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佩: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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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吗?”

    他伸手握了握赵士义的手,春天还没来,温度还冷,屋子里也算不上暖和。老头的手也冷冰冰的,看着没什么生气。

    老喷子突然就来了力气:“混账!”

    赵诚被他骂得喷一脸口水,闹心死了。

    苦笑:“我奔波千里,刚进门,就来看您,您说何至于这么骂人。别骂了,我们聊一聊,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呢?”

    旁边的妾室尴尬地不敢抬头。老喷子听得闭上眼睛都不看他了。

    赵诚哄他:“这个温度不行,明日我送您两张虎皮,再砌个炉子,屋子里有些冷了,看着没什么生机。年纪大了,不能不服老,您别不信……”

    他只管自说自话也不在乎他听不听,反正出门这么久,乍见了家人,多少还是有点话痨和欣喜的。

    再说了,他又不是真孙子,也不怕人,还有点没脸没皮的。

    陪老喷子聊了会儿,他眼睛又睁开了,小眼睛咔吧咔吧看着赵诚,也不搭腔,就那么静静听着。

    赵诚给他讲北方的山川,河流,这个时节城外田野的麦田,黄河渡口上讨生活的民夫,南北来往的商队……

    老喷子从头到尾都静静听着,一句都不问,直到其他人来了,老头子才说:“呱噪,滚吧。”

    赵诚站起身笑起来:“嘿,您说您这个脾气呀。算了,您睡吧。”

    说完好脾气给老头盖上被子,才出门去了。

    邹氏乍一见他,还有些意外,他回头看了眼屋里才说;“祖父睡了,这几日我让匠人进来给他收拾一下后面的院子。这屋子不行,太冷了。”

    老头子现在住在前面的前厅东厢房,后面院子更宽敞。

    邹氏解释:“府里去年冬天都翻修了,你祖父不让动。”

    赵诚憨笑:“没事,我明日就扒了后面的屋子,大不了让他把我骂一顿,问题不大。他又不能起来打我。”

    邹氏听的愕然,然后才笑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怪不得。

    杜从宜知道他去了正院,也不着急,已经中午了,午饭准备好,就等着他。

    赵诚进门就喊:“饭好了吗?我快饿死了。”

    来安一边疾走一边哭,见赵诚这副样子心疼死了。

    杜从宜见他瘦了,黑了。在外吃苦是肯定的。

    两个人一个人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院子里,赵诚歪着头笑,几个月没见,夫妻两挺有意思的。

    他挑眉问:“怎么,我的鱼缸没搬回去?”

    来安赶紧说:“这几日天气暖和了,才搬出来,大娘子说,要去黄河边上掏几条鲤鱼养着。”

    赵诚听见了就笑,使劲笑。

    杜从宜瞪他:“进来洗脸了,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泡澡泡一半就睡着了。

    太累的人,其实睡不踏实,他一下午都在忙,傍晚在外面,让来宝去通知工匠明日开始翻修老头的院子。

    晚间一家人见了一面,互相寒暄几句,至于北方的事情,赵恒已经讲过了,不需要他在赘言。

    第二天一早进宫要述职,当初是防止奔丧回来,属于宗室的特权,老头熬过去了,接下来也要进宫述职。

    赵策几个月没见他,见人站在下首,问:“河北安定了?”

    赵诚垂首:“暂且沧州以南安定,东西军主帅等灭辽灭金军,一并收复燕城,至于继续向北、向东,等官家的旨意。”

    赵策:“你觉得呢?”

    赵诚这次不再多嘴,只答:“自然一切以官家的意思为准。”

    赵策挑眉,看他一眼,才问:“你祖父如何了?”

    “不太好。”

    赵策低头看着奏折,抬眼看他一眼,最后垂眼:“那就在家尽孝吧。”

    赵诚谢了恩出宫直奔归家。

    这几个月确实累,精神压力也大,他归家除了老头院子里监工就是睡觉,老头果然生气十足,听说他将后院屋顶都揭了,终于开始破口大骂,明镜堂里鸡飞狗跳,赵敬见了他第一句话就是:“你可真是,无法无天。”

    赵恒见他那个眼神,真是内容多的,他都不想和赵恒对视。

    赵宗荣和赵宗回兄弟两每日晚上都来父亲面前尽孝,老头早就烦了,人都不见,可怜了赵敬这个老实人,晨昏定省,赵诚看了眼后院的土暖和土炕,和西墙砖砌的壁炉,二十几号匠人两三天的功夫,做的妥妥当当,他特意让烧热了,才哄老头去后面正房去住,前面厢房实在逼仄,赵敬偶尔守夜都没地方睡。

    后面的通铺大炕,儿子孙子加起来陪睡都不成问题。

    他的恶趣味很大。

    结果老头不肯去,身体也经不起折腾,赵诚多孝顺,就忽悠赵敬,兄弟两抬着老头,直接送到后院大炕上,屋子里从老太太屋里讨来几颗绿树,壁炉火的旺,屋子宽敞,还不冷,总之怎么都好。

    但老头不开心。

    这样一来,别说儿孙,就是端王府的小辈们都来,屋子里都能装得下。

    前后厅,用碧纱橱的窗棂隔断隔开,赵诚见他黑着脸,还邀功:“您瞧着怎么样?汴京城顶好的匠人了,这是上好的梨花木,您不就喜欢这些奢华玩意儿吗?这不,南面的磁器、背面的皮子、金银玉器,只要您要的,可都给您凑齐了,还缺什么,和我说一声就好。”

    “滚!”

    赵诚落了个没趣,赵恒笑疯了。

    出了门就问:“你跟谁学的?官家身边学来这些本事?”

    赵诚扭头警告他:“等到时候论功行赏的时候,给我把功劳看住了,别让别人沾染。”

    赵恒立刻说:“你看好吧,你身边那个麻二是个人物,这次他也能混个校尉。”

    “那再好不过了。”

    身边的人能有前程,他高兴都来不及。

    赵敬要伺候老头,见赵诚该做的都做了,又被祖父骂了,还要替弟弟说好话:“若甫就是,性格有些跳脱,对您再孝顺不过,这花草是从祖母那里讨要的,瓷器听说是宫中的,金银玉器是他自己讨要的,这画是汪伯言汪相公的,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准备的。说来我十分惭愧,虽为长兄,但万不及他……”

    老头其实心情不错,只是嘴毒,恨声恨气:“惭愧什么?不如他主意大?不如他能捅篓子?不如他……”

    和他那个没良心的老子?

    赵士义恨恨,官家什么心思,别以为他不知道。

    大宗正什么意思,他也清楚。他赵士义的孙子,不可能给旁人,尤其是赵德明。

    赵敬无端被喷了一顿,也老实了。

    长辈不能乱顶撞,所以他只是不吭声,见妾室端着药进来,赶紧起身接了药给祖父喂药。

    要说翻修明镜堂,最感谢赵诚的,必然是老头的两个妾室了。

    因为后院子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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