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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与夫君天生一对》 40-50(第8/23页)
一撑。
萧临松手的同时错愕地睁开眼,就见崔兰因眉头紧锁在床上翻滚,两只手拉住衣襟就往两边扯,仿佛身上裹着的不是宽松舒适的寝衣而是麻绳锁链,她手扒腿挣,很快就把一身衣物都从身上褪了下来。
一身肌肤莹亮,缀满刚刚挣扎出来的薄汗,她身子赤。条条躺着,乌黑散在身上、身下,像是初诞于世的山精鬼魅。
过了一会,她约摸又是觉得冷了,这才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团起来,只留下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外面。
这举止明显有异,故而哪怕崔兰因皮肤尽露在眼前,萧临生不出任何遐想,只是渐浮起疑惑。
收叠好被她四处丢扔的衣物,又观察了一炷香的时间,崔兰因没有再动,只是又安静地睡去。
萧临这才慢慢在她身后躺下,不敢再把她锁抱在怀中,只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身上,时不时轻拍几下。
他曾听过此类睡梦中发作的疾病叫惊梦之症,多半是病患从前受过恐吓导致残相遗留在梦里。
对这样的病人万不可惊动,只能让其自行平复,不然恐会弄巧成拙。
崔兰因是梦见了什么?又是在害怕什么?
清晨,崔兰因稍有醒意,动了动眼睛。
“叽喳叽喳!”
屋顶上鸟飞鸟落,声音不断,全是从隔壁山头早起觅食的山鸟。
就算蒙住脑袋也无用,那些声音清脆悦耳,能穿过瓦片砖墙。
想到是自己造的孽,崔兰因悔恨不已。
她早些时候看旁边的树上有许多鸟,特意找陈媪要粟米来喂,陈媪提醒过她喂多了鸟可是会成群结伴过来讨食,她还不信。
现在这些鸟可不是都聚在她的屋顶上,叫她起床。
崔兰因牢牢闭住眼还想在赖会,突然手就摸到自己光。溜溜的肚皮,连忙把眼睛一睁。
她昨夜居然又把衣服扒了。
才往被子里看了眼,她余光就注意到床边逆着光正站着长公子。
长公子手里还拿着的一叠衣物。
好像就是昨夜给她穿在身上的那一套。
萧临把她的衣服放下,问:“昨日半夜你睡得好端端,忽然就把衣服脱了。”
停顿片刻,又问:“是梦见了什么?”
崔兰因睡着会把衣服剥光的“毛病”不是头一回,再加上她昨夜神情紧张动作慌乱,萧临不会联想到她的梦与自己相关。
崔兰因坐起身,抱着被子掩在胸前,奇怪道:“我昨夜说梦话了?”
萧临回:“那倒没有。”
若是崔兰因会说梦话,他至少还能揣测一二。
“是不能告诉我的事?”
崔兰因想了想,往后她可能还要和长公子一起睡很长的时间,要是让他多思多想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与其要他胡思乱想,倒不如自己先主动解释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长公子也当知道我曾经在百戏院待过。”
自那日崔兰因说过有人打她手心后,萧临确实让人查过,遂一点头,表示他确实知道。
若非百戏院原是颍川荀氏的家产,还因种种缘故被潘家一直针对,早在五年前就被清抄了,他兴许还会去寻一寻他们麻烦。
崔兰因回忆往事,声音淡了许多,有一种事情已过去许久的漠然:“我在百戏院练了几个月投壶,然后他们恰巧要从我们这一群小女郎里选出几个去荀家做家伎。”
世家大族都会择选年幼貌美的小女郎从小培养,授以歌舞等技艺,等到及笄后就可以在主人宴请时为客人斟酒布菜,要是这客人身份尊贵一些,更是可以携美而去宠爱一番,权当主家的美意。
而百戏院原本是收留孤儿之所,将孤儿训练成杂耍逗乐的伶人,日后出台表演赚取赏钱,既可以维持戏团运转又能给这些孤儿一口饭吃。
原本也算是一个好地方。
只是被遗弃的孤儿大多天生不足、身患残疾,最多能扮丑搞怪,惹人一笑,难以完成各种高难度的表演。
再说长的不好看,就不能在贵人面前露相,所以百戏院开始从人牙子手里买人。
人牙子手里的“货”往往来路不清,能选到不少美人胚子,荀家便又从中挑出合适的小娘子预备做家伎养起来。
家伎可比伶人高级不少,但受限也更多,从此只能是主家的奴婢,终日要以色侍人。
萧临脸色微变。
崔兰因见他面色不好,心中也有一分犹豫。
她虽不介意自己的经历,但长公子从出生到现在一帆风顺,从未蒙过尘埃,焉知会不会因此对她生出芥蒂……
不过如果长公子真因此不高兴,她也没有办法,顿了下又继续说道:“我虽年幼却也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不肯配合,他们就对我行阳天刑。”
萧临不禁重复:“阳天刑?”
他重复并非是因为不懂,反而是因为他太知道这是什么。
阳天刑就是用浸泡一日的牛皮绳绑住人手脚、身体,放在太阳下,随着气温升高、阳光照射,牛皮绳失去水分,逐渐收缩,绷紧的牛皮绳甚至能勒断人的脖颈手脚。
烈阳烧灼,皮绳紧箍。
这是堪比五马分尸的酷刑。
只是倘若太阳不够晒,牛皮绳干得不快,整个过程可能会持续三到七日,将那份要死未死的痛苦循序渐进,逐渐摧毁受刑人的身体与精神。
他想不通,为什么要把如此酷刑用在一个小女郎身上。
这也能够解释崔兰因为什么要把身上的衣物扒掉了,她以为那些是束在她身上的牛皮绳!
崔兰因知道博学多才的长公子肯定对这个不陌生,因为这阳天刑本就是世家之人发明的,只是后来有了更多替代的法子,才终于少了。
长公子面上又惊又怒,好像并不是对她的不满,崔兰因心中顿时松快。
“也是我倒霉,做了出头鸟,他们要给我们下马威。”
崔兰因又叹道:“其实不是我,也会是别的小女郎……夫君怎么这样看我?”
萧临神色复杂,似是想了许久该如何安稳她,最后只生硬安慰她道:“日后你再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崔兰因也是得意一笑道:“那是自然,从前我无依无靠,只能被那些世家权贵操。控践踏,但现在,兰陵萧家的长公子都能伺候我穿衣了……”
她笑声清脆,微眯的眼睛还促狭望着萧临。
回想起他昨夜“侍奉”她擦洗身体又给她穿衣绞发的细致与耐心的样子,她更是心情大好。
只可惜这是他们房中私事,不好广而告之。
萧临被她当面取笑也没有丝毫不悦,因为
那些事并不重要。
他只凝视着崔兰因的笑脸,心绪如乱麻。
这女郎不知是不是天生的乐观,经历了这么多坎坷与危险,甚至至今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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