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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人下人巧善》 01-10(第15/16页)
在里边,呜咽着诉说近来的无助。
他翻了个白眼,瞪着顶上的房梁无声吼:我不是你爹!
哭什么哭,他还没死呢!
担惊受怕这些天,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他一往外抽胳膊,那脑袋就晃,只得作罢。
她没醒,但接连吸了两次鼻子。
没准流了鼻水。
他嫌弃地发出一声长“咦”。
要不是实在无人可用,他早掀翻走人了。
哼!
第10章 纯一不杂
夜已深,再不困觉,就没得歇了。
以后再计较!
他将头扭到远离她的那一侧,放任自己睡去。
“巧善,巧善,醒醒……”
巧善惊醒,跳起来一看——还好,他早走了。
她揉揉眼,赶紧去开门。
秀珠进门,先找躺椅,一面搬,一面念叨:“冷了,你多烧个炭炉就是,不要离这么近,翻身时衣衫被子掉下去,引到火就糟了。”
“好。”
巧善背对着她掏炉灰,借此遮掩脸红——他贪那点火光,将椅子搬近了。她知道这样不好,特地坐在小杌子上,想帮他守着。没想到哭着会睡过去,醒来就躺椅子上了。是她半夜犯糊涂,把他轰走,霸占了椅子?
“……巧善,巧善?”
“啊?姐姐,对不住,我睡迷糊了,没听见。”
秀珠知道她近来心里不好受,柔声说:“不要紧,我问你这丸子是怎么回事?”
“呀!”她装作才想起,赶忙放下扫帚去洗手,架锅,急匆匆答,“早前老爷的小厮来传话,说老爷这就回来,让早些预备着。”
秀珠奇了,追问:“是不是做梦当了真?才开的门,怎么进来传话?大早上,单吃这个也不对呀。”
糟了。
巧善抓抓脸,急中生智,含糊答:“说是连夜赶路怕耽误事,打发他先行,四更就到了。大门锁着,老人家耳背,叫不醒。他着急,隔着墙喊,我听见了。”
秀珠信了,心疼道:“难怪没睡好。你再眯一会,我去打水。”
“姐姐小心!”巧善惊呼。
她刚喊完又觉不对,昨晚那事,想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还要连累一个。她放下瓢,想跟过去帮忙,被秀珠拦了。
提早扫了雪,只井边还有一段。新下的雪不算滑, 秀珠不以为意,笑笑,拎着桶出去了。
巧善盯着锅底出神,到底不放心,带着牙擦和瓷杯,跟到廊下。井边没别人,秀珠腰上系了绳。她安心了,洗漱完,立马拿起大竹扫清理剩下的雪。
秀珠看到井边留有脚印,不安心,回来告诫她:“你个傻孩子,怎么半夜往井边去?掉下去就坏了。这井挖得极深,不会起冻,这时节又没落叶,不用盖。”
巧善心有余悸,老实应下:“好,我知道了。姐姐,昨儿夜里得了赏钱,分你一半。”
秀珠脸上烧得慌,不该拿的,可眼下她正愁压箱银子没处攒,便厚着脸皮收下了这把铜钱。
缸里的水结了一层薄冰,用瓢一碰就碎,还能用,只有煮粥的水要现打,一趟就够。秀珠放下桶,走到大灶边跺脚烤手,透过窗看到院里干干净净,转回头夸巧善勤快。
这几个月,都是她在扫院子,肖婆子乐得偷懒,交了钥匙就下工。巧善很清楚:大半的雪是他扫的,为的是清除昨晚的脚印,方才她只扫了因夜里看不清而错过的边角。
他真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还是最聪明的厉害人。
有他真好。
煮粥,和面,王婆子挑着箩筐把菜送进来,两个姑娘抓紧洗菜剁馅。
巧善刚切好面剂子,他就来了。她生怕多说话会露馅,着急忙慌掀盖取丸子,想快点应对过去。
秀珠一反常态,主动找他攀谈。王婆子在跟管库的张婆子报数,说话声不断。巧善没听清门口的两人说了什么,担心得不得了,往温碗
古代保温杯
里添热水时险些洒了出来。
他面色如常,见她盖上了,提起食盒就走。
她顾不上烫,随手抓了多煮的鸡蛋,追上去相送,嘴里喊着:“小哥,且等等。”
他停步,她递了鸡蛋,特意高声说:“事来得急,人还没到齐。这会忙不过来,包子馒头才往上蒸,要等一会才能出锅,烦请小哥在老爷跟前替我们美言几句。”
这借口找得好,等他走远了,秀珠连声夸,趁别人还没来,小声告诉她:“我姨妈说过两日还要送人来,跟你一般大的,少说有三四个。这就要过年了,要宴请族亲世交,人手不够。”
巧善听话只听一层,暗自感叹来再多那也不是小英,伤心一会,接着忙活。
黄嫂子跟张嫂子匆匆赶来,抓紧炒羊肉卤配酱菜,打发秀珠回去歇着。
值夜的是巧善,歇半日的却是自个,秀珠有些不好意思,想说实话。巧善盯着她,不停地转眼珠。
秀珠憋住笑,听命回家了。
该蒸的蒸,该烫的烫,全预备上了。巧善到院里拍干净衣襟上沾的麦粉,洗了手,将食盒挨个排好,等着被召唤。
果然,包子还没出锅,老爷那边又来了人,开口就问丸子是谁做的。
口气不善,黄嫂子想护一护,巧善朝她摇头,站出来认了。
来人上下打量一番,冷声说:“跟上,老爷要见你。”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大老爷,他身上穿得厚,反倒显得更清瘦。
兴许是瘦子之间的惺惺相惜,老爷见到她后,先是一笑,不让她磕头,再招手叫她上前边来。老爷面容疲倦,却有兴致问她叫什么名,不等她认错就把东西还给了她。
她记得还有话没说,但老爷身边这人太凶,盯得她发怵。她忘了词,干巴巴地说:“这石头是我在家时捡的,多谢老爷,我以为丢了呢,多谢老爷。”
老爷大笑着纠正她:“这不是石子,是菩提子,属木。你仔细瞧瞧,上边有眼,眼里有磨痕,原是别人常戴的。你能捡到,是天赐,这会又是失而复得,合该你跟它有缘。”
老爷扭头,交代家正:“你去翻一翻,找根合适的链子帮她配上。”
家正一走动,巧善顺理成章地跟着看过去,得了帘子边站立的家禾一个眼神,忙转回来磕头,又是一句“多谢老爷”。
笨拙,亦是淳朴。
老爷叫她起来,问到府几年了,她照实答了。问到家里几口人时,她顿了顿,怕撒谎的道行不够高会露馅连累家禾,没说全死了,只含糊答:“不清楚,我走的时候,他们病了。”
病得不轻,病得不清醒,才会卖了我。
这是她为他们找的借口,这样去想,对她好,对他们也好。
老爷同感其苦,接了这话:“寻常百姓家道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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