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指为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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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片刻,沈政宁第三次路过并递给他silver,庄明玘一无所觉地单手抱过二十公斤萨摩耶,还掂了掂,继续专心致志地跟对面讲电话。

    沈政宁:“……”

    Silver:“……”

    少顷庄明玘终于觉察到重量不对,低头一看,silver睁着懵懂无知的圆眼睛回望他,而沈政宁已然转过身去,肩头抖得好似风中残叶。

    庄明玘:“……”

    犹如春风吹开冰封湖面,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弯起温柔弧度,露出混杂着无奈的嗔怪神色,用几句话飞快结束掉这通电话,把silver放回地上,摸了摸它的圆脑袋,绷着脸控诉道:“你太坏了!”

    他刚刚一脸懵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沈政宁,心说逗猫可太好玩了下次我还要这么玩,嘴上却假装很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哈哈哈……”

    庄明玘根本不上他的当:“哼,你心里肯定在想下次还能更坏。”

    沈政宁用实际行动验证了他的论断,他收住笑意,微微诧异道:“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越来越坏了!”

    “对不起我滑跪,千万不要跳起来打我,”沈政宁竭力忍笑,“毕竟你能是单手扛起二十公斤小面包的男人,噗、这下真成六边形战士了。”

    “……”

    庄明玘不熟的时候是真高冷,养熟了之后脾气其实还可以,被逗了也不挠人哈气,只会目光逐渐幽怨,从正面注视变成斜眼暼他,委屈巴巴地问:“为什么突然欺负人啊……”

    “可说呢,”沈政宁不答反问,“你既然打完电话了,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电脑包吗。”

    庄明玘:“好啊,在哪里?”

    沈政宁现在的表情完全可以直接拿去替换微信的黄豆微笑,温声细语地重复道:“对啊,在哪里?”

    庄明玘左看右看,发出一声茫然的“欸?”

    沈政宁的肩头又开始颤抖了。

    三分钟后,庄明玘坐在小吧台前,面前摆着电脑包、苹果、马克杯,怀里抱着silver,一脸梦游般的茫然:“这是……我放的?”

    他爱把东西往高处放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找不到就去跟沈政宁叽歪,净为了屁大点的事浪费他的脑细胞。沈政宁拿过苹果削皮切块去核,熟练地切成三瓣,给眼巴巴看着他的silver和庄明玘一人分了一块:“不然呢少爷,还需要给你调一下监控,你才肯直面自我吗?”

    “袁航,还不走啊?”同事路过袁航的办公桌,无意间瞥见电脑屏幕,“你这段监控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多少天了,还没研究明白呢?”

    袁航有气无力地敲了下空格键,画面定格在漆黑雨夜惨白灯光,撑伞的人影快步走入地库的一瞬间。

    “是啊。”他叹着气回答同事的关怀,又仿佛是自言自语,“9分43秒,这点时间到底用来干什么了……”

    同事对他这不信邪的劲头已然习以为常,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明白要不然就先放放,神探也不是一天练成的,你天天加班不着家你媳妇不念叨你吗。”

    “她昨天出差了,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你先走吧,我再琢磨琢磨。”

    袁航朝同事挥挥手,目送他走出办公室,就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起身去文件柜旁边的箱子里翻泡面,打算随便对付一下晚餐。

    在他“爸爸再爱我一次”的强烈要求下,视侦给他调了案发当日晚上高启辉行动路线上所有监控视频。袁航对照高启辉的口供从头到尾仔细核对了一遍,还真找到了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9月25日晚22:03,高启辉的朋友开着一辆黑色奥迪A6送他到高新大道东路桥与公园北路交汇路口,高启辉在路口西侧下车,打着伞步行穿过人行道,走入没有监控的未开发路段;22:13写字楼东侧地库的监控拍到了他打着伞的身影,22:23高启辉驾驶自己的银灰色宝马离开地库,中途没有停留,一直开回了家。

    十点三分到十点十三分之间,没有监控的10分钟,是高启辉目前最大的疑点。以成年男子的步速而言,两百多米只需要走3分钟;而且送人只送到路口也很奇怪,尤其是当天晚上还下着雨,一般来说都应该送到地库门口,以免朋友淋雨才对。

    高启辉对此的解释是下雨路滑,路上积水很多,路灯又不太亮,所以他走得很慢;而没送到地库是因为朋友回家的路线是直行过十字路口上桥,如果要送他到地库,必须“左转向—调头—左转向”,不是一般的费劲,所以他宁愿自己多走两步。

    这解释细究起来是有点牵强,但由于无法证否,也勉强能说得过去,袁航想了半天没挑出毛病。他又不死心地调出当晚公园监控拍到的叶桐生,试图找出他后续的去向,但依然没能从模糊的视频里看出花来。

    我走进死胡同了吗?

    他盯着泡面盖子缝隙里聚集起来的细小水珠发呆,手不自觉伸向桌面上的手机,在解锁界面踌躇了数十秒,又犹豫地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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