选手们会牵着赛马溜达一圈,给观众观察马匹的状态从而更好的下注,也有一些观众掌控马匹的水平,能够精准买到赢。

    南嘉一不了解,二不细看,随手说:“十一号吧。”

    一旁的全总附和:“十一号今天……”

    陈祉淡声打断,“行,那你押十一,我押个一。”

    全总错愕。

    今天没有十一号的场次,陈少让太太押,是有意让爱马上场了?

    十一号是陈祉曾经比较宝贵的私人赛马,由于性情原因,目前处于半退役的状态,一般情况舍不得它出场比赛。

    如果它发挥稳定的话,在任何比赛中拿下第一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陈祉给助理丢了个吩咐,让十一号将在后面一场比赛入场。

    显示屏上也很快出现关于十一号的介绍,展现它之前赫赫有名的战绩。

    由于现在是半退役状态,未必有当年的风采,压它位置和独赢的人并不多,毕竟这赛马场上的每一匹马,都曾获得过冠军,身价五百万以上,这还不包括平日里的饲养费用。

    南嘉渐渐看懂显示屏上的赌注和赔付率,“这个十一号,能赢吗。”

    她并不知道这是陈祉的马。

    全总便没说漏嘴,只说它的出生非常高贵,父母都是一级赛冠军,母亲是Feathered,三冠王,四场一级赛冠军,育马者杯经典赛拿过冠军,配种费都是二十万美元起步。

    它还有一个直译的中文名,夜王。

    比赛前,骑手将马牵出来,便能清晰地看清它的身体状态和四肢情况,外观体魄强健,性情优雅中带着粗野豪迈,在众多身价不菲的众马中仍显鹤立鸡群。

    有了自己想要支持的马匹,南嘉注意力集中,从起点便开始目不转睛盯着十一号选手,出栏后在骑手的操控下,冲刺占据了第一位。

    阿拉伯马的器官,系统,天生就应该驰骋赛场,为竞速而生。

    从形态来看,夜王的步幅大,动作低,总体能耗比其他马匹小,更好保持体力,到底是老选手,它的后腿到臀部到飞节的长度控制得非常好,袭步时可以获得很强的推动力。

    赛马在赛场上和人一样拥有极高的荣誉感和胜负欲,夜王有阵子不上场,非常兴奋,肾上腺素拉满,最终夺下冠军。

    底下响起欢呼和一些唏嘘,后悔没能押它一筹,谁能想到它半退役的状态这么好。

    “赢了。”南嘉不可思议,自己能押赢,她看夜王的赔率很高,大众都不好的马,竟然能独赢。

    “夜王本来就很厉害。”全总在一旁解释,“之所以半退役,是它性格不稳定,要么跑第一,要么落最后,有一次还往回跑。”

    “这是谁养的马,怎么跟驴一样倔。”

    全总咳嗽两声,强行解释,“和主人一样,随性自由。”

    南嘉似乎想到什么,看了眼陈祉,“不会是你的马吧。”

    “不行?”

    她了然,果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还生性爱自由,分明是桀骜难训臭脾气。

    “好玩吗,要不要再赌。”陈祉问。

    押赢一把,她兴致勾起,“你想赌什么,太过分的我不赌。”

    “不过分,我让让你,你押对位置就算你赢,”他说,“我来押独赢。”

    位置是押的马跑进前三名,独赢是第一名,马匹状态受多方面影响,没有百分百胜率,压独赢的难度要比赌位置难得多。

    “你想要什么?”南嘉先问。

    “我让你叫老公你就叫。”他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只是叫老公。

    动动嘴皮子的事。

    南嘉犹豫一会儿,不算过分,且他押赢的概率很低,勉勉强强同意,“行吧。”

    “你呢,你想要什么。”

    “我?”她沉思一会儿,“好像没有想要的。”

    在他身上,她没有想要索取的东西。

    没有目的和欲望。

    这其实挺让人挂不住面子的。

    “好好想想,万一要是有呢。”他指腹碰她额间,点两下,“别把我搞得那么不值钱,嗯?”

    南嘉于是认真思忖一会儿,想到之后,没有直接说出来,朝侍应要来一只马克笔和一张纸。

    “这里有人,我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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