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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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全无交集。

    谢逾想:一定是搞错了。

    他拎起书包,正打算回去找办事员说清楚,他不认识这个什么沈辞,对方也不是来找他的,赶紧把拘留手续办了,他懒得耗。

    可沈辞已经抬眼看见他了。

    看见谢逾的那一刻,他的眸子里忽然迸发出惊人的神彩,像是惊喜,又像是怀念,他用视线好好地描摹着谢逾的轮廓,贪婪地好似沙漠渴水的旅人。

    谢逾十分别扭。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自己:校服穿了很久,已经旧了,褪色起卷,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手和书包都有血迹,一看就是个不良。

    如果在大街上见面,沈辞应该会想绕着他走。

    少年的自尊心顿时被刺痛了,他盘腿在沈辞对面坐下,故意将书包往旁边凳子一丢,发出嘭的巨响,而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沈辞的余光一直落在他手背的伤口上,这时才抬手推眼镜,温和地笑了笑:“你父亲有事,托我照顾你一段时间,这两天别回家了,和我住吧。”

    说着还推过来一段手机录屏,醉醺醺的男人在榻上东倒西歪,呓语般呢喃:“沈辞……是你,远,远房表哥,最近在江城,我托,托他照顾你。”

    谢逾简直要听笑了。

    他一时分不清是他那穷乡僻壤的祖坟冒了哪路青烟出了沈辞这么个非富即贵的人物,还是他那五毒俱全的亲爹脑子搭错了线喝醉还记得给他临时找监护,这两点到底哪点更可笑。

    沈辞道:“你若不信,可以给你父亲打个电话,确实是他托我照顾你的。”

    虽然多少用了些手段。

    谢逾懒得和亲爹说话,提起书包:“行,那我们去哪里?”

    他审视着沈辞,将尾音拖得老长:“表哥?”

    沈辞转身动作一顿。

    他很快掩饰好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停顿,自然地从谢逾手上接过了书包:“我开了车来,上车。”

    谢逾呼吸一窒,从沈辞手上抢回书包:“我不用你背!”

    他一高中生又不是小学生,个子比沈辞还高,哪里轮得到文文弱弱的表哥背书包。

    沈辞被他扯了一下,微微踉跄,却没说什么,只好脾气地笑道:“好吧,你自己背。”

    “……”

    谢逾更不爽了。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表哥像是把他当三岁,无奈中带着纵容,似乎他还需要哄着配合。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沈辞这模样,谢逾也不好发作,只拉着一张脸,看沈辞打开后备箱给他放书包,又绕到旁边帮他拉副驾驶门。

    “……”

    更像照顾三岁小孩了。

    谢逾心头火起,蹭地坐上去生闷气,沈辞坐进来,轻声细语地提醒他:“要系好安全带。”

    谢逾便哑火了。

    这感觉实在古怪,在谢逾前几十年的生命里,亲爹对他一如寇仇,老师同学避而不及,其余亲戚形同陌路,倒是个没见过的“表哥”好言好语,叫他系好安全带。

    他嘀咕一声:“我知道,不用啰嗦。”,还是乖乖系好了。

    沈辞握着方向盘,开到了某临江住宅区。

    这地方毗邻商圈,周围两所牛小,房价居高不下,谢逾心道:“果然非富即贵。”

    对方住在一临江大平层,谢逾进来,沈辞便指了个房间给他:“你以后住这里。”

    他领着谢逾环视一圈,抱歉地笑了笑:“时间紧张,来不及布置,给你买了点小东西,看你喜不喜欢。”

    谢逾不可能不喜欢,沈辞就是照着他的喜好买的。

    谢逾喜好不多,喜欢打游戏,屋里就有落地显示屏和配套手柄,谢逾喜欢开机车,屋里就有限量款头盔和机车钥匙,甚至他喜欢的饮料,零食,沈辞都一清二楚。

    “……”

    谢逾环视一圈,生硬道:“谢谢。”

    他不常说这个词,表情僵硬姿态别扭,沈辞没点破,正要离开将私人空间留给谢逾,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马上高考吧?”

    他打量谢逾的校服和书包上的名牌:“我记得你爸爸说,你马上高三?那玩游戏的时间需要克制,做完卷子才能玩。”

    谢逾已经别扭到无以复加了。

    他不知道这个表哥怎么能这么多事,管他吃住也就罢了,居然还管他学习,谢逾已经快一年多没有学习了。

    可沈辞是认真的。

    当天晚上,他真的拿试卷来敲谢逾的门,问:“要不要试一试?”

    沈辞目光诚恳,谢逾耳根子软,又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怪不好意思的,于是稀里糊涂就被人按到了桌子旁边,塞进了一根签字笔。

    这是套摸底的理综,谢逾迷迷糊糊开始写,一套试卷七八页,谢逾看得懂得只有不到一页,他胡乱写完,刚想收起来,试卷就被沈辞抽走了。

    沈辞开始批改。

    他坐在椅子上,银框眼镜在台灯下反射着暖白色的光,连执笔的姿势都优雅漂亮,谢逾想着他那套狗屎一样的答卷,很轻地蜷缩起了手指。

    ——沈辞大概会觉得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垃圾。

    说来奇怪,老师同学都认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垃圾,谢逾也自诩如此,可现在,他忽然就有点难过。

    但是沈辞面色如常地批完了一套试卷,圈圈点点做好标记,随后抬头看谢逾:“累了吗?”

    谢逾:“……什么?”

    沈辞:“要不要坐过来听我讲解?”

    沉默。

    沈辞也不催,只是安静地坐着,倒是谢逾先坐不住,蹭到了椅子上。

    他生命里接触过的善意太少,以至于别人温言两句,他便没法拒绝。

    沈辞执笔,行云流水地讲解起来。

    他吐字清晰,语调温吞,讲解流畅,一下便命中难点,将知识点层层拆解,谢逾本不愿意学,听着听着,居然学进去了大半。

    眼见时间走过了十二点,沈辞合上笔帽,推了推谢逾的肩膀:“去睡觉,明天我叫你起来吃早饭。”

    全然陌生的卧室,全然陌生的床,谢逾以为他会睡不着,可沈辞身边有种格外宁静温和的氛围,他居然一沾枕头,直接就陷入深眠。

    接下来的三百多个日夜,谢逾上学,沈辞上班。

    他们生活的越来越默契,越来越亲密无间。

    谢逾不知道这个表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从来西装笔挺,出入高楼大厦,应当是商务繁忙的精英人士,可每天晚上,沈辞都雷打不动地回来教他写作业,一道题一道题地拆解讲述,甚至拒掉电话邀约,仿佛教他写作业就是最重要的事情,365天,天天如此。

    偶尔周末的时候,他们一起打游戏,沈辞炖了一手好汤,尤其擅长萝卜排骨,每次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升腾的白雾模糊在清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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