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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与夫君天生一对》 30-40(第16/23页)
所猎,又被厨子静心烹制,色香味俱全,崔兰因食指大开,饱餐一顿。
陈媪趁她心情不错,说道:“小蛾的事王大娘子也知道了,故而这几日都不能来伺候夫人,还要独自关上一段时间禁闭。”
崔兰因吃了一惊,但还没开口,陈媪就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经去瞧过了,只是一间小屋,饭食少不了她的,夫人也千万不要存有为她求情的心思,只怕适得其反、火上浇油啊!”
不用陈媪说,崔兰因也知道,她自己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王大娘子是网开一面,才没有一起收拾她。
傍晚,远处淮水之上鼓声骤响,崔兰因打开窗往外眺目,大大小小的船在水面上穿行,原来今日还有战船的操练。
崔兰因只看见热闹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心想萧临应该也在其中,就耐着性子一直张望。
“夫人。”陈媪敲门而入,“有名娘子替陆娘子送东西过来了。”
崔兰因马上收回视线,知道是两人约好的东西,起身相迎,“快拿来我看。”
陈媪递给她个贴有金箔、雕有仙人登天刻纹的长竹筒。
竹筒足有臂长,端头系着可供背挂的长绳,看像是富贵讲究人家用来装画的轴筒。
即便出门在外,这些风雅名士也随时要掏出一张画来与友人共赏,所以这类的画筒也很寻常普遍,陈媪也以为是陆娘子送给崔兰因一幅画,还想打听里面是什么名师的画作。
崔兰因把她劝走后,才拿起轴筒研究。
这东西如何看也不像是能够装下厚厚账簿的样子。
也难怪陆娘子能够放在身上却不被人发现,原来是做了伪装。
崔兰因打开画轴筒,把里面的东西通通倒出来,撒在桌上,竟都是被裁分开的一页页的纸。
她不禁要赞陆娘子好巧思。
也难怪袁四郎只能铤而走险让人把她绑了出来,以此逼问账簿下落。
跟着王大娘子学看了段时间的账簿,这会崔兰因能勉强从中找出所需信息。
她把手里的纸放在桌面,一页是温家粮铺的进出记录,另一页是收购与卖出的价格。
又把几张纸依次排在桌面上,盘手看了会,还是有懵懂不解之处。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王大娘
子面前露一把脸,博一个虽然胡闹但还是勤奋好学的样子。
顺便,为自己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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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边上,众人刚刚平复下激荡的心情,议论纷纷。
“有这支水军,建康可太平啊!”
“多亏少司空,不然水军也不能如此快速重建,不但要设计船只还要训练士兵,都不是容易的事。”
“几十年前倘若能够有强盛的水军,建康也不会在直面北胡大军时那般恐惧……”
说到从前,旁边几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当年听闻北胡大军杀到,弃建康城而逃的世家也有他们几家。
谈及北胡,有人把话题一转:“听说长公子在宫苑外射杀了几个北胡细作,可是真事?”
“我也听说了,八成不假,那些细作还穿着禁军的服饰,参与绑架潘娘子的也是他们这伙人,所以你们看,眼下护卫圣人的都是谢家的苍卫和萧家的景卫……”
有人狐疑道:“真是北胡细作吗?我怎么听人说是……袁家?”
“袁家与潘家又没仇怨的,平白无故为何去绑人家的娘子?定然是北胡人挑衅!”
“北胡这些年背地里动作不少,看来不会安分太久了。”
“但愿咱们这位长公子能够心里有数吧,我们是老咯,理不得这些事了。”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笑着对几位好友道:“我们啊,喝酒享乐就是,今夜都来我院子里,我新调。教一批舞姬,色艺双绝!”
几人一拍即合,哪还管什么北胡细作,笑着结伴离去。
谢玧刚从船上下来,扶着旁边的木桩锤了几下胸口,郁闷道:“我骑马可以夜以继日,奔劳不倦,但在你这船上,没半会功夫就晕得不行。”
萧临不咸不淡道:“我可以特许你每日乘坐战船,早日适应。”
谢玧连连摆手,婉拒道:“倒也不用如此客气。”
“谢五郎!”
一道声音忽而传来,两人同时望去,只见一女郎牵着一匹马后朝他们摆手。
虽作婢女的装扮,但那张脸分明是公主齐敏。
果然仗着皇帝宠爱,早上才下的禁足令,下午就敢“堂而皇之”违背。
谢五郎面色瞬间暗了下,慢慢走上前,问道:“公主怎么来了?”
齐敏“嘘”了声,让人低声,自己却理直气壮道:“你们在这里演练,我来看一眼不行吗?”
谢五郎突然一笑,道:“公主是来看船还是来看郎君的?”
本来还理直气壮的公主顿时像是被一泼水浇灭的火星子,把脑袋一扭,“看船如何,看郎君又如何?”
谢五郎低低一笑,望着骄傲的公主出神须臾,忽而长呼出口气,打起精神伸出两根手指,道:“既是如此,臣想给公主两个建议,第一,与其找高门世族做夫婿婿倒不如找个合心合意又能听公主话的。第二,公主身为女儿身,固然弓马娴熟,熟读兵法,但也不能取代任何人,切莫再高调行事,以免遭人记恨。”
萧临余光瞟向谢五郎。
向来高傲的谢家五郎能说出这样一番掏心掏肺的好话,实属难得。
皇帝的心思,年轻的公主并不能看懂,她虽是天家贵女,但在世家眼里却是皇帝手里的一根锁链,无论她嫁给哪个世家,都难得欢喜。
再则,皇帝再宠爱公主,太子之位只会在两名皇子之间选择,她越表现出色,越容易被人忌惮。
所以这两个建议,真真切切都是在为她考虑。
齐敏猛地扭回头,目光牢牢盯着谢玧,脸上既是震惊又是愕然,“那日我以为……我以为你要说的是……”
谢五郎行了一礼,认真道:“这就是我要与公主所说之事。”
齐敏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受到莫大的羞辱,连说三个“好”字,一扭头,翻身上马。
等齐敏走后,萧临才问:“你与公主是什么情况。”
谢玧沉默须臾,才开口道:
“你还记得皇城西角有一废弃的沙盘场吗?当年我曾祖父就是在那儿教当时的小太子与我祖父,我在那儿发现有人布了战局,一开始就是好玩,试着摆了几下,后来我时不时会去那调整布局,就像是两个不曾谋面的人下着同一盘棋。”
“如此春去冬来,断断续续一年,直到有一日公主坐在树上,拿石头丢我,说道:‘原来就是你这讨厌鬼!断我水粮马道,围而不攻,攻而不占,耍我玩呢!你是不是很得意?’”
谢玧记得,那日夏阳灿烂,蝉声聒噪,公主气得火冒三丈,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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