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个邪神订婚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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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心:“……”

    “如果事情发展得顺利,我应该很快就能脱他的衣裳睡他……”南山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看到守心吓得后退才满意补充,“的床了。”

    尽管她补上

    了几个字,守心仍然惊恐:“你怎么能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些!”

    嘁,小邪祟。南山白了他一眼:“问你话呢,霁月怎么不在?”

    “哦,他把教你识字的任务交给我了,现在开始我负责教你。”守心又变得神气起来。

    南山看着他手里的竹棍,直觉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相比温声细语的大邪祟,小邪祟可混蛋多了,虽然不至于真拿竹棍敲她,但时不时就警告似的敲敲桌子,再出言讥讽催促几句,哪像霁月和风细雨地教授知识。再加上某人明显想跟霁月邀功的心思,一顿饭学四个字的速度,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眼看着识字的功课越来越重,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南山也试过抗议,可这小混蛋掌握她的餐食,她一反抗就尽送些白菜豆腐之类的,好好学就大鱼大肉,南山连吃了几顿素菜后,绿着脸学会了妥协。

    这种情况下,她竟然有点想霁月了……所以霁月什么时候来啊,她一定会告状的!

    南山等啊等盼啊盼,就等着大邪祟回来收拾小邪祟,可惜等了好多顿饭都没等到人,反而等得血日上的黑斑又扩大了一圈,天空也比从前少了一分明亮。

    由于东夷岛一直处在白天,南山每次睡觉醒来,外面都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导致她渐渐也分不清午睡和晚上那觉,对时间的概念就更是模糊了。

    她完全算不出自己来东夷多久了,只知道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不知不觉间,岛外的一切好像离她很远很远了。

    托小邪祟的福,识字的效率大幅度上升,识字书本来就薄,很快就学到了最后几页。守心斗志昂扬,坚决要用一顿饭的时间把剩下的字都教完,南山却在睡了一觉后,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你怎么又耍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学个字都要溜奸耍滑,是不是太没意思了?”守心抱着竹棍,一脸无语地站在床边。

    南山轻轻抽了口气,虚弱地看向他:“帮我找几条月事带来。”

    “那是什么东西?”守心不解。

    要不是肚子一阵阵纠痛,南山真想翻个白眼给他:“是我要用的东西,实在不懂就出去找人问,我没力气跟你解释这些。”

    “态度真差。”守心嘀咕一句,但见她面色苍白,还是出门去找了。

    南山一个人趴在床上,轻哼一声后默默蜷成团。她月信一向不准,但以前基本是两三个月一次,但这次是二十岁生辰前到现在,不知道几个月了,以前每次来就痛的肚子,这次更是疼得她眼前发黑。

    守心走的时候门也没关,穿堂风吹进来,肚子好像更疼了。她虚弱地裹着被子,看起来与平日没有太大区别,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被子下面的身体有多狼狈。

    这个时候,要是有一碗热腾腾的红糖水就好了。

    红糖对并不富裕的孙家村来说,可是一个顶好的东西,知道她月信来时会疼得厉害,阿娘时常买些红糖囤着,除了会在这种时候给她喝,也会在她嘴馋得厉害时,给她沏上小小的一碗。

    可家里也不是时时都买得起红糖的,幸好三婶他们都知道她身上的毛病,要是买了红糖,也经常会分一小撮给她,足够她喝上两碗了……守心怎么还没回来啊,不会是跑出去以后就把她忘了吧,小孩子做事就是不靠谱,南山哼哼两声,将脸埋进枕头。

    等得太久,没等来守心,却等来了沉重的睡意。

    她做了个梦。

    梦里,孙家村祥和宁静,二胖他们在田间追逐打闹,闹得狠时,踩塌了一片麦苗,惹得正在干活的长辈们怒骂。

    “一个个的天生就叫人不省心!看你们南山姐姐多乖,还知道帮家里干活!”三婶叉着腰凶人。

    坐在地头上晒太阳的南山突然心虚:“我、我也没干什么。”

    “没干就等于帮忙了,很乖。”三婶对着她慈眉善目,一看向二胖他们又板起了脸,“都老实点,太阳马上就下山了,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紧把活儿干完。”

    天马上要黑了吗?南山困惑抬头,看到一轮血日。

    她倏然惊醒,下一瞬对上了温柔的眼眸。

    “霁月……”南山低喃,下一瞬才发现,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些,他清瘦的大手正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愣了愣,下意识要推开他,只是刚抓住他的手,就感觉到一阵暖流涌入腹中。

    南山后知后觉地发现,月信时期一直困扰她的腹痛好像不见了。

    “痛则不通,你是经脉淤塞,才会如此疼痛,我为你疏通全身经脉,可有效缓解痛意。”霁月慢声慢语地解释。

    南山怔怔抬头,安静与他对视。

    许久之后,霁月抬手,帮她将被子重新盖好:“还疼吗?”

    南山还在盯着他看,霁月顿了顿,刚要问她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就看到她眼圈一红,突然把脸埋进枕头里,呜呜地痛哭。

    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霁月,难得露出一分无措,伸出的手想要碰她,几次之后又收了回去,最后只是反复问她怎么了,结果他越问,南山哭得越大声,小小的脸很快红热潮湿。

    哭了很久,眼睛都肿了,南山才勉强停下来,抽噎着看向霁月:“我……我想喝红糖水。”

    “……是为了这个才哭的?”霁月无奈。

    南山嘴一撇,又要掉泪,霁月忙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椅子还发出尖锐的一声响。

    “我这就去给你拿。”他说着话,急匆匆离开。

    南山更难过了:“我衣裳脏了。”

    霁月猛地停住。

    “我不想用清洁咒洗衣服,”南山又一次扑倒在枕头上,还是掉了眼泪,“我要阿娘用皂角给我洗!要阿娘洗完挂在院子里晒,我讨厌清洁咒!讨厌清洁球!我一个凡人为什么非得用它们!”

    霁月没有回应,垂着眼眸出去了。

    南山独自伤心一会儿,又渐渐冷静下来。

    她月信时期情绪总是不稳定,一点点小事都可能会哭,阿娘说这是正常的,谁又流血又流汗还肚子疼会不伤心呢,所以只要做得不过分,就不必为自己突然的情绪难堪。

    她刚才……只是要一碗红糖水,又哭了两声,不算过分吧?

    南山正发呆,守心走了进来,手里端了碗红糖水,身上还背了个鼓囊囊的包袱。

    “喝。”小崽子大刀阔斧地递过去。

    南山接过碗,有点烫,就沿着碗边吸溜。

    守心等她喝完,才把包袱给她:“这里头是换洗衣裳,还有月事带。”

    “……哪找的?”南山闷闷地问。

    守心:“这你就别管了,厨房有好多红糖,下次想喝红糖水就跟我说……你这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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