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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140-150(第7/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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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撤回发抖的手,跌坐在地上,转眼间,少年的脑袋再次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看着昏过去的少年,摸了下他的脖颈,指尖碰到凉意就退了回去。
书香突然感觉失去意识的少年如蝼蚁一般渺小,只能任人摆布,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纸包里的白色粉末。
她转念想起那个戴着白檀面具的神秘人,他称白色粉末为“长眠”,那确实是再贴切不过的一个名字。
书香很快镇定下来,端起米粥,把少年推了回去,使他头靠着墙,看到他嘴角渗出一线血红,扒开嘴一看,发现他咬破了舌头。
对不住了。
书香擦掉血线,抬眼看到眉间多了抹红色。
变成红色了……
书香惊讶地看着血红的莲花,认定少年就是神仙转世,心道他应该是生气了。她一边念咕着“无意冒犯”一边将勺子捅进他嘴里倒米粥。
书香虽然说着畏惧神明的言辞,喂粥的动作却逐渐变得粗鲁起来,像是在故意挑战神明的权威一般。
但很明显,生气的神仙不能拿她怎么办,于是她玩味地笑了出来,享受起凌驾的快感。
管事去白檀处所讨新的“长眠”,进到院落,听到清越悠扬的琴声从屋内流泻而出,伴着风摇竹林的声音,听得神清气爽。
房门大敞,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隔着一道水晶珠帘,瞧见了抚琴的人。
白檀一袭绿衣,端坐在琴前,指尖起起落落,琴声进到高潮,他忽然按住琴弦,抬头看向管事。
管事局促地行了个礼:“打扰到白先生的雅兴了。”
“无事。”白檀起身,把“长眠”交到他手里。
管事看了眼小纸包,多嘴问了一句:“白先生何不一次多给几包?我每天来都会打扰到您。”
白檀笑了笑:“这东西拿多了容易出事。”
管事愣了下:“这东西有毒吗?”
白檀摇头:“不,是人心易变。你只管按时来就好。”
其实他给“长眠”起了另一个名字——凌驾。
让某人失去意识意味着得到了对他身体绝对掌控权,在这种情况下,欲望与理智之间的平衡是很容易被打破的。
管事告退后,白檀走到古琴前,摸了摸琴身,暗自嘲笑道,哼,雪夜钟琴,庄夫人也算给他下了血本。
面具之下,方净善不爽地眯了眯眼,粗暴地拨了下琴弦。
琴声凌乱,竹林受惊,扑簌簌抖落竹叶。
若非为了将冰魄草的母体铸成剑,他怎么会在庄夫人绊住,被她强留在山庄内为谢知微吊命!
天水山庄虽然在铸剑行业里排不上名号,却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领域混得风生水起——将血肉之躯锻造成剑,而且这件事只有庄主才能做到。
方净善早就呆够了,可庄夫人却推脱说没找到适配那具躯体的矿石,迟迟不铸剑。
庄夫人也知自己理亏,在物质方面极尽讨好之能,昨天他不过是随口说了句“竹林应当配琴声才是”,今日这把价值连城的雪夜钟琴就出现在他的桌子上。
方净善冷笑了一声。
他当初急于卖人情给庄夫人,尽心尽力地将谢知微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时他是真的想救人,用的药不仅考虑疗效,还综合考虑了病人的接受能力以及副作用之类的因素,尽可能减少谢知微的痛苦。
他现在当然也在治病救人,不过初心已经不在了。
谢知微病入膏肓,本来就没几天活头,其实续命会加重他的痛苦,但他才懒得管那些。
反正庄夫人只想要表面的假象,那他就下猛药配合她,至于谢知微死的时候有多痛苦,和他这个神医无关。
他只负责治,不保证好。
对了,今天还没去探望我那个可怜的患者呢。
方净善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
在他看来,调节心情的最好方式就是找一个过得比自己惨的人,看他在痛苦中翻滚。
方净善离开自己的院子,迫不及待要欣赏谢知微被病痛折磨的惨相,步子迈得都比平日要大一些,走起来衣摆飘飘。
有人在花园里?
隔着老远,方净善就看到了一个鸡窝似的糟糕的发髻在花丛中动来动去。他放轻脚步,随着鸡窝移到花丛边上,一张雪白的小脸慢慢出现在眼前,双颊上贴着两块扎眼的绯红,看着像是过敏。
他认得这张脸,她抢走了最后两份柿子酥。
洛雪烟被突然冒出来的面具男吓了一跳,差点把修剪花枝的剪刀抡过去。她后退了一大步,把剪刀拿到身前,警惕地端详面具男。
她看到面具上的描金白檀,觉得心脏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附在脊骨上的恐惧活跃起来,上蹿下跳,引起一阵心悸。
她看到狗也是这种反应。
洛雪烟本能地厌恶面具男的视线,忍着不适开口道:“少爷在屋子里,门在那边,公子请。”
她偏过脸,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原先还有点将信将疑,听到声音后方净善确定她就是那个甩脸子的无情路人,轻声笑了笑。
有意思,冤家路窄。
他把少女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疑心她出现在天水山庄别有用心。
单看那双细皮嫩肉的手就知道主人平日不怎么操劳。
他联想到初见时她披的那件白斗篷,猜想她之前衣食无忧,很有可能是被别人伺候的主儿,然而她现在却在天水山庄做养花女。
到底是为何而来?
洛雪烟伸了许久的手也不见面具男挪个步,转头发现他还在透着面具上两个黑漆漆的洞看着她。
不加掩饰、明目张胆的两道目光扎到脸上,像被长满倒刺的舌头舔到,刺痛过后,感到了残留的粘腻,闻着有些腥臭。
洛雪烟被盯得有些烦了,咬了咬下唇,换上了担忧的神情,佯装贴心道:“公子是,看不见东西吗?”
她故意在中间顿了下,装作迟疑,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像是在可怜和惋惜。
“不,能看见,”方净善的目光在少女泛红的颊上扫了扫,“多谢姑娘指路。”
方净善绕过少女,径直走进谢知微的卧房。
猛药见效了,连日卧床不起的病人今日下床到桌边吃早饭,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点血色,嘴唇也从青紫变成了浅淡的红。
欣喜之余,方净善遗憾地想,离开前许是见不到病人受苦了。
谢知微热情邀请道:“白先生,要来一起吃吗?”
方净善摇头,在谢知微旁边坐下,扯过他的一只手把脉,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谢知微笑道:“好多了,多亏白先生的药。”
脉象好转不少,看来他脱身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方净善松开手,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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