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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25-30(第2/11页)
看我。但是……我也听说了那日的事。师兄,你的确太冲动了,若是爹爹还在,也定会责备你的鲁莽。”
话音落下,谢羡风便知道她指的是自己跪在皇殿前三天三夜之事。
“还有,更重要的是……”莫盈儿皱紧眉头,严肃地看向谢羡风,“你着实不该那样猜忌你的妻子,你知不知道,这会伤了她的心。”
谢羡风低头不语。
“当年的事……岂是她一人能决定的?她不过是一个出嫁女子,何德何能,莫府上下百口人的生死皆由她一人牵掣?你这样说她,不过是迁怒。”
说着,莫盈儿的声音也逐渐低哑了起来。
“更何况,当年你我之间的事……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她其实也是无辜的。”
话音落下,房内陷入了久久的死寂之中。
沉默犹如锐利的尖刀,在每一个人心头划刻。
不知过了多久,谢羡风才几不可闻地道了一声。
“……我知道。”
其实,那日大雨,他最后见到她独自在雨中落寞的背影,终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他说那些话,只是……
想听到她决然地否认,说她也是受人利用;说如今这样的局面,也并非她的本意。
他只是……想听她亲口对他说一句,她待他好,并不是依从谁的授意,她对他,向来都是真心。
如此一来,她便还能做回他心中的那一缕纯白。
他会让自己渐渐地忘了这回事,他们就还能回到从前。
可是,她最终也没有开口。
她什么也没有说。
她那般的执拗,明明眸中盈满了悲伤,却始终不肯向他低头。
她转身便离开了。一步一步,蹒跚滞缓,在风雨中踯躅前行。
她连头也未曾回过。
“你只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坎,便施压于你的妻子。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还怀着身孕,只因担心你,便从临州赶来京城看你。”莫盈儿轻叹了一声,“……你该对她好一些的。”
这声轻叹,很快便消融在了风中,没有得到回应。
……
谢羡风搭乘车轿离开后,客栈之内便只剩下了李衡和莫盈儿二人。
李衡红着脸站了起来:“师姐,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莫盈儿轻轻点头。李衡便走出了房门,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踌躇半天,终是又踏回了门槛。
“师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是不是心里其实很遗憾?”李衡忐忑不安地看向了她的双眼,试图找寻一丝痕迹,“……当年,没能嫁给师兄。”
莫盈儿只是淡淡一笑。
“过去的事,何必再谈。”
“如今,我只想开始新的生活。”
***
待谢羡风打点好一切,回到了临州,已是七日后的事了。
他疲累地揉着眉心,刚脱下外衣,无意间看见衣橱里挂了一件蜀锦裁制的棉袍。
那棉袍的衣角还残留着绣到一半的针脚没有剪断。
便叫来下人询问:“这是什么?”
那小厮便解释道:“这是夫人为将军赶制的冬衣,绣到一半因事耽搁了,奴才这才暂且收了起来。”
谢羡风望着那制了一半的棉袍,摊在圆桌上。
那一丝一线,每一个针脚都是经她的手,亲自缝纫。
谢羡风脑海中忽地浮现起慕溶月秉烛绣衣的画面。烛光闪烁,她微眯着眼眸,神色稍显疲态,心里却惦记着他,而忍住倦意再绣上一针,又一针……直到染上风寒,头疼欲裂。
她分明那样在乎他。
谢羡风的眉眼之中多了几分晦深的情绪,心头也不禁动摇起来。
分开的这些时日,他也想了许多。
或许,是他脾性太过孤僻乖戾。
他自幼见过太多的欺骗、冷漠、与背叛。
他原以为,家庭,眷侣……这些意象都离他太过遥远。
他从未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更不曾想过,和谁恩爱偕老、结发终身。
他的双亲彼此并没有什么感情,在被流匪捉拿时,他们相互出卖,只为了踩着对方的尸首活下去。
后来,是莫老将军收留了他,容许他暂住在自己的家里。
直到那时,谢羡风才算见证过了寻常人家的幸福模样。夫妻恩爱两不疑,父女舐犊之情深……日子虽平淡,却也和睦美满。
这一幅愿景,就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虚境,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要有家了的时候,莫老将军却死在了被贬官的路上。
而他也被现实一掌打醒,原来慕溶月的母亲,便是皇帝的皇姊。
原来他与她的开端,便是始于一场肮脏的阴谋。
那一瞬,他眼前突然模糊起来……他好似回到了多年前被土匪扣留的那日,他被粗绳捆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当众侵污,而父亲则被乱刀捅死。
……他又没有家了。
谢羡风情不自禁攥紧了手中的棉袍,指腹渐渐用力,直到指节发白。
终于,他猛地松开了手。
“去把夫人请来,我有话想同她说。”
他平静地下了命令,那小厮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解释:“夫人……夫人她不在府中。”
谢羡风眉头微微蹙起。
“她去哪儿了?”
“奴才也不知情……”小厮转身拿来了一叠信封,“只是,前日从官府送来了这个,奴才正想拿给大人。”
谢羡风撕开封口,一眼扫见那官府的盖印,心中一紧。
他拆开了信,赫然映出的“休夫”二字,蓦然刺痛了他的眼。
手中的棉袍终是滑落在地——衣襟口被翻散开来,露出了那轮绣到一半的云绕皎月,针脚都还未抚平。
却再没了她的余温。
第26章 第二十六天 火葬场倒计时!
慕溶月一身冷汗地从床榻上惊坐了起来。
门外的杏雨闻声, 马上去端了暖帕和热水走进来,心疼地为她擦拭脸庞:“小姐又做噩梦了……”
这几日,慕溶月回了母家, 却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她总是反复地梦到从前在将军府的日子。
梦到她每日每日为谢羡风端上的暖手茶;梦到她亲手为他缝制了一件又一件的寝衣;梦到她囫囵吞下他夹的香菜、而生了一背的红疹;梦到那被烧焦的香囊;梦到她在青林山上的惊魂一夜……
最后……她还会梦到她腹中那还未成形的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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